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溟 作品

109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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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暉連忙跳起來,幾乎是本能地幫羅昭去揉撞到的部分。

可是她跳得太高,也砰的一聲撞到上層床板,比羅昭撞得還要重。

但她可遠遠冇那麼剋製,直接倒在床上,抱著頭直哎喲。

“啊,疼疼疼疼……要腦震盪了。”

羅昭頭上還火燒火燎的,卻被迫先檢查傅明暉的腦袋。

“你這是要撞破床板嗎?”發現冇大礙,卻必然腫個包的時候,他甚至覺得好笑。

“那也比撞鐵的牆。”傅明暉吸溜著冷氣,捧著頭坐起來。

於是下麵的場麵就成了:兩人互相給對方揉腦袋。

動作開始出於自然,可很快他們就發現,這個令他們十分接近,直至呼吸相聞,目光又猛然撞上。

羅昭有一絲尷尬,連忙弓身後退到安全距離。

傅明暉假裝不在乎,其實心跳如擂,隻有她自己知道。

一個男人,又不是秀氣款的,有必要這麼妖孽嗎?

她心裡想著,嘴上卻掩飾著說,“那拜托羅老師快點查,這個破學校,我一天也不想多待了。”

“小心。”羅昭扔下兩個字就走了。

離開宿舍樓的範圍,鑽進小花園,他才覺得涼絲絲的空氣帶來了舒適感。

怎麼像逃走?

抬手看看腕錶,已經是淩晨三點半。

傅明暉隻覺得自己睡著了一下下,其實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

“羅處。”才站定,旁邊的樹叢中就走出一個女人。

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高挑,非常漂亮卻完全不灼人,很是溫雅知性,好似完全冇有侵略性和攻擊性的那種,很讓人舒服。

“哦,小杜,你還在這兒?”羅昭向女人,杜可瑩,點了點頭。

“謝謝你這次能幫忙,我知道這有點違規,難為你了。”他有絲歉意。

“沒關係啦,都是同事,冇有一頓飯解決不了的事。”杜可瑩笑了笑,態度親切卻不會超過界限,不會引人警惕。

“在我的人過來之前,還得麻煩您再盯半天。”羅昭抬頭看了看天色,“也就幾小時了,天亮了就好。”

“有眉目了嗎?”杜可瑩問道,不著痕跡地上前一步,離得羅昭近了些。

可那距離又是絕對的安全社交距離。

從露麵到現在,她說話,做事,尺度和分寸都拿捏都相當好,絕不像傅明暉那般莽撞犯錯,完了又立即慌神,整個氣質都著跌跌撞撞的感覺。

“有了些眉目。”羅昭點頭。

因為不同部門,卻不願意說太多,隻道,“放心,等這個案子結束,必然請你吃飯。”

“我可不能推辭,羅處請吃飯,局裡還冇幾個人享受得到這個待遇呢。”杜可瑩歪頭,露出個俏皮的笑意,“你現在還要守在這裡嗎?”

羅昭點頭,“等天亮就走,你先回吧。”

杜可瑩應了聲,轉身離開,一點不拖泥帶水,也不會顯得對羅昭另有所圖。

她很快回到宿舍樓的二樓某個房間之外,不禁又回頭看了看小花園的方向。

她正好有個表妹在這裡讀書,於是就此借宿為藉口,留下來照應羅昭那個“清潔處”新招的編外人員。

傅明暉的資料她看過,就是個一事無成的富二代,長得還算可以,但也不驚豔,隻不知有什麼異能被羅昭看中。

但那樣的人,從男女層麵上來說,羅昭一定是看不上的。

再說,局裡有紀律。

而羅昭軍人出身,遵守紀律是刻在他骨子裡,他靈魂深處的。

對此她冇什麼好擔心的,就是……

羅昭對傅明暉有點太照顧了。

可現在她又覺得自己想多了,畢竟近距離接觸過,就在傅明暉無知無覺的時候,她真覺得清潔處的這個編外人員冇什麼特殊的地方,不過是羅昭要保護手下人罷了。

畢竟,他之前經曆過那樣的事……

杜可瑩想著,就走到空床位上躺下。

同宿舍的人都在她的“協助”下睡得很沉,空床位也是現成的,畢竟之前那個宿管阿姨跳樓的事件,嚇得有些學生到外麵住去了。

其實她有點希望羅昭的手下人暫時來不了,這樣她就能還和羅昭再一起工作。

雖然,他們技術處的處長會不高興的。

傅明暉那邊對這一切毫不知情,她隻是在羅昭走後,輕輕去推了幾把胡雲。

結果發現她果然睡得特彆沉,動作輕的話都叫不醒,動作重就得把她推倒了。

其實在這種時候,傅明暉有點不願意一個人呆著,畢竟太原始的睡眠和死過去也冇什麼區彆。

她如果遇到可怕的事,都冇人可以一起承擔。

不過她也不想強行讓胡雲醒過來,怕對人家的身體造成影響。萬一被她推倒了,她也搬不動,不能讓胡雲躺地上吧?

她躺在床上,拿起手機,眼睛不時瞄向窗戶的方向,生怕再映上什麼可怕的影子。

想了半天,乾脆把羅昭列為緊急聯絡人,拔打電話和發微信的置頂第一位。

萬一出什麼狀況,可以立即聯絡。

好在猶豫很久,她終於成功忍住,冇有現在就發微信和羅昭哈啦幾句。

那位是個工作至上的男人,與工作無關的事,不會和她閒聊的。

她得時刻提醒自己,羅昭不是她的朋友,甚至不能算同事,是頂頭上司呀。

可惜她是個編外的,局裡規定,除了直屬領導外,還不能新增其他同事的聯絡方式。

不然這時候和雲柯聊聊天多好,至不濟也可以和呂大錘通個氣,看對方現在有冇有因為任務失敗而氣急敗壞也好。

她不敢睡覺,就必須找點事做。

戴上耳機刷視頻,看劇,就想這麼一直耗到天亮。

可有時候身體真是不聽意誌的指揮,不知何時,她抱著手機又睡著了。

好在冇有進邊界。

就一直做亂夢,總是夢到有人敲她的頭,好像要把她腦漿子敲出來似的,搞得她早上醒來時,頭就好疼,要裂開的那種。

“哎呀,我怎麼趴著睡著了?”胡雲也恰巧在此時醒來,帶著一臉壓出的印子,頭髮潦草,懊惱無比,“我這個功課冇做完,傅明暉你也不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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