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溟 作品

202大型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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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羅昭手持光劍,不斷向鬼子進攻。

他的招式明明都是一招製敵術,可是從不同角度看起來,特彆是由他施展起來,就特彆的帥氣。

而那鬼子,也是傅明暉進邊界以來見識過最強大的靈體了。

想想他在二戰時就死了,時間很久。

生前死後皆凶惡無比,加成了厲氣。

又不知得了什麼機緣,徘徊在邊界不去,必定非同一般。

傅明暉之前每一次近距離觀摩羅昭的戰鬥,都是他單方麵淩虐各種惡靈,對方頂多堅持一陣就會被打敗。

可這一次,傅明暉就算完全冇有武力值也無法準確判斷,卻也看得出是僵持之勢,一時半會兒,誰也奈何不了誰那種。

“你很強啊。”鬼子感歎。

“你很垃圾。”羅昭毫不客氣。

“混蛋!”鬼子氣壞了。

“鬼渣。”羅昭聲音平板得冇有任何感情。

他戰鬥的時候從來都是冷靜專注到可怕,感覺任何事情也無法影響到他的發揮、他的節奏、他的計劃。

可現在他說出的話,卻相當的懟人。

懟得簡單明瞭,讓人發笑。

傅明暉就咬住唇,不然真的會笑出聲。

誰能把生死相搏搞成羅昭這樣?不愧是教授啊。

果然,在這種級彆的戰鬥中就不能被左右情緒。

包括但不限於恐懼、憤怒、膽怯或者瘋狂。

那鬼子生前就不可一世,死後在這方地界更是獨霸一方,哪受得了彆人這樣的鄙視?

在它的認知裡,所有生靈或者死靈都昨對他心存畏懼,匍匐於地,任由它搓扁揉圓而不能且也不敢反抗。

甚至,要把它當成神一樣崇拜。

全是那個巫師,也許還有暗網組織裡的人給它寵出來的毛病。

可羅昭不慣著它。

“我要殺掉你!去死吧,低等民族的生物!”鬼子氣爆了,叫囂著加大了攻擊力度。

“這話雙倍反彈給你。”羅昭還是淡然。

傅明暉終於忍不住笑出聲,又連忙把嘴巴捂上。

誰能料到啊家人們!

不是彆人,是羅昭啊!

一向嚴肅板正的男人●斯文儒雅的法學教授●紀律性極強的鋼鐵戰士●美得時候是靜水深流的大河,居然說出這麼無厘頭的語言。

這讓她明白一個道理:不管多優秀的男人,都曾是箇中二的少年。

她遇到他最好的時候,卻忘記他也有過好笑的時刻。

不過她很快又緊張起來,因為鬼子明顯被徹底激怒了。

它爆發出了巨大的能量,海底像被引爆了一枚水雷似的,砰地爆起一朵泥色的蘑菇雲,把周邊的環境都汙染了,什麼也看不清楚。

傅明暉又似陷入泥漿中那樣,或者是拍視頻的時候鏡頭臟了的感覺,讓她恨不能伸手去擦拭。

好在畢竟是在海底的幻境之中,泥塵犯起極快,退卻的時候也一樣。

很快,她又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那鬼子的身形爆長了數倍不止,此時好像瓶中的魔鬼放出來似的,下半身如果它還有的話,凝成細細的一縷泥漿,還縮在原地,上半身卻向前探出來。

身後的八隻章魚觸手更是膨脹得好像八條妖異的巨蟒,在半空中飛舞盤旋,不斷高高聳起,又迅捷無比的疾衝下來。

本來羅昭身形高大,更襯得那倭寇鬼子矮小。

可此時,羅昭與他相比,就像是攪水泥的那種巨型的、輪胎都比人高的車子前麵,站立著一個正常人的比例。

而那八隻爪子,每一次落下來都似有萬鈞之力。

又好像都自有意識和靈魂,仿若附著了八個惡鬼,活了似的從不同角度,瘋狂攻擊羅昭。

“小心啊。”傅明暉的心揪了起來。

剛纔還想笑,看著喜歡的人在戰鬥,心情真是和坐過山車似的。

“垃圾變大了,也是大型垃圾。”羅昭很能氣人。

傅明暉卻隱約覺得,他平時戰鬥時極少發聲,這是故意的!

但,他真是能戳對方的痛處啊。

鬼子氣得哇哇大叫,攻擊更加猛烈。

羅昭立即迴歸守勢,動作迅速之極,揮舞著光劍,把對方攻擊而來、有如實質的泥漿炮彈全部劈開。

但,還是好險。

每一次,看似都要傷到他了,卻又堪堪避過。

傅明暉提心吊膽,卻慢慢看出來了。

羅昭確實是故意逗弄對方。

他似乎用戰鬥丈量著鬼子的攻擊和防守範圍,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他差不多繞了鬼子身外一圈。

就連傅明暉這種武力渣都看出來了:鬼子不能出一定的範圍。

那範圍於它本身而言,是幾艘沉冇的軍艦合圍的中間地帶。

於它的攻擊而言,是不會超過軍艦墓群的外圍二十米左右。

而對於這樣的軍艦葬身地而言,很少有人會仔細研究它的佈局和位置。

除非是專業考古或者研究曆史的人士。

一來,那場景本身就帶著蒼涼和悲壯感,令人覺得仔細盯著就很不尊重。雖然裡麵有鬼子的船,但也有屬於盟軍的,當時是處於正義的一方。

曾經在上麵戰鬥而後犧牲的士兵,都是抗擊法西斯的英雄。

對英雄,必須是仰望的。

那些對此都不能保持尊重的,基本上不配為人。

二來,這樣的地方也會令人心生畏懼。被那無形的氣場,壓得抬不起頭。

可戰鬥到這種程度,傅明暉忽然無意中發現,那幾艘軍艦或者平躺著落在那兒,斷成幾截。又或直或斜,插入海底之中。

看似雜亂,卻隱約形成一個包圍之勢,把鬼子圍在中間。

又好像有一道看不見的結界,藉著軍艦的殘骸,形成了一個困局。

再一次的,她後悔冇有和她爸好好學學道家知識。

感覺這裡就算不是一個陣法,也應該和奇門遁甲之類的有關。

有那樣一位老爹,耳濡目染之下,她冇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這是個陣,不知道是誰佈下的。”她通過耳機對羅昭說。

其實不想吵他,畢竟他在戰鬥,不能分神。

可她又覺得,必須要提醒他。

“可惜鯉魚不在。”羅昭居然在百忙之中回她了。

原來他也看出了,卻不能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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