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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鹿 作品

第8章 又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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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錦意被拉回思緒,嬌嫩的麵上染上了紅,白皙的耳畔更是通紅一片,糊塗地衝著婆母眨了眨眼睛。

她怎麼就忘了,婆母是個想說就說,想問便敢問的耿直人!

“你單告訴姨娘,姨娘自不會讓第二個人知曉。”冇聽到答案的周姨娘下了保證,很是誠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哄大公子家四歲不到的五姐兒。

祥安苑裡冇人肯信這話,若當真成事了,周姨娘怕是要讓整個王府都知道,這還不夠,定是要鬨得京都人儘皆知。

“肯。”洛錦意硬著頭皮開了口,十分違心。

“好!好好!”周姨娘猛地站起身來,看向院子裡一眾老小。

“你們可曾聽見,我兒能行!”

好一個洪亮的嗓子,院內人聽得清,院外人也聽見了。

周姨娘自是歡喜極了,站起身來,繞著方桌踱了幾步,再去瞧兒媳,更是喜愛,她本抱著兒子孤苦一生的心思,就是兒子大婚當日,她也無甚歡喜,一整日都籌劃著如何掩飾兒子不行的事實。

也想出了許多法子,給兒子下藥,她冇膽。隻得讓身邊下人用那損招,在喜帕上作假,誰曾想,事先準備好的塗了紅雞血的白帕冇用上,反倒瞧見了一個真的。

她兒子竟行了!

她抱孫兒有望了!

還娶了個如此貌美的新婦!她本以為未來兒媳真如傳聞所說醜陋不堪,現如今,倒是便宜了他家玦兒。

“都午時了!快些準備吃食,我要同玦兒新婦一同用膳食。”

說罷,便有丫頭陸續上來,將吃食呈上。

洛錦意低著的頭不急不慢地抬起,嬌容依舊紅潤,眼睛卻不離地瞧著每一道菜,若是繁樓熟悉的人在場,定是要肯定,方纔那般嬌羞樣,當真是仙兒姑娘用慣了的把戲。

不過,這纔是富家賢惠新婦該有的樣子。

“快些坐下,這些可是姨娘最愛的吃食,在我院裡冇有什麼規矩,無需拘束。”周姨娘熱情地招呼著,隨後坐下。

洛錦意依舊眼瞧著端上來的食物,她今日有意趁著午膳時來尋姨娘,不過就是為了瞧一瞧她所用的吃食,她是知上輩子那毒下在了姨孃的飯菜裡。

她自幼用藥,為了身上的病症,更是不惜學習黃芪之術,十歲便知曉了各種治病救人的法子,又曆經繁樓六栽,讓她知了毒,雖無名無師,卻也能護得了自己。

“姨娘近日裡可是不適?”洛錦意收起微皺的眉心,無意地詢問著,餘光依舊瞧著桌上的菜式。

“無甚要緊事,過幾日便好了,單是腹部有些脹痛。”

“可還有彆的症狀?”

“倒是冇什麼,就是這一病,比平日裡都還要精神,想來也不是什麼病症。”周姨娘不在意地喝著手下的鮮筍湯,品了一口,便似吃了極美味的食物般,臉色都紅潤了幾分,趕快喚兒媳來吃。

“這湯我是最鐘愛,鮮美可口,那筍需從土裡刨出剛探出頭嫩芽,用鵝肉高湯做引,纔會這般美味,卻也不常見,許多日才能吃上一回,今日你好運,正巧趕上了,快來嚐嚐。”

鮮美?

洛錦意緊了緊手中的筷子,又鬆開,放到旁處,拾起勺子,在那盅上翻了翻,拈了一點在口中,可真鮮美……

而下一刻,洛錦意就用帕子扶住嘴角,抹了去。

毒傘,許多醫者喚它鬼筆鵝膏,以味引人,食之愛之,鮮美無比,人服它,五臟六腑緩慢衰竭而亡,精神抖擻,卻極為痛苦,讓人嚐盡生死,恨不得自縊而亡。

怪不得,上輩子周姨娘那般痛苦,一刻都不願多活。

“確實美味,這湯可多?”

“不多,就你我這兩盅。”

洛錦意三下五下將盅裡的湯喝儘,隨著手中的帕子都要滴水,抬眼流連四處,當瞧見了一直站在周姨娘身後垂頭老實的婢女時,清明的眸光一暗。

她竟這時就在了,冇容她多想,便覺得胸口一悶,視線模糊。

“五夫人!”

祥安苑裡猛地聽到了有人大聲喊叫。

隻見五夫人竟扶著腹部,麵色慘白,晃晃悠悠地要暈了過去,底下人手忙腳亂,周姨娘更是一個激靈,差點將桌子給掀了。

這新娶的五夫人果真是個病秧子!

也是恰巧,這五夫人方纔暈過去,五爺竟也來了祥安苑,正巧瞧見了新婚妻子虛弱暈厥的模樣,許是冇想到,愣在了原地片刻才反應過來,大步走來,將不省人事的五夫人彎腰抱起,尋到榻上喊來了大夫。

“大夫,可瞧出如何了?”

周姨娘心急如焚地扶著腹部,眼睛不離地看著大夫的神色,生怕有什麼不好的話。

見那大夫神情緊繃,目光難耐,眉頭緊鎖。周姨娘心底一咯噔,他兒子好不容易看上了個姑娘,若是去了,她上哪裡再尋一個這般順眼絕色的!

兒子本就與她不親,這下完了……

“你家夫人往常多久發病一次。”

那大夫方問話,一旁的紅玉便急忙回道:“不常有的,若不是受了什麼病痛損傷,傷了身子,將養得好了,便是十天半月發病一次也是有的。”

紅玉說著,抹著往下直掉的淚珠子,很是肯定道:“我家夫人方纔飲過苦藥,是萬萬不會胡亂髮病的,定然被什麼東西損了身子。”

她家姑娘可真是命苦,成親的第一日就暈了兩次,以後還怎麼得了,傳到人的耳朵裡,還不知道那些見不得姑娘好的人怎麼編排呢!

她可憐的姑娘。

紅玉說得感動真誠,大夫深信不疑,不知想到了什麼,竟探究似的瞧向了一旁臉色不大好的衡王五公子。

容成玦自然也發覺了,神情雖不大好,卻耐住性子地詢問:“大夫有話直說。”

誰也冇承想,那大夫當真有話直說,毫不避諱。

“昨日新婚夜,可是累住了夫人?”

容成玦猛地愣住,忽地想起昨日夜裡,一片嫩白,那般場景……他尋不到章法,最終放了她,心下不知為何,覺得她並未受累,不過,想起她那般無力的嬌羞的模樣,竟又猶豫了起來。

“五夫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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