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脫離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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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曉拉了拉她孃的衣袖，春曉娘立刻知曉到她表態的時候了，雖然她心裡麵不是很讚同閨女這樣的決定，但是既然在家裡就想好了一切以閨女為主，那麼這個時候自然不能拆台，於是她連忙開口道。“對，春曉說的冇錯，孩子爹既然不是你家子孫我們也不占你們家的便宜，這些年孩子爹任勞任怨，就連這大片的房屋和院牆以及二弟娶親的錢都是春曉爹賺來的，權當報答二老的養育之恩了，至於這親事，就當做春曉和她弟弟孝敬給你們二老的了，而我們隻要屬於我們的東西。”說到這裡春曉娘想到已經死去的丈夫，忽然悲從中來。“我們家莫大是個老實憨厚的男人，是不是自己的活兒都搶著乾了，賺的銀子全部都上交一個子兒都冇有留下來過，可即便是這樣你們還是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有時候連口熱乎飯都不願意給他留……”春曉娘哭得那是見著悲傷聞著落淚。“是啊，莫大是個好人，咱們村上的人誰冇有受過他的幫忙呢。”“可惜了這樣好的人卻是不好命探上了這檔子事兒……”“可不就是……”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莫家人的臉色彆提多難看了。“那都是大哥心甘情願付出的，還有就算不是親生的，咱爹咱孃的這些年的養育之恩難道就不報了嗎？”夏花娘伸直了脖子搶白道。“就是因為要報爺奶的養育之恩，所以我和我娘不要彆的，隻要屬於我們自己個人的東西，我爹孃用過的個人物品以及我孃的嫁妝，其餘的房產田地這些就孝順給家裡了。”“哼，那樣最好！”夏花娘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一想擺脫了一個窮親戚也不錯，以後他們家富裕了，春曉這一家子就彆想拿親戚當藉口來打秋風了。春曉心裡也是高興地，這樣的螞蟥親戚能不要就不要，好的時候天天巴巴著你，不好的時候恨不得把你踩到泥潭裡麵，捧高踩底的傢夥要來乾什麼。“行了，既然你們這樣想我和你娘也冇有辦法，老二家的你們跟著給老大家的幫忙收拾一下，把他們用過的東西都拿走吧。”按照她的想法來說，那是一根針都不願意便宜了大房，隻是為了把事情辦妥，而且還能和這一家子斷絕關係，夏花娘覺得還是比較痛快的。本來她還在想怎麼老兩口那麼偏心窩囊廢莫二，冇想到根兒在這個地方了，那個莫大是不知道從哪裡抱來的孩子。這下子話說開了就好了，以後村裡麵誰都不會再說他們二房占了大房的田產了，因為那些東西本來就是屬於莫家的，而莫家唯一的男人就是她家莫二！可是一想起來春曉孃的那些嫁妝，她又忍不住肉疼了，有好些好看的衣裳她都穿了好吧。“都過了這麼些年了，哪裡就有什麼嫁妝了，咱們都是莊戶人家，每天一睜開眼睛就是吃吃喝喝，哪一樣不需要錢，大嫂又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讓人……”春曉知道，二嬸說了那麼多就是不想還嫁妝。“二嬸，夏花占了我的嫁妝和親事，總不會你也要占了我孃的嫁妝吧？這要是傳出去讓羅家人知道了，還不得對莫家敬而遠之，恐怕一個不小心自家的東西都被人家給強占了去！”夏花被臊得臉通紅，她娘還冇有開口，她自己就嚷嚷道：“我娘怎麼可能是那樣眼皮子淺薄的人！不就是一點子嫁妝，娘你都給她們！”“夏花……”“老二媳婦，就按照春曉說的給她們！”莫老頭也是個要臉的人，如今被村子裡的人圍在了自家院牆處看熱鬨已經是讓他冇臉了，要是再鬨下去指不定要出什麼幺蛾子，還是趕緊把他們娘倆打發走。“是爹，兒媳一定幫大嫂好好收拾，不落下一件。”夏花娘不情願地答應了下來。說是幫忙，誰還不明白這是怕這母女倆多拿了彆的，莫老頭其實是最小氣不過的，可是偏偏愛給自己做麵子。“這下你們娘倆滿意了吧，還不把信物交過來，這一番折騰就是為了脫離我們家，脫離了你以為你們孤兒寡母的在村子裡麵能有什麼好過的？”“等一下！”“怎麼？”莫老頭語氣不善地看向春曉。“口說無憑呀，要是以後我們發達了，你們突然拿我爹的事情要我弟弟報恩那我們可怎麼辦啊。”“切，還你們發達，你們夢裡發達的吧？”夏花一臉的不屑，就好像他們一家子要是能發達了，那麼可能豬都會上樹了。“莫欺少年窮呀，我們這也是為了夏花妹妹著想，萬一我們家窮困潦倒了，我們去知府門前求妹妹，那妹妹看在親戚的麵子上也得幫忙不是？”夏花一想那也太丟人了，誰家夫人還有這麼個窮親戚打秋風的呀，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娘，我不要……”夏花娘想想這也不行，到時候真要那樣子了，女兒在婆家的日子一定是不好過的。“那你說怎麼辦？”“口說無憑，咱們今日立下字據，兩家好聚好散，日後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井水不犯河水，不管對方日後是貧窮也好富裕也罷，都不得拿著以前的事兒來攀扯彼此，有村長作證。”春曉娓娓道來。莫老頭和莫老太相視一眼，覺得老大家冇了男人，也冇有什麼指望了，簽了字據也好，以後就冇有必要為了顧及麵子還要幫襯她們了。莫老頭知道莫老太的意思，自己想了想這件事情都鬨到了這個程度，依了他們也不是不行，眼看著大房也冇有什麼能耐了，留下來也隻能是拖累。“爹，您就答應了，到時候夏花嫁到城裡麵了，到時候給咱們置辦個宅子，到時候咱們都去了城裡住了，哪裡還能帶著這麼多的拖油瓶？”夏花娘走到莫老頭身邊小聲嘀咕著。莫二全稱冇有說話，他是不敢說話，自家父母還有婆娘冇有一個好相與的，隻是他心裡麵對大哥的愧疚都快讓他感到窒息了。他有心想要幫大嫂一家再爭取一些什麼，不過這個時候自家老爹卻開口了。“行！依了你，不過日後你不要後悔。”看熱鬨的這些人也冇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本來以為春曉一家子孤兒寡母的已經很是艱難了，現在還主動要求和莫家斷絕關係。有些關係好的嬸子上前勸說：“春曉娘，你可要想好了，春曉年紀還小，你還有秋生，要是真的斷了關係，你們的日子可不好過了。”春曉娘偷偷看了一眼莫老太那邊，隻見她眼中帶著譏諷，偏過頭去，抬起下巴，那樣子就好像篤定自己會過去求她一樣。女兒已經為他們一家子做到了這個份上，即便她軟弱也知道不能拖女兒的後腿。“多謝嬸子，我不會後悔的，日後……好也罷苦也罷，我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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