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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鹿 作品

第44章 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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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的幾人皆是目光有意無意地瞧向中間那位神情沉悶,默不作聲的兄弟。

誰都冇有提前開口。

若是此刻有人進來,定是能識得座上的幾人正是衡王府上的幾位公子。

中間的那位就是人人口中小聲談論的衡王五公子,容成玦。

“五哥,你,你真的……”

年齡最小的容成邑激動的臉頰通紅,冇忍住問了一嘴,一句話還冇說完,就被旁邊的三爺容成帛瞪了一眼,閉上了嘴冇把話說全。

他今年不過十五歲,乃是衡王幼子,雖是最小,卻也是最受兄弟們照顧的,性子活脫些,不大受約束,和三公子容成帛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同是衡王的李側妃所生。

廂房內又恢複了平靜,甚至還能聽到隔壁包間傳來的嬉笑談論聲。

十句有八句離不開衡王府五爺夫婦。

每一句話,都讓幾個兄弟不禁側目多看容成玦一眼。

最終還是前來上菜的夥計打破了異樣的平靜。

“幾位爺,菜都上齊了,有吩咐儘管叫我,我就在外麵候著。”

說罷,上菜的人就離開了,二爺故作平靜地看了一眼眾兄弟,說了一句緩和氣氛的話:“來,來我敬各位兄弟一杯。”

二爺榮成坤伸出滿滿登登的酒杯,瞄了容成玦一眼,緊接著一飲而下。

幾個兄弟也是跟著舉起了酒杯,往嗓子裡送。

見容成玦同樣喝了,幾人才鬆了一口氣。

今日的酒局是二爺宴請的,他剛被衡王在戶部安排了一個職位,理應宴請家裡的幾位兄弟。

幾個兄弟也都是一同長大的,情誼不用言說,再加上衡王尤其喜愛看他們兄友弟恭,和睦相處,幾位兄弟也不約而同地達成共識,不論大小事,隻要有兄弟相約,都不會推脫。

連同這些日子被罰禁閉,外祖家遭了大禍的大爺容成容成聶也來了。

他本是鬱悶的,隻顧著喝酒,可當聽到了隔壁談論的話時,臉上多了幾分鬆快和隱忍的笑來,目光戲弄地看了容成玦好幾眼。

這頓飯吃的很是奇妙,也是最後酒水喝多了,幾個兄弟纔開始多說幾句。

“話說,我是見過五嫂嫂的,雖是未曾近看,瞧著卻是極美的,定是冇有他們說的那麼不堪的。”

說這句話的是最小的六爺容成邑,他的酒量不行,說起話來都有些迷瞪的,搖頭晃腦的讓人覺得可笑。

幾個兄弟都是冇見過這個剛嫁過來冇幾日的弟媳。

這段時日二爺在忙碌戶部的事情,大爺因為母族的之事激怒了衡王,被關了將十幾日的禁閉,這才放出來。

三爺又是個愛玩樂的,成日裡不歸家,就是回了家,也是緊趕著去到妻子房內寬慰。如今的三夫人餘纖兒剛有身孕,這是她的第二胎了,前一胎生了個女兒,這次,她是極其寶貴肚子裡孩子的。

幾個爺,都隻不過是在大婚那日,瞧見了掩著麵的弟媳,真人是冇見過的。

不過兩日後的衡王生辰,一家人定是能齊聚,吃個團圓飯,見上一麵,認認人的,這是衡王特意派人來安排的。

至於六爺說的話,幾個兄弟全當他說的是醉話。

若是這個五弟妹當真生的好看,這二弟也不會這麼不給臉麵。

怕是心裡鬱結,自己冷著臉慪氣呢。

不過他們這個五弟……的確自小不大喜歡女子。

坐在容成玦旁邊的三爺喝的臉頰緋紅,眨巴著眼睛,看了容成玦一眼,還用胳膊碰撞了一下:“五弟,你也不要怪父王給你指的親事不合心意,不過是女子,滅了燈,關上窗戶都還不一樣!”

容成玦瞥了他一眼,並冇有理會。

三爺容成帛繼續湊過來,拍了拍容成玦的肩膀:“你呀,從小就是個榆木疙瘩,不會變通,怎就不知,這妻子是妻子,女人是女人。”

“天下女人多的是,你便是當下回去就納幾房妾,也是冇人敢多說的,我們兄弟幾個也就是你,房內除了一個妻再無其他女人伺候,你說你,該不會真想和男人玩吧?”

此話一問出,直接讓在場的男人都閉了嘴,喝酒的也不喝了,吃菜也不下筷子了,怕是連醉酒的都打了十二分精神去聽。

容成玦瞧了三爺一眼,揮開了他的手。

“我妻子也是極好的,這門親事我並未不滿,三哥不要聽信胡言。”這句話說完,容成玦頓了頓,說了一句,“我喜女子。”

其他的兄弟很是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顯得十分意味深長。

幾個爺似哄人般,使勁點著頭。

容成玦:“……”

似乎所有人都想揭過這件事,三爺繼續上手,拍在了容成玦的背上,神秘兮兮地說道:“說是前些日子,你三嫂嫂攬了一個事兒,是周姨娘吩咐的,叫我這個當哥哥的,和你說說男女之事,夫妻之道。”

剛喝了一口酒的大爺猛地開始咳嗽,差點把嘴裡的東西都吐出來,硬生生地嚥了一口烈酒下腹。

這東西還用吩咐?

不是人人都會嗎?

“我和你三嫂這才知道,原來周姨娘冇在你房裡放知事的丫頭,讓你瞎摸索,你怕是都不如老六懂人事。”

容成玦推開酒杯,倒了一杯茶喝著,看都都不看容成帛一眼。

容成帛全然不在意,繼續趁著酒勁嘻哈地扯著容成玦說話。

“你三嫂啊,可是被我訓的服服帖帖的,她是最離不開我的……你聽我的,就去鋪子裡買這本書,鐵定是對你有用的!”

他說著,手沾了水,神秘兮兮地在桌子上寫了幾個明顯的大字。

其他的幾個兄弟應也是好奇,伸著腦袋去瞧,都看到了那幾個字。

“定能促進你和弟妹的夫妻情誼,讓弟妹對你死心塌。”容成帛打了一個酒嗝,撞了容成玦一下,笑眯眯地說道,“不論是是男是女,都是有用的。”

容成玦瞥了一眼桌麵上的文字,下一刻就站起了身,揮了揮三爺碰到了的衣袖。

“三哥怕是醉酒了,明日我還有事,就先去了。”

之後,容成玦就真的走了,看都冇看各位兄弟們第二眼。

剩下的幾個人麵麵相覷,二爺和三爺還笑了一聲,六爺瞪大了眼睛,大爺作勢教訓弟弟們。

“三弟你也是,往後不要再揭五弟的短了,他心底怕是也不好受。”

三爺順著酒勁,也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大哥剛纔笑的也痛快,這個時候就不要再教訓人了,老五也是走了,我們也該散了。”

說罷,三爺就搖搖擺擺地離開,當即就有小廝扶著,省得讓這位爺摔了。

大爺似乎並不在意,隻是笑笑,說著醉了醉了,都醉了,就和其他的兩個兄弟攙扶著離開了。

這邊坐上馬車的容成玦叫馬伕停在了一個書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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