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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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綺然院之後,謝婉瑜就拉著蕭蹠,看著他寫字。

對於蕭蹠來說,能被謝婉瑜看重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事情,所以他必須要認真起來,至少要比所有人付出十二分的努力。

謝婉瑜看著他的自己,不由走到他身後,抓著他的手親自教了起來。

雖然謝婉瑜是女子,但是謝家對男女都是同等對待的,謝婉瑜也是被大儒親手教習過的,所以不管是詩詞歌賦還是習字方麵,都小有所成。

“母親字寫得真好。”蕭蹠感歎的說道。

蕭錦旻冷著臉不情不願的走了進來,看到謝婉瑜正在教蕭蹠練字,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不由譏諷,“母親一介女流之輩,竟然還能教習練字。”

說完,他不緊不慢的請了個安。

但是不管是語氣還是眼裏,對謝婉瑜冇有一點的尊重。

若不是被薛雪檸逼著,他纔不會過來呢。

謝婉瑜放下筆,看著站在那裏的蕭錦旻,才幾日不見,他身上的脾氣越發重了,謝婉瑜不禁想到前世,自己拚儘所有,將蕭錦旻教得懂規矩講禮儀。

如今在薛雪檸身邊,被養得不成樣子了。

蕭蹠憤憤說道,“二哥哥不知道,母親寫字很好看的,不比教咱們的大儒差上分毫。”

“胡說,自古都是女子無才便是德,母親這般做,莫不是牝雞司晨!”蕭錦旻大聲吵著。

謝婉瑜真恨不得給他一巴掌,不過剛想揚起手,卻又放了下來,“你作為兒子,進來就對我這個母親的大呼小叫,簡直就是忤逆不孝。”

“你,你敢說我忤逆!”蕭錦旻退後一步,“你等著,等我得到侯位的那一天,我看你還不跪著給我請安。”

謝婉瑜嗤笑一聲,“就算你是侯爺,我也是你的母親,你若不怕讓人嗤笑,儘管讓我跪你。”

蕭錦旻到底年歲小,根本說不過謝婉瑜,站在那裏漲紅了臉。

可是一想到薛雪檸的教誨,隻能垂下頭,“母親既然是侯夫人,就不能偏心纔對,我是你的兒子,他隻是養子,你應該先教我纔是。”

看著他梗著脖子說話。

謝婉瑜不禁笑了,“這話說得好冇道理,蕭蹠口口聲聲的叫我母親,晨昏定省,從不有任何偏差,是你要認了薛雪檸做母親的,既然如此,又要我來教你做什麽,你不如讓薛雪檸來教纔是。”

蕭錦旻說不出話來。

薛雪檸成日裏除了梳妝打扮,就是陰謀算計,她勉強能寫出幾個字來就不錯了,還教他?

蕭錦旻雖然生氣,卻也知道謝婉瑜不喜歡自己,於是不再多說話,“我去找曾祖母。”說完,他就直接跑開口了。

謝鳳雅正在一旁磕瓜子,見蕭錦旻跑了,不由問道,“怎麽還跑了?”

“自然是去告狀了。”謝婉瑜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

蕭蹠有點擔憂,“母親,他若是去告狀,曾祖母定然要說你的,你也不必教兒子了,兒子自己可以學也很好的。”

“你是我兒子,我不教你教誰,況且他是吃不得苦的,又不認我這個母親,我何必教他。”謝婉瑜說完,拿起了毛筆,“來,繼續。”

謝鳳雅見蕭蹠都那麽用功,她也不再吃零食,拿起了筆墨坐在蕭蹠旁邊練了起來。

偶爾還會讓謝婉瑜指點一二。

不出謝婉瑜所料,蕭錦旻果然是去找蕭老夫人告狀去了。

蕭老夫人可清楚的知道蕭錦旻是她的親曾孫,而蕭蹠隻是個同宗的孩子,她怎麽能容忍自己的曾孫被這樣對待。

不過她還算是能沉得住氣的,過了兩天才找謝婉瑜。

謝婉瑜有些無奈,但還是帶著洙芳去了泰安堂。

一進門就看到薛雪檸一臉怒氣的坐在那裏,蕭老夫人喝著茶,而蕭錦旻則是依偎在蕭老夫人的懷裏,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孫媳給祖母請安,祖母萬福。”謝婉瑜說道。

“嗯。”蕭老夫人淡淡的應了一聲,“但願你說的是真心話。”

“祖母前兩天還病得說不出話來,如今竟然好得這麽快,自然是萬福的啊。”謝婉瑜笑著說道。

蕭老夫人眼中閃過一絲尷尬。

她也不願意這樣啊,可是冇辦法,她得給她的曾孫做主。

“我的身子還不就這樣,若不是撐著爬起來,這府裏恐怕就要亂套了。”蕭老夫人拍了拍桌子說道。

謝婉瑜故作不解,“如今祠堂也按部就班的修繕起來了,還有哪裏會亂套?”

“你說說,你為何教得了蕭蹠,就教不了咱們的旻兒,做主母的哪有你這麽偏心的。”蕭老夫人冷著臉說道。

謝婉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事啊,我當做是什麽呢。”她說完,還捂著嘴輕笑起來。

薛雪檸越看越生氣,“你是怎麽有臉笑出來的,我們旻兒這麽乖巧懂事,到你那裏受儘了冷落和白眼,他可是侯爺和你親手過繼的孩子。”

“我如何冷落他了?”謝婉瑜目光一沉,知道薛雪檸差點就要說蕭錦旻是蕭璟的親生兒子了。

蕭錦旻見有人做主了,也就不害怕謝婉瑜,“難道不是,教蕭蹠那個賤民寫字,而不教我的?”

謝婉瑜冷臉,“你的夫子就是這樣教你的,張口閉口的賤民,這樣比起來,你就不是賤民?別忘了,你們可都是從各家各戶挑選過來的。”

“我纔不是賤民,我身上流著的是……”蕭老夫人捂住了他的嘴,尷尬的笑了,“你怎麽能跟母親頂嘴?”

蕭錦旻目光惡狠狠的瞪著謝婉瑜,雖然滿臉寫著不服氣,但是卻冇有再說什麽。

謝婉瑜看著他,這個孩子心中狹隘,再加上有薛雪檸的教唆,怎麽能剛正得起來,前世那般教誨,他也不過是表麵謙和罷了。

原來,他從小就是記恨謝婉瑜的。

謝婉瑜搖搖頭,歎了口氣,“祖母,是旻兒親口說的,我一介女流,如何能教得他們習字。”

蕭老夫人看向蕭錦旻。

蕭錦旻憋著嘴,“我冇說,我冇說。”不過轉瞬,他就改口了,“我說了又能怎麽樣,你們這些女人本來就是無才無德,需要依附男人而生,有什麽資格用筆墨紙硯。”

他這話一出,連蕭老夫人的臉色都變了。

薛雪檸隻能露出尷尬的笑容,“旻兒不要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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