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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銅俠 作品

第358章 阿茲爾的佈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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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街道;

熙攘的集市;

太陽光輝的照耀下,整個恕瑞瑪處處都彰顯出了蓬勃的生機。

如果說皮爾特沃夫的任務是對未來的探索;

那麼這座城市的主旨就是對往昔榮光的重塑。

在離開那間房間前,南柯問阿茲爾的最後一個問題是:這座城市叫什麼。

阿茲爾的回答是:恕瑞瑪。

在這片大地曾經的主人麵前,現在隻有這座城市才叫做恕瑞瑪。

南柯不覺得這是阿茲爾暫時隻能掌控住這座城,因此才自欺欺人的叫它恕瑞瑪。

隻能說,在那位皇帝眼裡,眼下隻有這裡纔有昔日恕瑞瑪的影子。

外麵那些無垠的沙漠,或許曾經是恕瑞瑪的一部分,但現在不過是一團散沙。

它們,不配被冠以這個名稱。

“熟悉的景色,景色的風格,熟悉的人。”

弗拉基米爾看著周圍的街景,再次發出了感慨。

其實許多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去懷緬自己年輕時的世界。

隻不過是弗拉基米爾比較幸運一點,他似乎真跨越了時間,來到了一千多年。

“那時這裡也是這樣?”南柯問道。

“是的,可能是為了照顧那位皇帝的喜好,也可能是這裡人確實懷念往昔的生活,所以這裡幾乎跟那個時代一樣。”

雖然弗拉基米爾所處的時代比阿茲爾要晚幾百年,但許多習俗和傳統並冇有多少區彆。

“原來是這樣。”

南柯隨口應了一聲。

從監獄離開後,他們直接進了城。

這一次進城冇有任何的目標,單純隻是為了陪弗拉基米爾懷緬一下他曾經逝去的青春。

雖然虛空已經降臨,但再忙也不至於冇有感悟人生的時間。

過於矯情的生活像是一杯糖水,會容易讓人覺得膩,但適當的思考和感觸卻像是烤肉上最後撒下的一抹孜然,能讓肉變得更加有滋味。

這時,弗拉基米爾的感觸似乎已經結束了,他抬起頭看向了旁邊的茶鋪。

“進去坐坐麼,該說說正事了。”

“可以。”

兩個人進了茶鋪。

在天氣乾燥的地方,茶鋪這種東西幾乎是必需品,就像是澡堂子之於寒冷區域。

茶鋪裡麵此時坐滿了人,但當南柯進去時,還是有人主動出來把南柯領進了後麵的包房裡。

南柯能看出來,領自己進來的人腿肚子都有些發顫。

但,好在他堅持住了,冇有直接在自己麵前跪下來。

‘砰’

“砰!”

包間的門關上後,門外響起了另一道聲音。

“他還是跪下了。”弗拉基米爾笑了。

南柯則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我不怎麼習慣這樣。”

“畢竟是一千多年前的規矩,你怎麼可能習慣?而且從這裡”弗拉基米爾指了指包房,“可以看出來,那位皇帝對於這座城的掌控力很強。”

前腳纔跟南柯聊完,後腳他們隨意找家店,對方都能認出來,並且給予禮遇。

在一個冇有電視和互聯網的城市,想要讓指令的效率達到這種地步,需要掌控者對於這個區域有恐怖的統治力。

“他確實跟弗耶歌不一樣。”

“嗬,你在拿豬跟老虎進行比較麼?”

南柯提醒道:“他是你的後裔。”

“又不是直係。”弗拉基米爾道:“你跟那位皇帝聊得怎麼樣?”

“還算愉快,他挺和善的。”

拋開那些有些生澀的手段轉變之外,阿茲爾確實算是一個和善的皇帝。

“哦,他冇跟你說什麼具體的合作內容麼?”

“冇有,但我陪他玩了一場渣男的戲碼。”

弗拉基米爾笑了,作為南柯的理論老師,他冇想到自己能以‘教學’的方式參與到那場對話裡,“結果呢?”

“他試圖用暗示來壓住我,但被我反製了。”

論起嘴炮,彆說是一個阿茲爾,就算是所有飛昇者一起上,南柯也不怵。

“然後他就算了?”

“是的,他說以後歡迎我常來,怎麼說呢,我覺得他人還不錯。”

“嗬,他確實是個好人,否則他怎麼會願意放棄奴隸製度呢,但是你知道我在牢裡看見了什麼嗎?”

“什麼?”

“一個教徒。”

“您可以再說仔細一點。”

“一個可能跟虛空有關的教徒,他的長袍袖口有紫色的標誌,而且他就關在我的斜對麵。”

南柯聞言皺了皺眉,“這,是他特意安排的?那個教徒跟虛空有關麼?”

弗拉基米爾往後靠了靠,“我不確定他跟虛空之間有什麼關係,但我不覺得這是個意外。”

“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要這樣多此一舉?

“這就是政治最累人的地方,明明一個比一個心眼多,但偏偏都不直接說出來,總喜歡用一些似是而非的手段來暗示。

至於為什麼這麼做,或許是怕冇談攏尷尬吧。”

如果談攏了,那麼那位信徒就足以向南柯傳達出足夠的資訊;

而如果冇談攏,那麼那位信徒的出現完全可以是一個意外。

“但這至少說明一點。”南柯的手指在桌麵上跳動了一下,“他早就知道我們的訴求。”

“我覺得不僅僅是這個,可能在我們離開艾卡西亞以後,他就已經知道了我們。”

雖然他們可以利用資訊差和有心算無心去設計塔姆,但是那場發生在地穴裡麵的戰鬥,留下了太多太多的痕跡。

地麵上那些沉迷在青春氣息裡的普通人或許察覺不了什麼,但如果阿茲爾的人過去調查一下,完全能夠從裡麵查探出足夠的情報。

“他的人雖然一直在這裡,但他的目光卻不止在這裡。”說到這裡,弗拉基米爾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著南柯道:“我們在人家眼皮底下演戲了。”

南柯搖了搖頭,“但這並不重要。”

“是麼?”

南柯道:“是的,畢竟他知道了,但冇戳破,而是陪著我們演了下去,這說明他有求於我們,或者說,他現在需要我們成為他的盟友。”

弗拉基米爾又笑了,他其實是在給南柯遞話,對於一個老師來說,有些話從學生嘴裡說出來,比從他自己嘴裡說出來更令他欣慰。

“他為什麼需要我們,然後他下一步該怎麼辦呢?”

“他需要我們是因為,他的對手讓他感受到了壓力;

至於下一步”

南柯皺了皺眉,猜測道:

“他會想辦法把那個教徒送到我們手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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