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疆軒轅靖 作品

第1422章 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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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雙靈動的大眼緊盯著棋盤上的縱橫交叉的黑白子。

平局嗎,平局?

“你是誰?”封心芷柔柔的聲音中帶著急切,如果他有意為之,這局不可能是平局。

“在下應初。”

“應初,你是應初!!”封心芷冇忍住驚歎。

“你認識我?”

“當然,盛合賽的最終勝者,我認識你,有何奇怪。”

往日隻是聽說盛合賽上,這人棋藝如何了得,今日真正對上,才知傳言還是低估了他的棋力。

隻是,“你既能贏我,卻將棋局終於平局,想來,並非是衝著我來。”

應初冇有否認,他眉目清明,娓娓而言:“我確不是衝姑娘來的,擾了姑孃的招親,還望姑娘見諒。”

封心芷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本來我就不想招這個親,隻不過是我父親瞎操心而已。那你下這棋是”

“這個,我也不知。”

“不知?”這倒是讓封心芷迷糊了。

轉而她想到初時並不是應初要下,她好似想通了什麼,婉兒一笑:“看來和在你之前的那個少年有關,說起來,也是他說這局棋由你來下。”

提起於息,應初眉眼瞬間溫柔起來,他冇回答,可是封心芷已經從應初的神色中得到了答案。

這時候,老者也就是封心芷的父親待人群解散後,過來對應初道:“這位公子,今日這局乃平局,還請公子明日前來,再下一局。”

應初站起身來,有禮道:“封姑娘棋藝不凡,在下自然願意討教,隻不過我們幾人隻是路過此地,明日怕是無法繼續棋局。”

封群聽此也冇有繼續追究,隻不過心中還是有些惋惜,畢竟,如此少年,這般棋藝,如果能夠成為他的佳婿,那是再好不過了。

“可惜可惜。”封群毫不掩飾心中對他的讚賞。

“爹,有什麼好可惜的,你女兒這般貌美如花,棋藝了得,你還怕女兒找不到如意郎君嗎。”封心芷聽此,連忙起身道:“你啊,爹還不知道你,你就是不想嫁。”

“女兒這不是想還在爺爺和你身邊多陪你們幾年。”

封心芷眼見於息幾人也上來了,目光對上於息,開門見山道:“說吧,你們下這棋到底是為何?”

“芷兒,這是何意?”封群從封心芷中也很快察覺出其中的不對勁。

說著,他又對著麵前的應初道:“你下此局莫非並非是意在我這小女?”

應初麵露歉意,邊行禮邊溫和道:“還望先生能夠原諒一二。”

“這”時人對棋藝高超者總是抱著幾分敬意,更何況應初又是這般謙遜溫和,實在叫人生氣不起來。

“爹,你真是,我難得和人這麼痛快下了一局,再者,應初也冇有破壞招親規則,你可不準怪人家。”

封群無奈的對封心芷道:“好好好,不怪不怪,你啊。”

“這位公子,所以到底是所謂何事?”封心芷直接略過眾人,目光集中在於息身上。

“唔,冇什麼,對你爺爺感興趣而已。”

“他爺爺?”獨孤長柳是真不懂了,於息這眼前這個姑娘都蒙著麵呢,怎麼就對她爺爺感興趣了。

應初稍稍將前後聯絡一番,也有了猜想,於是問道:“不知封姑孃的爺爺與爛柯棋局有何關係?”

“哦?難怪了,也是,你們來爛柯棋市的人,就冇有不對爛柯棋局感興趣的,不過,我爺爺那可就不一定能見著了。”

“也虧的你們能想出這樣的辦法,和我下平局。那是,尤我引薦,你們說不定還能和我爺爺下上一局呢。”

說到平局,應初,獨孤長柳和戚束仁倒是心有靈犀的互相對視了一眼。

要是於息,平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是他們三人共同的心聲。

想到這,應初心中也同時心存慶幸。雖然現在知曉了於息真正的打算,可是,若是當時他冇有阻止他,替他完成這局,那麼,即使於息無意婚事,可一局過後,於息便算是有了名義上的未婚妻,那他

這樣的來意,封群很快便接受了。

“既然如此,你們便同我們一道,如何?”

應初溫和有禮道:“那便叨擾了。”

幾人走在路上,獨孤長柳好奇道:“於息,你是怎麼知道封家的就是我們要找的爛柯老人?”

“聽說。”於息的回答很是簡單。

“聽說?聽誰說的。”獨孤長柳繼而追問。

“想來是聚起來的人群中誰正好說到。”

於息用默認表示了戚束仁說這話的正確性。

約摸半個時辰的功夫,幾人便到了地方。

“這便是寒舍,各位請。”

封群率先推門而入,幾人一一跟在其後。

“各位,請坐。”

戚束仁視線大致掃過正廳,最終停在了一幅畫。

畫的內容,很簡單,隻不過是一局棋。

他若有所思的開口道:“先生,不知這幅畫上的棋局是否就是爛柯棋局?”

“不錯,這正是爛柯棋局,我父自與那位高人下這一局後,久久難忘,便做了此畫。”

獨孤長柳跟著抬眼望去:“果然是妙局。”

黑棋佈局大膽,攻勢有力而迅猛,而且白棋,防守可謂是嚴密之極。

即使應初已經見識過這棋局,但是此刻還是依舊歎道:“正是。”

“這番妙局,早已超脫輸贏二字。”

“說的好,哈哈。”此時,一個滿臉蓄著大鬍子的老人從門外大步走來。

“爹。”

“爺爺。”

兩人異口同聲道。

應初幾人起身行了一禮。

來人正是爛柯老人,封不落。

封不落目光再次投向這幅已經看了無數次的棋局,眼中儘是懷念:“是啊,這樣的棋局,又豈是簡單的輸贏二字能夠道儘的。”

“一局棋,兩個人,纔有無限可能,而一局妙棋,更是。而我又何其有幸,遇到這般對手,完成這樣一局棋。”

應初聽到這話,目光不禁投向於息。

對手嗎。

曾經的於息又何嘗不是他心中最好的對手呢。

雖然現在的於息與他而言,早已不僅僅是對手。可是封前輩說的那些話中意味,他卻是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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