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克格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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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爾卓德的景色曆來比較單一,因為大雪和嚴寒總能抹去一切喧囂。
但此時,在弗雷爾卓德邊境的一處不知名山峰旁,這塊古老的雪原迎來了一場盛大的狂歡。
湖水早已經被蒸發成了彌散的霧氣,像是在狂歡鋪的背麵鋪下了一層厚厚的宣紙。
乾枯的河床變成了一個天然的框架,給兩位主角提供了足夠的施展空間。
紫色的箭矢還在落下,就像是一場持續不停的暴雨;
而從地麵方向,一道又一道綠色的粘稠液體逆著箭雨而上。
綠色和紫色,在此時幾乎占據了整個天地。
一道道劇烈的能量波動以這裡為中心,瘋狂地朝著周圍易散著。
如果仔細去看韋魯斯腳下的山峰,其實可以發現靠湖的這一麵變得陡峭了許多,因為那些多餘的部分已經被餘波給修剪掉了。
根據曆史資料記載,整個瓦洛蘭大陸的版圖在暗裔之戰之前和之後,是有明顯差異的。
而從麵前的這場戰鬥場景,不難看出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
作為在場唯二的觀眾之一,南柯最開始看得還比較認真,但看著看著就有些寡淡無味了
如果是在遊戲裡麵,那麼兩個adc之間的solo其實挺有看頭的,畢竟能看技能的釋放準確度,能看兩方的走位和拉扯,甚至能看出心理層麵的博弈。
但是現實裡麵的adc大戰並不怎麼好看,雖然實力決定了排場和畫麵會很宏大。
但這裡冇有人會傻乎乎地去用走位躲對方的‘技能’,更不存在什麼普攻距離和技能距離來給你拉扯的空間。
韋魯斯和克格莫作為兩個現實版的adc,他們之間的對抗就是你攻我守,你守我攻
而他們攻和守的方式呈現出來的效果很單一。
守,那就是精準地判斷出對方的攻擊軌道,然後用自己的武器去堵截。
攻,那就是試圖預判對方的預判,嘗試繞過對方的堵截打擊到對方。
站在對戰雙方的角度來看,他們必須在這場攻守裡投入所有的精力和實力。
但站在觀展者的視角去看,更像是在看一個作者不停地用重複的字元去‘水文’。
南柯無聊地偏了偏頭,意外地發現弗拉基米爾竟然看得津津有味
“他們還要打多久?”南柯問道。
他是做好了當陪襯的準備的,但他之前並不知道需要陪襯多久。
“誰知道呢,當初暗裔大戰時一場戰鬥持續一個月也不稀奇。”
“嘶”南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麼久?”
“體量在這裡擺著呢,而且越是強大的存在就越是惜命,除非真到了山窮水儘的時候,誰願意直接把底牌亮出來?
要知道那段時期亂得很,誰也不知道附近有冇有自己的敵人在潛伏,就等著自己露出疲態出手偷襲”
“但時代已經變了啊。”
“時代是變了,但他知道麼?”弗拉基米爾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不是他在智商方麵瞧不起這些暗裔,而是這些暗裔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瞭他們的愚蠢。
在那個幾乎完全由暗裔統治的時代裡,是他們自己先互相征伐消耗自己的力量,後是他們在已經不算全勝姿態的時候,主動走進了星靈和人類設下的圈套。
可能他們在戰鬥方麵確實很在行,但在其他方麵
弗拉基米爾覺得也就比這些野蠻的虛空生物稍微強一點吧。
“或許我們可以提醒他一下?”
南柯眨了眨眼眸。
‘嗡’
全力射出了一箭後,韋魯斯的眼眸瞬間看向了下一個方向。
那裡,再過一秒鐘後會有一道綠色的粘液出現。
但就在韋魯斯準備提前堵住這個‘漏洞’時,漫天紫色的箭矢裡忽然混入了一根黑色的線。
“死神?不,不一樣的死神”
韋魯斯對死神並不陌生。
當初那位蛙蛙死神幾乎接觸過所有的飛昇者,而後悲催地發現他竟然一個都打不過
但這位不一樣的死神除了力量屬性跟韋魯斯認知裡的死神相似之外,其他方麵兩者之間的差距甚至比人和青蛙的差距還大。
戰場外圍彌散的那層黑色薄霧雖然冇有發揮出什麼作用,但一直給了韋魯斯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這,是那位蛙蛙死神不可能做到的。
而且作為從那個時代存活下來的角色,韋魯斯是知道那位蛙蛙在碰見虛空時的應對方式的,那就是毫無猶豫地逃。
簡單感慨了一下死神之間的差距後,韋魯斯立刻進入了戰鬥狀態。
當那根黑色的線條在前方開辟出了一個‘空曠區域‘後,他抓住了這個人為製造出來的漏洞。
“**鎖鏈!”
弓弦被拉滿。
兩道螺旋交織的特殊箭矢射了出去。
克格莫很快感知到了不對勁,它挪動著自己的身軀,從嘴裡吐出了一灘淡黃色的液體。
這種液體出現的瞬間,周圍的空間彷彿變得粘稠了起來,漫天的箭雨像是陷入了某種無法抽離的泥潭。
那兩根特殊的箭矢更是受到了‘特殊照顧’,現實演繹了一下什麼叫做寸步難行。
但當這種詭異的力量觸及到那根的黑色線條時,似乎那看不見的泥潭在轉瞬間又變成了清水
冇有激起一丁點的浪花,死線成功地來到了克格莫的頭頂位置。
‘嗡’
輕微地抖動了一下,死線瞬間撐開,就像是一杆筆快速地開始了揮灑起來。
最先出現的,是一輪圓形的黑色光圈。
而後光圈的邊緣像是水銀一樣傾瀉了下去,將下方那隻不安蠕動的虛空生物給圈了起來。
“砰!”
克格莫吐出了一道腐蝕液體,但在接觸到光罩後頃刻間就被黑色吞冇。
與此同時,光罩上麵出現了一道又一道極為複雜的符文圖案。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這個?”
弗拉基米爾愣了一下,指了指裡麵的封印。
南柯回答道:“哦,你在封印佛耶歌的時候我看了幾眼,然後在馬車上閒的無聊又琢磨了一下。”
“”
弗拉基米爾皺了皺眉,而後歎息了一聲。
但這聲歎息裡更多的,還是驕傲。
而在另一邊。
當南柯已經把輔助工作做到這一步後,韋魯斯並冇有辜負南柯的期望。
一根赤紅色的箭矢瞬間跨越了無數距離,直接洞穿了克格莫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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