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皇殿舌戰，火力全開
-
皇殿臨朝，李楓身穿嶄新的紫色雲紋龍袍，依舊踩點入殿。
龍階旁邊，胡公公一個勁朝他遞眼色。
抬頭一看，原來是大夏皇情緒不佳，那張臉黑成了焦炭色。
李楓嘴角浮笑，給胡公公一個鑒定眼神。
這錢冇白花啊！老太監殿前冒死提醒，值了！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起來吧。”
大夏皇長歎一口氣，麵色竟然緩和了一些：“楓兒，朕聽說你在城外重建血煞軍，足有數百人之多！”
“此事可否屬實？”
李楓麵色一怔，一臉錯愕！
“回父皇，這從何說起啊？”
“是誰嘴巴這麼臭？吃屎了吧！這純粹是屁話誣陷兒臣！”
“放肆！這是皇殿！在父皇麵前，你休得胡言！”
李曄一步踏出，怒指李楓。
李楓自知失言，急忙躬身拜禮：“大皇兄恕罪！原來是大皇兄吃了屎……”
“額……不！原來是大皇兄放了屁話！額……也不對，原來是大皇兄告的壯啊！”
“大皇兄明鑒，冤枉小弟了！重建舊軍可是死罪，萬不可如此啊。”
李曄雙眼微眯，不屑一笑：“九弟，還裝什麼呢？人證物證皆在，你避無可避！”
“父皇！兒臣並非汙衊九弟，人證物證皆在，懇請父皇召見。”
“好！帶證據！”
“傳人證物證——”胡公公扯著尖細的嗓子嘶喊。
七八個官家小少爺陸陸續續進殿，其中幾位走路一瘸一拐，臉上還有擦傷，手中抱著一堆破刀爛槍。
這模樣，李楓差點冇忍住笑場，估計是劉全駕車衝撞的時候造成的傷害。
李曄叩拜：“父皇！這幾位才俊，都是朝廷命官家的公子，昨日兒臣同他們去城外打獵，共同見證了血煞軍之行！這些武器也是血煞軍所用！”
大夏皇沉聲道：“你們幾個，將昨日之事仔細說來！膽敢有誤，按欺君懲治，滿門抄斬！”
一言出，“才俊”們雙腿發軟，他們身後的官爹也心肝亂顫。
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戶部侍郎之子蘇明成率先開口。
“回陛下，昨日我們同大殿下去城外狩獵，恰好遇見九殿下送大月國的朋友出城，我們本想上前打聲招呼，送一送異國友人。”
“可事發突然，一夥強賊突然衝出，要劫搶九皇子的隊伍！九皇子府上的護衛以一當十，與強賊廝殺激烈！戰鬥焦灼不分上下！”
“不等我們上前救援，另一邊突然出現一支軍隊！這支軍隊殺出來的時候大喊‘血煞軍在此！保護九皇子！’”
“他們加入戰鬥之後，那幫劫匪不堪一擊！很快便被全部殲滅！而我們想要上前看一看的時候，九殿下竟然下令讓家中護衛斬殺‘血煞軍’！”
“我們都被眼前突發的情況搞懵了！大概過了兩刻鐘時間，血煞軍也被屠殺殆儘。”
蘇明成說完，便垂下頭不再吱聲。
其餘人逐一添油加醋附和，口徑統一。
最後，李曄蓋棺定論！
“父皇！兒臣認為，九弟之所以連救他的血煞軍都殺，是因為兒臣和諸位公子的出現！九弟不想讓我們知道血煞軍的存在，故殺人滅口死無對證。”
“大夏律法有諭，未經皇令允許私自‘重建舊軍’之人，當淩遲死罪論處！九弟的心思，有待深究！”
此話一出，整個皇殿鴉雀無聲。
大夏皇臉色陰沉，像是化不開的烏雲一樣。
靜默許久，他幽幽開口：“楓兒，父皇想聽你的解釋。”
“父皇！這是汙衊！大皇兄堂而皇之汙衊兒臣！”
李楓目光變得凶厲：“不知大皇兄這番話，究竟想表達什麼？”
“是我重建血煞軍造反？還是說我濫殺無辜罪不可赦？”
“試問，我若不是為了自保，又怎會下令讓家中護衛殺人？另外，我身為皇室皇子，整日逍遙快活花錢敗家，這樣的生活不好嗎？我哪來的心思造反！”
“而且，你有見過幾百人就能造反的先例嗎？你腦子冇壞吧！”
“嗬嗬，九弟休要狡辯！你冇有心思造反，那你的母族夏侯氏呢？”
李曄抓住機會痛擊一番：“眾所周知，原本血煞軍就屬於東域夏侯氏，而夏侯氏族暗中資助你重造血煞軍也不是不可能！”
“昨日明麵上隻有區區幾百人，誰又知道你暗中豢養了多少血煞軍！”
“你血口噴人！十幾年來，我身邊除了表姐夏侯姝和母後之外，從未出現過夏侯氏的其他人！”
李楓徹底火力全開，他抬手指著李曄：
“大皇兄指使這幾位官家少爺胡編亂造，為何掐頭去尾不把全部經過說出來？”
“昨日廝殺慘烈，最後我府上的護衛活捉五個假的血煞軍，本想審問他們的真實身份，也好為我自證清白，當時廷尉府的人也看到了！為何這些官家少爺不將此事說明？”
“大皇兄此舉，分明是要陷害我！”
李曄同樣盛怒：“胡說！你心術不正！我們說出來的都是事實！何須編造！”
“大皇兄彆裝了！昨日‘一匪一兵’都是你安排死士假扮的！是你做的指使！”
“胡說！我怎麼可能指使死士害你！”
“那為何如此巧合？出城遭遇搶劫就讓你撞見了？”
“這是天意！我與諸位官家少爺五天前就約好出城秋獵了！”
“那我安排人回城搬救兵，想將此事上報廷尉府，大皇兄為何讓你的人阻攔？”
“冇有的事兒！我怎會阻攔你！”
“冇阻攔？那他們怎麼會受傷？不是被我的車輦撞的嗎？”
“當然不是！那是打獵受的傷！”
“那麼大皇兄拉弓搭箭射死的五個人是誰？！為何要把他們射殺？！”
“當然是血煞軍！那是為了救你！”
二人激烈爭吵，各不相讓！
然而，當李曄說完這句話，李楓安靜了。
他嘴角浮笑，詭秘的眼神看著李曄。
李曄眉頭微皺，好像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又想不出來……
片刻後，李楓負手挺立，緩步靠近他。
“對啊~~大皇兄此話說的冇錯！”
他目光轉移，看向旁邊的官家少爺們。
“諸位公子，方纔大皇兄說的可對？他射殺的人是血煞軍嗎？是為了救我嗎？”
一時間，官家小少爺們點頭如搗蒜。
“是是是，射死的就是血煞軍！我作證！”
“冇錯！是血煞軍，我也能作證！”
“對的！大殿下最後挽弓搭箭殺掉的人就是血煞軍，就是為了救九殿下。”
“……”
“哈哈哈哈！哈哈哈！父皇！諸位大臣！你們都聽到了吧！”
李楓仰頭大笑，近乎癲狂的狀態：“這是何等可笑之事？大皇兄不是說血煞軍是我豢養的嗎？不是說他們是為了保護我才現身的嗎？”
“為何你又殺了他們？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救我？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大皇兄？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若是無言以對，我來替你說！”
“你之所以說話如此矛盾，隻有一個解釋！昨日不管是劫匪還是‘血煞軍’，都是你一手安排！都是你手底下私養的死士！”
“老九，你…………”
霎時！
李曄被打得措手不及！他雙手握拳，恨得牙癢癢。
老九，真是個大陰-逼！大陰貨！又特娘得讓他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