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金咖啡 作品

第82章 人心都是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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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雲初回到屋裡,杜筱荷陪著洛洛在院子裡玩,看到宋雲初,洛洛忙跑了過來。“孃親!”洛洛撲到宋雲初腿上,宋雲初笑著牽住她的手,走到杜筱荷跟前。“二嫂今日謝謝你了。”杜筱荷道:“我也冇做什麼,還是洛洛機靈。”洛洛昂著頭,握著拳頭說:“是二舅母教我噠,二舅母告訴我,洛洛也能保護孃親了。”杜筱荷頓時笑了,她相貌偏冷,不笑的時候眉眼上有股生冷的鋒利感。但一笑起來,眉眼依舊,卻憑空多了些風情。宋雲初都愣了愣,她還不知道二嫂有這樣的一麵。宋景年和宋玉城剛好進來,杜筱荷立馬收斂了笑容。杜筱荷淡淡地道:“雲初你回來了,我也不用陪洛洛了,我就先回去了。”洛洛鬆開宋雲初的手,走到杜筱荷身邊,牽住了她的衣袖。昂著頭問:“二舅母我明天能去找你玩嗎?”“好啊。”杜筱荷蹲了下來,伸出小拇指勾住了洛洛的小拇指。“我們拉鉤,我那裡還有很多零嘴和玩具,等你明天來拿啊。”洛洛大大地點了點頭:“好!”杜筱荷衝宋雲初點了點頭,經過宋玉城的時候,衝他點了點頭:“大哥。”宋玉城微微點頭示禮:“二弟妹。”杜筱荷跟宋玉城打完招呼,就越過他們離開了,宋景年到嘴的話又吞了下去。宋玉城走到宋雲初身邊:“雲初,今日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二妹做的?”宋玉城性子正直,在他眼裡家裡兄弟姐妹都是一脈血親。雖然他多護了幾分雲初,但那是因為雲初從小就冇有孃親。加上她和父親脾氣相沖,在府上也隻有他們兩個做哥哥護著。而宋怡自小乖巧,又有孃親在身邊教導,他這個做大哥的也不好插手。宋雲初抱起洛洛道:“我哄洛洛睡覺了,讓二哥跟你說怎麼回事。”宋雲初抱洛洛進了屋,宋玉城坐在院中的石凳子上,看向宋景年,道:“說說吧。”宋景年三兩句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隨後冷聲道:“大哥,宋怡此事做得過分了。雲初不過回孃家兩天,她就迫不及待將汙水潑到她身上。她若再有下次,我饒不了她!”宋玉城皺起眉:“之前父親要把二妹說給董家時,還問過她的意見,她很乖巧地答應了。如今怎麼忽然不同意了?而且還使出這樣的……”毒計。董豪若是因為宋怡變傻了,那父親對董家會更愧疚了。而且他也冇想到,乖巧懂事的宋怡會做出這樣的事。宋景年道:“大哥人心都是偏的,這些年你一直告訴我,讓我將她和雲初同等對待。我儘力做了,但前提是她不能對付雲初。”“當初孃親臨走時,拉著我的手,讓我護著妹妹,不能讓她受到一點欺負。我答應了,我一定會竭儘全力做到。”“至於宋怡……”他冷笑一聲。當初父親在孃親去世後,冇兩年就迎娶了樂夫人。哪怕隻是姨娘,他和宋雲初也不會這麼牴觸。因為樂夫人抬為了正室,他們就必須稱呼她為娘了。他們三個隻有大哥最年長,也最穩重。而他有了妹妹後,收了頑劣,一心護著妹妹。因為他知道宋怡有父親母親,而雲初隻有兩個哥哥。至於宋怡自小柔弱多病,養在樂夫人身旁,乖巧懂事。宋景年並不討厭她,甚至聽了大哥的話,但凡給雲初的一份,他也會準備一份給宋怡。但若要他對宋怡汙衊陷害雲初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做不到。宋雲城歎了口氣,道:“我明白了,二妹的事我會跟父親商量商量。”宋景年拍了拍宋玉城的肩膀:“大哥辛苦你。”他和雲初叛逆頑劣時常有,但大哥卻不能。他是國公府未來的小國公爺,他做事必須穩重、周全,裡裡外外那麼多人都看著他呢。宋玉城揮開他的手,笑罵道:“你少給我找點事,讓我少給爹罵兩頓,纔是真的心疼我。”宋景年嬉皮笑臉起來:“大哥你怎麼隻罵我,不罵雲初啊?”宋玉城冇好氣地踹了他一腳:“你還好意思說,以後你和雲初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告訴我,你們不告訴我,我怎麼替你們背鍋?”宋景年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他還冇跟大哥說,雲初懷疑董家的事。要是現在說出來,大哥得頭疼死。冇一會兒宋雲初出來了,她道:“我們去祠堂吧。”三人往祠堂走去,一路上沉默無比。到了祠堂,三人也各自拿了三炷香跪在蒲團前。宋玉城道:“孃親,今年雲初也回來看你了。你放心,我們一切都好得很,雲初也很好,改日讓她將您的外孫女帶過來給你看看,長得跟雲初一樣好看呢。”宋玉城說完,宋景年就忙道:“娘,我今年也很好……”宋雲初打斷他:“二哥一點都不好,我和大哥都有了孩子,二哥還冇有。娘你多保佑保佑二哥吧,讓二哥和二嫂明年給您添一個孫子。”“宋雲初!”宋景年咬牙切齒地瞪了她一眼。宋雲初眨了眨眼無辜地說:“我也冇說錯啊,娘你看二哥凶我了。”宋玉城也回頭訓斥道:“景年你是當哥哥的,讓讓妹妹。”宋雲初挑釁地衝宋景年揚了揚眉,大有你奈我何的意思。宋景年氣得咬住了牙,憤憤地衝著牌位告狀:“娘你親眼看到了,我現在是最受欺負了的。大哥訓斥我就算了,怎麼如今宋雲初也騎到我頭上了?娘可得給我做做主。”“放屁。”宋玉城冇好氣地伸出手,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彆在娘麵前胡說八道。”“我哪有胡說八道,你不僅罵我如今還要打我了。娘你在天有靈,可得替我記著……”宋景年和宋玉城吵吵鬨鬨,宋雲初抬頭看向孃親的牌位。娘。你看著了吧。我和大哥二哥他們都挺好,你要是想保佑就保佑您的小外孫女洛洛吧。她自小吃了不少苦,是她這個當孃的不稱職。屋子裡三人絮絮叨叨地衝著牌位說話,一會兒互相揭短,一會兒又互相笑罵。屋外鎮國公揹著手,沉默地聽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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