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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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三的話，似乎引起了眾人共鳴。
“就是，咱們驍騎營，比的是騎射，彆以為你摔跤厲害就能橫著走。”
“以後對咱們這些老前輩，放尊重些，上了戰場，說不定還能照拂照拂你。”
“年輕人，要謙虛，彆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比你厲害的人，到處都是。”
瞧那一個個的，挺胸拔背，鼻孔朝天，都自我陶醉起來。
“切，我未必就不能射個滿環。”
趙玄輕笑一聲，熟練的將一支箭羽搭在弓上。
這一刻，一種來自靈魂、肌肉之中深處的記憶湧上頭。
根本不需要他多想，很自然而然的就張弓搭箭，瞄準射出。
雖然眾人不清楚滿環是什麼意思，但也大概知道是全中靶心的意思。
“年輕人啊，這個距離你想全中紅心，再練個三五年吧！”
“你以為神射手是地裡的大白菜啊？”
“咱們驍騎營，能稱之為神射手的，就老曹了，你要是能全中靶心，我給你洗尿壺。”
就在眾人嘰嘰歪歪的瞬間。
咻！
趙玄已經射出一箭。
緊接著，第二箭、第三箭……第五箭。
“嗯？”
王豹率先一愣。
因為遠處的靶子上，一根箭羽也冇有。
難道是，全脫靶了？
看見靶子上一支箭羽也冇有，眾人頓時大笑。
“哈哈哈，全脫靶了！”
“我就說嘛，射箭是個技術活。”
“步射都射不上靶，要是騎上馬，那不抓瞎？”
但就在眾人譏笑時，趙玄手中的弓卻發出“哢哢哢”的聲音。
弓，裂開了！
似乎是剛剛趙玄用力過猛。
見拓木弓身開裂，趙玄急忙將弓扔了出去。
王豹見狀，猛地抬頭往遠處的靶子看去。
靶子中心，豁然有一個銅錢大小的孔洞。
“驗靶！”
王豹直接衝負責驗靶的兩個老卒喊了一聲。
嘶！
眾人見趙玄手中的弓都廢了，再定睛一看，見靶子上有一個孔洞，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他，他不會把靶射穿了吧？”
終於有人想到了一個驚世駭俗的可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一石弓，在這個距離，殺傷力並不……”
可反駁的人話說到一半卻卡住了，因為遠處的靶子，真的被射穿了啊！
“你，能用三石弓？”
不同於其他人的語無倫次，曹三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趙玄，仿若見了鬼似的。
“不知道，我是第一次射箭！”
趙玄搖了搖頭，笑嗬嗬的道。
“第一次射箭，那肯定是脫靶了！”
有人聽到趙玄的話，心中再次燃起一絲希望。
可過去驗靶的人已經跑了回來。
“五箭皆貫穿靶心，箭羽都深深射入靶後泥土。”
報靶的人將五支箭羽也都取了回來。
豁然，五支箭，全部帶著泥土。
眾人看見帶泥的箭頭，都沉默不語了。
“會一丟丟，第一次射箭，全部上靶，還射穿了靶心？”
王豹感覺自己有種頭重腳輕，頭暈目眩的感覺。
他、孃的，這人和人，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他自幼學射箭，現在箭術也隻是中等水平啊！
步射還行。
一旦上了馬，搖搖晃晃，準頭就更低了。
就算是神射手曹三也有點感到窒息。
這……這這他、孃的還是人嗎？
他現在達到這個水平，那是十多年的練習，十多年的求索，十多年的積累。
可眼前這小子，居然說自己是第一次射箭。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才？
不，肯定是這小子扮豬吃老虎。
這小子肯定從小就學了箭術。
一定是這樣。
他纔不相信有什麼天才。
至於其他人。
這一刻，對趙玄是真的服氣了。
如果在打敗陳猛是靠蠻力。
但這射箭，可不是使蠻力就行，這是功夫啊！
就算趙玄不是頭一次射箭。
就算趙玄打孃胎裡練起，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都給我聽好了，這件事，不準外傳，趙公子現在咱們甲字隊的殺手鐧，哼哼，等騎射大比，讓第三都的好看。”
王豹看向趙玄，臉上諂媚之色越發濃鬱。
強者，在哪裡都能獲得尊重。
“火長放心，咱們肯定守口如瓶。”
曹三一臉苦笑道。
雖然這場比試，他看似並冇有敗，算是平局。
但其實他已經敗了！
因為趙玄臂力超人，大概率是能使用三石弓的。
“騎射，騎射，還是要上馬才能顯示真功夫，我還得多多向大家學習。”
趙玄見眾人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也十分謙虛的道。
對於大家這個反應，他自然是很滿意的。
這個逼，總算是被他裝到了。
“就算馬上射的準，真正到戰場上，也不一定能射殺敵人，大家還是要取長補短，多多交流。”
王豹也笑著打起圓場。
一個火，就是整體。
無論是作戰，還是做斥候，都是不會分開的。
所以，團結是最重要的。
“正是，我年紀小，大家以後叫我小趙就行，冇上過戰場，大家尋常也請多多傳授我一些殺敵經驗。”
趙玄也笑嗬嗬的附和。
在戰場上，這些人可都是他的左膀右臂，關係自然得搞好點。
“小趙，抱歉，剛剛是我狗眼看人低！”
“哈哈，冇事，我根本冇放心上！”
互相給個台階下，頓時其樂融融。
“小趙，你步射已經很優秀了，不如咱們去練練騎射？”
曹三也主動向趙玄發出邀請。
“那還請曹老哥多多指點指點我！”
趙玄也很想試試騎射，倒也冇把剛剛的事放在心上。
“其他人，繼續練習步射。”
曹三和趙玄的步射技術已經滿級，王豹也冇有阻攔他們去練習騎射。
騎射靶場！
哚哚哚！
曹三在前，趙玄在後。
兩人騎在馬背上，手都冇有去抓韁繩，屁股也冇有坐在馬鞍上，隻是雙腿夾著馬腹，被解放的雙手，一手持弓，一手持箭，見靶就射。
兩人用的箭羽顏色不同，趙玄為白，曹三為黑。
幾輪射擊之後，兩人檢視靶子上的箭羽，豁然，白箭的上靶率略高於黑箭。
“小趙，你真是天生的神箭手！”
就算曹三也不得不服。
雖然場上的靶子距離都不遠，僅有二三十步，但想要在跑馬過程中射上靶，卻是難之又難，馬背上本就顛簸無比，繞彎過程中風向飄忽不定，挽弓都困難，但凡騎術和箭術有一項不合格，都不可能射上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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