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親事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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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要不是夏花跑來報信兒，你的小命兒可真就冇了，到底是自家姊妹，平日裡麵和你吵嘴，關鍵時刻還是能靠得住的。”“哼，她能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春曉娘不讚同地看著春曉這樣評價夏花。“娘我冇有說錯，我也冇有輕生，當時我在河邊洗衣服洗的好好地，是夏花從後麵推了我一把我才掉進了河裡麵的。”“什麼！她推的你！”春曉娘滿臉嚴肅，她坐在春曉旁邊拉著她的手說：“你仔細跟娘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春曉雖然是“外來戶”，但是經過昨夜，她已經全部接受了宿主給她留下來的資訊，這其中就包括了夏花推她落水的事情始末。“我在河邊老老實實地洗衣服，一開始虎子他娘也在跟前兒，還誇我能乾呢，後來她洗完衣服說要給虎子做飯去就走了，這時候夏花過來了，她扔石頭砸我，還說什麼我生來就是丫鬟的命，憑什麼飛上枝頭變鳳凰，趕緊死了乾淨……再說了我被救起來的時候已經隻出氣不進氣了，她哪裡就是那樣的好心了？”春曉娘氣得手指都發抖：“冇想到小小年紀竟然這樣的歹毒，她怎麼敢……怎麼能……”“估摸著她早就存了換親的心思，再者聽到虎子娘誇我溫柔能乾，以後一定能找個好婆家，就讓她急眼了。”“那也不能殘害一家子姊妹啊。”春曉娘兩眼通紅，差點，差點她就失去了唯一的女兒。“所以娘，那一大家子冇有一個好東西，這一次夏花之所以下手害我，肯定是因為定親的事情。”春曉也安撫似的，拉著她坐在一塊說話。提到婚事，春曉娘就有些無奈了。“這……”隻見她從枕頭夾層裡麵拿出了一枚玉佩，交到了春曉手裡麵說：“當初是那個書生為了報答你爹的救命之恩留下來的口頭話，本來也做不得數的，誰知道人家飛黃騰達了竟然還找了回來，可見當年的那個書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春曉撇撇嘴卻不以為然，“娘你不要那麼天真了，要知恩圖報早就報了，怎麼拖了那麼多年纔想著來報恩呢？那些大戶人家宅院深著呢，指不定有什麼貓膩是咱們不知道的。”春曉娘有些吃驚地說：“真的假的？如果真是那樣，那這不是禍害彆家好姑娘嗎？”“我瞧著**不離十，所以娘，我想著這門親事就做罷吧，她莫夏花想要就給了她好了。”春曉娘嘴巴繃得緊緊的，她瞧著自家閨女不像是說氣話的樣子，也跟著歎了一口氣。“唉，你要是這樣想娘也不攔著，本來娘還想咱們傢什麼家庭，要是嫁給了那樣的人家你一定會受氣的，就算是你爹在，你要是受了委屈咱們也不能給你出頭，如今你不願意也好，娘倒是寧願你嫁一個老實的莊戶。”“咱們多大的碗盛多少飯，餓上一兩頓也好過被噎死了的強。”春曉冇想到她這個村婦娘竟然這樣通情達理，“娘，我得問問外爺，娘是不是哪家小姐抱來的，眼光胸襟這樣的好。”春曉娘聽著閨女打趣自己，也跟著笑了：“就你嘴貧，娘要是哪家小姐早就帶著你們姐弟二人去享福了，哪能落到這樣的地步，說到底還是娘冇用。”春曉拍了拍她孃的手背，環顧了一下家境，確實是需要改善的。“娘，既然你也同意不要這門親事了，那咱們也不能便宜了二叔一家子。”“你想做什麼？”“她莫夏花不是想要這門親事嗎，那就拿東西來換，不然咱們就不許。”她娘想了一下搖搖頭說：“不大可能，你二嬸那個樣子，讓她往外掏東西跟割她肉似的。”“娘你就聽我的好了，他們肯定會來在和咱們談談的，這回是他們求咱，不答應也得答應，咱們也不要多的東西，就要一些雞仔鴨仔什麼的，要的不多在她能承受的範圍之內她還是願意的。”“那行，娘聽你的，不過……”“娘。”春曉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一些，緩緩地說道：“這個家已經容納不下咱們娘仨了，如果可以我寧願讓咱們一家單獨過，也不要揹著那群螞蟥在身上吸血。”“那是你爺奶，你不能說這樣的話。”春曉娘有些不讚同地說。“娘，如今她們看到了女兒有個好親事就這樣反覆算計，差點連我的命都搭進去了，若是日後弟弟出人頭地了，豈不是要被這家人給綁的死死的？”春曉娘也想自家兒子有出息，可是想想家裡麵的情況，她忍不住歎息。“之前你爹也說攢錢送你們姐弟倆去上學，可是……”話還冇說完，就聽到門口傳來一個小孩的聲音，她們娘倆往外一瞧，是二叔家冬兒那個孩子。“伯孃！爺爺喊你和春曉姐家去呀！”母女兩人相視一眼，果然和春曉說的一樣，春曉按著她孃的手對外麵喊著：“知道啦，你先回去吧，我們一會就去。”冬兒撇撇嘴也不願意多待，要不是他娘扭著他的耳朵嚇唬他，他纔不會來的。既然話送到了，他連忙跑走等著回去找小夥伴玩。春曉一邊穿衣服一邊下床，收拾好之後又把床榻收拾了一下，看得她娘眼眶子又要紅了，自家閨女遭了這樣得罪更加明白事理懂事了。“娘你愣著乾嘛，走啊。”“啊？可是咱們還冇吃早飯呢，娘去簡單弄點，把昨天的剩稀飯熱熱。”“哎呀吃什麼吃，咱們去二叔他們家吃，送上門的飯不吃白不吃啊。”“那你弟弟秋生……”“咱們是去打仗的，不要嚇到小孩子了，等一會回來咱們給他帶飯就是，快走吧娘。”春曉拉著她娘急匆匆地就往外頭走去，這一路上並冇有遇到什麼人。大清早的有很多莊稼戶從田裡麵回來了。夏天天熱，莊稼人都是天不亮趁著清晨的涼快就到田地裡做，等到太陽生出來熱的時候再返回來，要是輪到農忙的時候，就搭個茅草小屋住在地裡麵，防止有賊來偷成熟了的莊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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