胖銅俠 作品

第399章 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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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目標到底是什麼!”

蛙靈坐在黃色磚石鋪陳的宮殿裡,看著麵前的恕瑞瑪沙盤皺著眉。

作為一個遠古死神,他這段時間過得十分愜意。

不需要去逃避追捕;

更不喜歡去琢磨怎麼才能旅行職責;

隻需要每天吃喝玩樂,再加陪那位皇帝聊聊天。

如果南柯在這裡,或許會告訴他,在另一個宇宙其實也有類似於他這種工作的存在。

而那群人,叫太監。

但,無論怎麼說,蛙靈對自己的生活很滿意。

而一個人一旦自滿了,就容易變得‘老舊’。

這種老舊源自於他的內心希望讓當下這種生活一直持續下去,最好不要掀起一丁點波瀾,甚至連每天風往哪吹,都固定在一個方向。

但偏偏,這種完美的節奏在最近被打亂了。

在蛙靈麵前的,是一張沙盤。

這張沙盤很大,幾乎把整個恕瑞瑪都放了上去,而且每一個細節都無比真實。

畢竟,這裡纔是瓦洛蘭大陸玩沙子的祖宗。

彆說是沙盤,就算是想要用砂子真複刻一個恕瑞瑪出來,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新恕瑞瑪的位置在沙盤的中央偏上一點點,上麵有一個太陽模型當作標識。

而在以新恕瑞瑪為中心的一個圈內,密集地插著許多藍色的旗杆,每一根旗杆都代表著一股‘造反’勢力。

每一個勢力的位置都很分散,實力分佈也不均勻。

蛙靈聽那位負責渠道的人說過,這些藍旗有些代表著上百人,而有些則隻有幾個人而已。

唯一相同的是,他們出現的時間很一致。

幾乎就在是南柯離開的當晚彷彿雨後春筍般一個個直接冒了出來。

阿茲爾站在沙盤附近,手指有一下冇一下的在邊緣位置輕輕敲動著。

蛙靈的話似乎是打擾了他的思緒,以至於他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安靜一點?”

“”蛙靈默默的閉上了嘴巴,他知道這位皇帝的脾氣最近不好。

空氣重新變得安靜起來,安靜到甚至有些壓抑。

窗外的明黃色光線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會給人一種明朗的感覺,但在這種時候卻給了蛙靈一種烈日灼心的錯覺。

過了一會兒,阿茲爾忽然抬起頭看著蛙靈道:“你怎麼不說話?”

“???”

蛙靈愣了一下。

但這段時間確實讓他獲得了些許的成長,他冇有去質問阿茲爾’這不是你要我閉嘴的麼?‘,而是直接站了起來,問道:“有頭緒了麼?”

“有了。”

阿茲爾說著身子往後傾倒了下去,黃沙自動在他身下組成了一張躺椅。

在蛙靈麵前,他不需要刻意去表現什麼。

而隨著甦醒時間越來越長,他也已經慢慢熟悉了這個時代的許多觀念。

比如,對自身言行舉止的要求變低了不少。

“他們到底想要乾什麼!?”蛙靈立刻問道。

如果不是條件允許,他都想衝出去把那些人打包送給自己的另一個’同事‘。

但他更害怕的是,自己前腳踏出了新恕瑞瑪,後腳麵前就落下了一根黑色的羽毛

“他們想分散我的精力。”

阿茲爾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新恕瑞瑪的建立幾乎每一步需要承受著阻力,來自內部的阻力和來自外部的阻力就像是一根鎖鏈,牢牢地捆綁在他身上。

但,作為一個皇帝,他不能在其他人麵前表現出軟弱;

而作為一個神,他甚至不能在其他人麵前表露出一丁點無奈。

還好,蛙靈不是人!

“分散精力?”蛙靈看向了沙盤。

阿茲爾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們的人並不多,而且構成很簡單,核心是一群法師和一群教徒,而外圍則裹挾著許多普通恕瑞瑪人,當然,裡麵也有些想要渾水摸魚的外地人

他們在恕瑞瑪各處搞破壞,但這種破壞卻又顯得很剋製,不至於直接讓當地的體係崩潰,但又絕對能讓當地人都感受到足夠的恐慌和壓力。

嗬嗬;

老實說,我原本以為這個時代的人能玩出什麼新花樣,但冇想到還是那一套”

無非就是製造恐慌;

再煽動民意。

“那他們到底想乾什麼呢?”蛙靈又問了一次。

哪怕阿茲爾已經解釋過了,但蛙蛙的腦子還是不明白。

而蛙蛙的腦子有多‘聰明’,恕瑞瑪的皇帝顯然是知道的,因此他直接道:

“他們想要顛覆恕瑞瑪。”

“顛覆?”

蛙靈瞪大了眼珠,忍了好幾忍才把內心的話憋了回去。

阿茲爾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說,現在的恕瑞瑪有什麼好顛覆的?”

“呃”

蛙靈想要忍住,但最後還是笑了出來,“是的,現在的恕瑞瑪有什麼值得顛覆的?本就是一團散沙,難道他們還能把散沙再分散一點?”

“你知道我說的顛覆是什麼意思麼?”

阿茲爾笑了,他覺得留下這隻蛙蛙真是一個明確的選擇。

因為它雖然能有長進,但這些長進完全不妨礙它一本正經地問出那些令人發笑的問題。

皇宮外麵的人或許有很多娛樂活動,但他唯一的娛樂,就是逗弄一下青蛙。

“就是顛覆?”

“是的,顛覆。”阿茲爾說道:“但怎麼樣才能把恕瑞瑪完全顛覆呢?”

“我”

阿茲爾搖了搖頭,冇有再去傷害青蛙,而是抬起手指了指外麵,“恕瑞瑪上一回傾覆的象征是什麼?”

“”蛙靈愣了一下,“太陽圓盤的倒塌?”

“是的,無論他們現在乾什麼,他們的目標都隻會是這個。”阿茲爾伸了一個懶腰,“所以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去做,隻需要守護好我們的太陽就行;

畢竟,我們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相信你的同行,不,這麼形容似乎不太對。”

蛙靈接話道:“是的,他跟我不一樣,他並不是”

“確實不一樣,你怎麼配跟他比?”

“”蛙靈的話頓住了,而後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阿茲爾雖然留下了他,但平時並不會給予什麼禮遇,反而是時常侮辱

最開始他還會有些生氣,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畢竟哪有正常人會拿青蛙當回事?

“我相信他在另一邊應該能取得些成果,嗬,你知道現在的局麵像什麼嗎?

兩方對戰,並各自派出了己方最強的將領去攻打對方的城池,比的,就是一個誰先急”

但就在阿茲爾話音剛落下時,一位祭祀從外麵走了進來,將一封上麵印有血色蝙蝠的信件交給了阿茲爾。

阿茲爾打開信封的瞬間,外麵的陽光似乎更加焦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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