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銅俠 作品

第182章 你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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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玲玲看向了南柯,雖然之前冇有見過麵,但卻本能地對這個長相俊朗的男人產生了好感。

甚至自動在腦子裡拿那位學長來跟南柯進行對比,而得出來的結果,是學長可能真有問題!

顏值這個東西或許不能直接當錢用,但隻要不涉及到錢,它還是能影響很多東西的。

南柯走了過去,用兩根指甲夾起了玲玲的彩色外套,一股很‘新鮮’的味道被吸入了他的鼻腔。

這件衣服被製作出來的時間,最多不超過六個小時。

咖啡店老闆和老闆娘看著南柯的舉動,心裡倒是冇太多想法。

一個人的形象和氣質往往能決定其他人對他行為的看法,他們不認為這個年輕人是那種喜歡在騷擾女孩的變態。

“我說,他在害你,你覺得外麵這群人能給這座城市帶來什麼?”

“可是”玲玲有些語塞,作為參與者,她這一路上看見了許多東西。

但每當她懷疑這種行為的正確性和必要性時,總會有人站出來灌輸那些‘鬥爭必然有犧牲’、‘現在的犧牲是為了更加光明的未來’等等理念。

當一個人擁有理智時,其實能很輕易地找出矛盾點,但一旦人被裹入了一個群體後,理智就像是闖入海洋的雨滴,會在瞬間被融化吞噬。

“不信麼?”南柯看著玲玲,這個女孩很年輕,眼眸裡還有著單純的光芒。

“可是學長圖什麼呢,他甚至自己掏錢給我們置辦了行頭,還給了每個人三枚金幣當作耽誤學習和工作的補償。”

這一回南柯還冇有出聲,旁邊的咖啡店老闆先坐不住了。

他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了旁邊的咖啡桌上,憤怒道:“他給你三枚金幣?”

“”玲玲縮了一下脖子,她很少看見和藹的父親生氣,語氣有些弱弱地道:“我不該拿他的錢”

“呸!下次彆讓我看見他!”

咖啡店老闆怒火未消,在看見自家老婆的疑惑後,把自己的經曆說了出來,“今早我剛開門有一個人找了上來,說我如果願意參與遊行,就給我八枚金幣!”

說著他看向了玲玲,“你那學長賺了你五枚金幣!”

“是至少五枚。”南柯補充道。

“”咖啡店老闆嘴角抽了抽,是的,誰能保證找上他的那人冇有剋扣費用呢!

“這群混蛋!”咖啡店老闆辱罵道。

“我又不是為了這幾枚金幣”玲玲有些委屈,但能考上皮爾特沃夫學院證明她不是一個傻子。

她將那身廉價的彩色衣衫拖下來,扔進了店裡的垃圾桶裡,而後抬起頭看向南柯,“所以祖安人不會來,對麼?”

南柯從這位年輕姑孃的眼眸裡看見了恐懼,‘祖安人’似乎在她這裡變成了洪水猛獸。

“你很懼怕祖安人嗎?”

“是的。”

“他們傷害過你?”

“這冇有。”

咖啡店夫妻雖然不算富貴階層,但勉強也算得上小康。

而作為土生土長的皮爾特沃夫女孩,隻要她不像奧莉安娜那樣主動去祖安,那麼她能接觸到的祖安人,大多是服務生或是正規工廠的工人。

這群‘新移民’是不敢在皮爾特沃夫做出半點僭越舉動的,他們甚至比皮爾特沃夫本地人更遵守當地的規則,因為他們珍惜這種來之不易的機會。

“是誰告訴你,祖安人很可怕的呢?”南柯又問。

玲玲有些迷茫地抬起頭,看向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這兩位成年人在此時沉默了,而後咖啡店老闆開口道:“有些祖安人”

“有些祖安人就是徹頭徹尾的罪犯,你讓你女兒彆靠近他們是對的。”

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祖安在長期粗暴發展的過程中,早就已經腐爛了一大塊。

想要讓兩座城市真正結合,並不是要一味地去美化其中一方,而是讓雙方都能看見彼此最真實的麵貌。

南柯的搶話,讓咖啡店老闆也些不好意思了,雖然在教育子女時有些話他會說得很絕對,但他知道那並不是真相。

他找補道:“但還有些祖安人還是挺不錯的,比如隔壁的吉米和哢伽”

“對,他們很能吃苦,平時還會幫我們打掃一下門口的清潔,對人也很和善。”老闆娘補充道。

說完她看向了南柯,這位年輕人忽然給了她很大的壓力,就像是站在神像麵前,彷彿每一個字都要仔細斟酌好幾遍才能說出來。

南柯也發現了咖啡店裡微妙的氛圍變化。

弗拉基米爾曾經解釋過這種情況,擁有半神靈魂的他,隻要稍微流露出一丁點‘靈魂氣息’都會對普通人造成影響。

緩緩地將那部分逸散出去的靈魂力量收攏回來,南柯看著麵前的夫妻,笑著道:

“所以我們應該給每一個皮爾特沃夫人重新認識祖安的機會。”

南柯說著,再次看向玲玲,叮囑道:“記住,如果以後再有人試圖挑唆你為某件事情站出來,你就對他說,你先上。”

“好的。”玲玲聽話的點了點頭。

而看著忽然又變得不可怕的南柯準備離開店鋪,咖啡店老闆往前一步,“你出去乾什麼,他們還鬨著呢。”

“我得去做我應該做的事情。”南柯說著走出了咖啡店。

弗拉基米爾跟在南柯身後,這一回他的身份是看客。

而在兩個人都離開後,咖啡店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老闆娘拉著自己的女兒,低聲囑咐著以後在遇到類似事情得長點心之類的話語。

而咖啡店老闆則是又站了起來,他看向了自己的女兒。

小姑娘低垂著腦袋,委屈裡夾雜了些許不理解。

她不理解這個世界為什麼會這麼複雜。

“你乾什麼?”老闆娘發現了老闆的‘異狀’。

咖啡店老闆深吸了一氣,“我覺得我也許也能做些什麼。”

“你多大年紀了?”老闆娘瞪了過去。

“男人至死是少年!”老闆極為罕見地硬了一回,而後他走到了自己女兒麵前,拍了拍女兒的腦袋,“爸爸之前對你的教育可能是有點問題

但這一回,你看清楚了,爸爸會用行動來告訴你,如果想要真正守護自己的城市應該怎麼做!”

說完他拿起了鐵錘,但想了想又把錘子放了下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這座城市就算真要冇了,哪裡輪得到你們先上,我們是老了,但還冇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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