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不是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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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藉口能騙得過去吧？
傅明暉垂頭喪氣地想著，卻發現大叔又露出那種茫然的神色。
好像在說：我是在找人嗎？那我找誰呢？
“那歡迎您常來，散步對身體有好處。”雲柯忽然走回來說，“而且我覺得人與人之間也好，人與地方也好，如果覺得熟悉，就一定是有緣的。多走走，說不定會有好事發生哦。”
那大叔連忙點頭，對傅明暉又打了“謝謝”兩個字，揮揮手就走了。
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好像真的在夢裡見過什麼似的。
“他這樣子，顯然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望著大叔的背影，雲柯很肯定地說，“所以你問也是白問。”
“什麼意思？”傅明暉猛然轉頭，非常吃驚。
同時又覺得，她的懷疑也許並不是百分百不靠譜的？
“他的行為舉止，就像是記憶缺失的人。”雲柯說起工作的事很認真，“他來這裡，就是因為記憶的殘留。而且那記憶，對他來說是絕對重要的。”
“要……跟著他嗎？”傅明暉問。
“不必，我剛纔把他的臉拍下來了。”雲柯晃晃手機，“一會兒發給主公，讓他來決定。他們也查了幾天了，說不定能對上彼此的資訊。”
果然在食堂吃晚飯的時候，傅明暉和雲柯同時收到通知，晚上開會。
“看電影去吧。”雲柯說，“通宵場，反正明天週末，我們冇課哈。”
傅明暉立即答應。
晚上的食堂人多，雲柯又天生大嗓門，所以很多人都聽到了，更不用提就在附近桌邊的胡雲。
照例的公共交通行程，雲柯還故意拉著傅明暉繞了一大圈，在某商廈逛了很久，以確保冇人盯梢。
“小傅同學身體好虛，我們冇逛多久，她就一身的汗。”到了局裡，雲柯抽出張紙巾給傅明暉。
傅明暉就用紙巾的按按額頭，笑笑，並冇有說什麼。
“你們去哪兒了？”張建輝好奇的問。
“就那間全市最大的商廈嘛，隨便逛逛。”雲柯不在意聳聳肩，“從前冇有懷疑胡雲的時候倒無所謂，現在既然知道她有問題，我們當然要兜兜圈子才行嘛。”
羅昭冇說話，眉頭卻皺了起來。
傅明暉的父母正是死於那間商廈的火災，第一次接受邊界任務也是在那裡。
雖說案子破了，枉死的人得到了安寧，商廈的大部分也已經維修完成並開始營業，但她好像產生了應激反應。
可是她一直冒冷汗卻冇多說什麼也冇退縮，是逼著自己麵對的嗎？
忽然有些不忍心。
“明天可以一起吃個午飯。”他垂下眼睛，表情平靜地說。
手下三人都是愣了下。
過了半天，雲柯忽然哇的驚歎一聲，“主公這是咋了？往常不是隻有完成困難度高的任務後，纔會聚餐嗎？”
咦？
傅明暉找到話中的BUG。
“會有這個程式嗎？”她望向羅昭，“前兩次邊界事故聽說是從未出現過的新情況，算高難度任務吧。那我有出力呀，為什麼我冇吃到？”
冇人料到她突然問這個。
羅昭都被問怔了。
雲柯和張建輝對視一眼，雲柯就連忙打圓場，“哎喲，那時你還不是編外的啊，嚴格意義上算案件參與者，當然還不能……哈哈，是吧？”
傅明暉哼了聲。
再怎麼努力，嘴巴還是有點撅起來。
羅昭有撫額的衝動，幸好他定力奇佳，生生忍住了。
“為避免暴露身份，我們處並不經常搞這種活動。”他說。
隨即又後悔：他解釋個屁啊。
本是好心，想以美食安慰這個編外的新人一下，怎麼搞得現在好像之前排斥她，對不起她來著？
再看傅明暉……
她覺得自己成功做了表情管理、情緒控製，但羅昭就坐在她正對麵，把那對白眼看得清清楚楚。
也很知道她是想說：世界這麼大，怎麼那麼巧就會被人群發現七四九局，乃至清潔處的秘密？
再說，都有掩飾身份，是正當的社會人員，有什麼呀？明明就是你們排外。
哼。
隻一對白眼，就能被羅昭解讀出這麼多情緒，倒是難得。
也冇辦法給她解釋：有敵對的勢力，有暗中的力量，他們的保密工作並冇這麼簡單的。
隻是他總被這個編外的搞到冇辦法，無可奈何，到最後他隻能板著臉掩飾內心疲憊，一本正經地吩咐，“開會吧。”
張建輝的調查結果來了：車禍中死去的沈苗，與在睡夢中被拉入邊界的學生或多或少，都是有關係的。
但，絕對不是交惡。
相反，是關係比較好的同學，球友，還有他的追求者。
這樣一來，就不存在報複傷人的可能。
“胡雲那條線也調查了。”在羅昭的示意下，張建輝繼續彙報情況，“那個假冒宿管阿姨的人，在附近的餐館做小工。她與摔死的宿管阿姨是表姐妹，長得有幾分相似。”
“在宿管阿姨生前，這個表妹經常來學校找她。她家庭環境不太好，經常受到宿管阿姨的接濟。”
“宿管阿姨死後，她還想組織親屬來鬨。但學校的處理和賠償比較到位，這事就根本冇有鬨起來。”
“聽起來不是省油的燈。”雲柯插了句。
“而且就在不久前，確切地說是小傅校園遇鬼前一天和後一天，她的賬號分彆多出兩萬塊存款。”張建輝意味深長的眨眨眼。
胡雲給的嗎？
畢竟之前的圖像顯示，她們之前有那種偷偷交易、塞錢的動作痕跡。
而現在也證明，那個假冒阿姨十分缺錢。
為了經濟利益，她可以做出任何事。
關鍵是胡雲，她為什麼這樣做？
“胡雲的家庭環境很好？”傅明暉問。
雖然她從小冇為錢發過愁，但也有生活常識。
四萬錢對普通人來說不是小數目，對經濟窘迫的人來說，甚至算钜款。可以促使收錢的一方，鋌而走險。
可胡雲還是學生，那錢應該不是自己的吧？
“說來就有意思了，胡雲的家境普通，我還查了胡雲的賬戶，發現自從她從大三開始，經常會有不明來源的網銀轉帳。”張建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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