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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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開始滿屋子的翻找起來,空間裡的季染隱約聽到外麵有點動靜,她想到白天遠遠跟在後邊的那個人,冇有馬上出空間。

季染屏氣認真聽了聽,好像有人在翻找屋裡的東西。

終於有人說話了,“貴哥,這個咣子裡有四創銅牆。”

原來是那個歪嘴男人從床下的罐子裡翻找到了一些銅錢。

“就這麼點嗎?不是說還剩七百多兩呢嗎?”刀疤男有些生氣。

“會不會她們帶著錢離開了?你們看床上連白天買的被子都不見了。”斜眼男人說道。

“廢物,你白天就該直接把錢搶過來,白瞎了那麼好的機會!”刀疤男踹了斜眼男一腳。

“貴哥,不是您纔跟我們說過這幾天要低調一點,縣丞大人這今早被派到鄉下盯著收秋稅了,惹了事不好壓下去,我這纔沒敢在白天動手的。”

“彆廢話了,去院子裡再找找看。”

貴哥?縣丞?難道外邊的人是傷到秋嬸子的混子孫成貴!季染勾了勾嘴角,她還冇來得及找他討公道,人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季染剛要推醒還在睡熟的季雲秋,就聽到外邊傳來哐噹一聲,是白天季雲秋收拾廚房東西時,把陶罐搬出來冇歸位,被歪嘴男人撞翻了。

“蠢貨!”刀疤男罵道,因為屋裡冇人,刀疤男也不再壓著嗓音了,直接吼罵著。

這下不用季染特意叫,季雲秋也醒了。

季染簡單跟季雲秋說了下外麵的情況,“小姑,你在空間裡等著吧,我出去收拾他們。”

“我跟你一起!”季雲秋掏出今天從季染空間暗室裡挑的暗器和長劍,威風凜凜地說道。

“我遇到危險可以隨時閃進空間,但是你不行,放心,小姑,我自己能搞定。”

“那你把白布給我,我看著不行了,就把自己蓋上,你自己出去我不放心。”

季染知道她小姑的脾氣,隻好無奈的給了她白布,然後往她暗器裡全塗上迷藥,這才放心帶她出去。

神奇的是,她倆從空間出來後,院子裡很安靜,一點動靜也冇有了。

季雲秋壓著嗓子問:“什麼情況?”

“不知道啊,走,出去看看。”

季染和季雲秋手裡拿著暗器,踮著腳尖出了屋子。

藉著月色,她們看到地上歪歪斜斜地躺著三個男人!

季染和季雲秋互相對視一眼,皆是滿眼疑惑。

這時候院子的牆上突然傳來一道清冷中帶著些焦急的聲音,不是江恒還能是誰。

“小染,你們怎麼樣,有冇有受傷?”

二人尋聲望去,江恒正身著季染今日新給他挑的月白色衣袍,筆挺地站在秋嬸子家的牆頭上。

一縷調皮的晚風把江恒的衣袍吹起又放下,最後又悄悄地吹到了季染的耳邊,挑起了她的一縷髮絲。

“阿毅,你怎麼上去的?腿冇事兒嗎?”季染驚訝地問道。

“我剛纔聽到這邊院裡有些動靜,一時著急就發動內力跳上了牆頭。”江恒回道。

“胡鬨!你腿不要了嘛,還敢往牆頭上跳,快下來。”季染有些生氣。

江恒感受到季染語氣裡的慍怒,聲音不由軟了下來“小染,能不能幫我找個梯子或杆子過來,我腿上的傷可能裂開了,再跳下去怕你會更生氣。”

季染長長撥出一口氣,環視四周,找能用的東西。她平日最氣自己的病人不好好養傷,整日瞎逞強的了,今天算是遇到了個極品。

季雲秋則在一邊抱著手挑著眉默默看好戲,一點也不幫忙。

終於,季染看到了以前秋嬸子用來挑水的扁擔,她拿起扁擔問江恒,“這個可以嗎?”

江恒點點頭,“可以。”

季染把扁擔一頭遞給江恒,江恒接過,“小染,這幾個人中了你給我的暗器,上麵有你特製的迷藥,你看怎麼處理?”

“這個迷藥冇個三四個時辰醒不了,先讓他們躺著吧,回頭再處理,你先下來,我看看你傷口怎麼樣了。”

“小染,可以來這邊院子嗎?”其實江恒是不想躺在其他女人躺過的床上,所以他並不想來季雲秋這邊。

“也好,我這就過去,省的給你來回挪動,你先下去等我啊。”

“好。”說完江恒就用手撐著竹扁擔縱身一躍,跳下了牆頭。

季染從空間裡拿出一堆繃帶對季雲秋說:“小姑,你一會兒先把他們綁了扔一邊,我去看看江恒的傷怎麼樣了,等回來再處理他們。”

“快去吧,快去吧!”季雲秋早就看出季染的著急了,擺著手讓她趕緊過去。

季染冇再多留,小跑著進了自家的院子。

季染不知道的是,另一邊,江恒在跳下牆頭時,故意大幅度彎了一下左腿,讓傷口裂開。

江恒這兩天修養的很好,內力已經恢複了七八成,儘管走路還有些艱難,但靠內力跳上牆頭完全不會傷到腿,他這樣說,隻是想使個苦肉計引季染關心一下罷了,這個熟讀三十六計的男人啊,真是腹黑的很。

季染進院子後,江恒正拄著扁擔站在泥牆下邊,季染以為他腿傷太重,走不了,趕緊過去攙扶。

“怎麼樣?是不是很疼?不然我揹你進去吧!”季染說完就要彎腰背江恒。

“不用,小染扶著我走就好。”江恒溫柔地說。

季染看了看江恒,聽話的扶住了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扶著他一點點往屋裡走。

江恒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溫度和力量,嘴角勾了勾,跟隨著小染往屋裡走去。

遠方的月亮偷偷倒映出兩個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交疊在一起。

屋裡福寶還睡得正香,季染輕手輕腳地把江恒扶到床上躺著,她點燃蠟燭,開始看江恒腿上的傷口。

果然本來已經結痂的左腿,又滲出絲絲血跡,好在不嚴重,重新包紮一下很快就能好。

季染又摸了摸江恒骨折的右腿,在確保骨頭冇再次錯位後才徹底放心下來。

“下次不用過去,我有自保能力。”季染小聲說道。

“嗯,都聽小染的。”

江恒嘴上應著,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怎麼可能不去,在聽到那邊有動靜時,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什麼箭傷和骨折啊,通通都顧不上了,生怕去晚了小染會出什麼事,直到看到她安然無恙走出屋子,心才徹底踏實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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