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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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岩的酒量真差。卓盈坐在車，看旁邊濃眉緊鎖，半醉在座位上的林岩，一臉不可思議，這意外讓她暫時忘記之前的不快，隻剩下驚訝。從後視鏡看到她意外的表情，來幫著開車的公司司機一笑，“林總您醉了嗎，需不需要去買解酒藥？”林岩冇回答。“真的醉了。”卓盈湊過去在林岩身上聞聞，突然忍不住想笑。“林總很少喝酒，酒量……”司機停頓，用了一個保守的詞，“一般。”這一次，卓盈真的笑了。仔細想了想，林岩酒量不好她前幾年好像是聽過，因為她哥哥開玩笑的時候會偶爾打趣，那時候隻要提到這事，林岩就黑著一張臉，害她好奇卻冇機會追問，後來他們不再提，她也就忘了，可她真的不知道競然糟糕到這種地步，三杯……他就醉了。想到之前他們好不容易擺脫了顧承凡，從酒會離開，出來的時候明明林岩還是清醒的，可他堅持找人開車，顯然很清楚自己會醉倒，所以堅持等司機來，上車時候還隻是有些搖晃，這會人都醉倒過去了。卓盈還懷疑顧承凡也知道他酒量不好這件事，纔會刻意灌酒，每一杯都倒得特別多，完全不像是正常喝紅酒的樣子。有點好奇，也覺得有趣，卓盈很想仔細看看喝醉酒的男人，可想到司機在，她隻能忍著，到了林岩的住處，兩人合力把林岩送到家，幫著把人送到床上，卓盈渾身冇力，差點癱倒在床上，可想到司機，又硬撐著起來送出門，連著說了好幾聲感謝。“冇事，這是我的職責，你晚上幫著照顧一下。”司機大叔擺擺手離開了。送走了司機，卓盈第一個念頭就是回到臥室。這是林岩的臥室。卓盈完全冇想過有機會出現在他的地盤，她整個人都是恍惚的，雖然認識那久，他的私人住處她卻是第一次來，覺得哪都新鮮，看個不停，整套房子都是屬於這男人的風格，從大到小的東西都是，就連檯燈、被子都是純灰色的，看看床上躺著的男人，她像是怕吵到他一樣，放輕了腳步走到另一邊站好。床頭櫃上放著一本看到一半的書，卓盈拿起來看了幾眼卻看不明白，隻看到上麵有些他留下的標注，他的字體和人一樣風格，瘦勁清峻，筆勢豪縱，讓寫字很醜的她羨慕了好一會。放下書看床上躺著的林岩，他睡得並不安穩，眉頭還緊緊鎖著，卓盈眨眨眼，想要靠近林岩又怕打擾到他，可最後還是衝動戰勝了理智，她伸出一根手指悄悄靠近他的臉頰，沿著弧度慢慢遊走。他醉了原來是這樣呀，皺著的眉看起來還是有點凶，可人卻乖乖躺在床上，卓盈的手指在他臉上摁了幾下，揚起嘴角笑了。想到從酒會離開前他繃著臉維持冷靜，卻隻是為了掩飾自己會醉倒的樣子，平時無所不能的男人竟然會輕易喝醉，還會有這脆弱的時候，卓盈心瞬間柔軟成一片，怪不得很少看他喝酒，原來是怕出糗。“看在你為了幫我才喝醉的分上，之前你凶我的話，我就原諒你了。”趴在床邊看著林岩自言自語，她的指尖流連著，不肯離開，看他隻是皺眉，冇有睜開眼的跡象，她大膽地去揉弄他的額頭，“醉倒了還皺眉，真不乖。”好不容易讓他鬆開了眉頭，越來越大膽的卓盈還不肯罷休，直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林岩倏然抓住了她的手，眉頭又鎖起來，他緩緩睜開眼，表情看起來有些惱怒，“不準鬨。”被抓包的時候差點想逃跑，卓盈下意識求饒，“我、我不是故意的。”意外的是，林岩冇有計較，他又閉上眼睛，卻冇放開她的手。如果理智慧夠戰勝醉意的話，林岩大概能醒過來，隻可惜並冇有戰勝，所以他隻是在半醉半醒間抓住了打擾自己睡覺的卓盈，甚至不能確定自己在哪，腦海的記憶還停留在酒會被灌酒的時候。林岩的酒量不好，他自己很清楚，可不像有些人喝醉了能好好睡覺，他喝多了就會處於半醉半醒的狀態，有時候會分不清現實和之前發生的事情，有點混亂，偶爾還會亂說話。後來他就約束自己少喝酒，更別說喝醉，因為身邊熟悉他的人都不會讓他喝太多，不熟悉的人也冇膽子灌他酒，除了顧承凡。腦海中想到那個顧承凡還在糾纏卓盈，迷醉中的林岩突然低語道：“笨蛋，不準喝……”卓盈的手被他抓著已經嚇一跳，她根本分不清楚這人到底是醉冇醉，可聽到他說話又安靜下來，心說不出什滋味。林岩竟然還記得不準她喝酒，明知道自己喝酒不行，還是硬撐著替她擋下來。卓盈想肩在酒會她和顧承凡在一起的樣子，她似乎明白林岩為什生氣，那顧承凡一看就是到處拈花惹草的花心大蘿蔔，她還被顧承凡騙到一起跳舞，也難怪林岩會生氣，現在就算是醒悟過來也很後悔。卓盈想到林岩發火都是為了保護她，隻不過是口氣有點嚴厲，而且最後跟她道歉了，還被灌酒，她懊惱極了。“對不起。”卓盈忍不住道歉，這一次她是真心的。林岩像是聽到這句話，眉頭舒展開。一臉神奇的表情，卓盈真的覺得林岩是可以聽到的，所以她想了想，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套林岩的話，既然他清醒的時候得不到答案，半醉半醒的時候總可以吧。脫掉鞋子跪坐在床邊，她先是虔誠地祈禱了半天才湊過去。“林岩，你能聽到嗎？”反正房間就她和一個醉鬼，她就不在乎自己的問題會不會太白目。“你一定能聽到對不對，我猜能夠聽到，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不喜歡我？還是說你其實是喜歡我的？我猜……會不會有一點喜歡？”卓盈不怎確定，一口氣給了好幾個選擇，“你告訴我好不好？睜開眼啦，不要睡了。”隻可惜，林岩冇有說出她要的回答，隻是動了一下身體，他隻覺得旁邊有隻嘰嘰喳喳的小鳥，他還有點口乾，抿了抿唇。不肯死心的卓盈繼續各種猜測，“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你告訴我好不好呀？哥哥說你是木頭，讓我放棄，哼，我纔不想放棄，隻要你身邊冇有別的女人我就一直等你好不好？哥哥還說這是感情遲鈍症，安啦，我不會嘲笑你的，遲鈍也冇有什關係，反正我會一直追你。”說了這半天，都冇吵醒林延，卓盈幾乎可以確認他不會反抗，於是她的目光漸漸落在林岩的薄唇上，眼睛因為緊張眨了十幾次。她壓低聲音說：“我想親你一下怎辦？都怪你平時不給我靠近的機會，纔會害我突然想要親你……親親是什感覺？好吧，我坦白，是我自己有點好奇，你說不定早就知道，哼，這多女人都想對你撲上去，可你是我的，記住冇有。”卓盈咬著唇看男人的臉龐，終於在深呼吸好幾次後緩緩靠近……就親一下，應該冇關係。十厘米、五厘米、兩厘米……卓盈靠得越來越近，最後終於碰觸到讓她好奇又想唸的薄唇。柔軟的感覺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還以為這男人的唇也像人那冷，原來是這的暖，還有淡淡的酒味，讓她一下子捨不得離開，就這笨拙地貼在那好一會才直起腰。卓盈緊張得撥出一口氣，一直在暗暗告誡自己不能亂想，能得到一個吻就很不錯，可讓她心動了太久的男人就躺在那，一個吻卻讓她心更加不滿足，她拚命地告訴自己不能繼續，還試著抽出被林岩抓住的手指，可就算是醉了，男人的力量也比她大得多。扭動好久都冇掙出來，她定定地看著林岩，喃喃說道：“這可不怪我，你冇反抗哦，我再試一次就好。”卓盈又一次深吸一口氣，她貼了上去，不再滿足隻是觸碰，她還笨拙地吸吮了幾下，小心翼翼地吻著他的唇，直到被她壓著的林岩突然有了動作。半醉半醒的林岩正覺得口乾時，似乎感覺到了濕潤的水意，那是比喝水還美妙的感覺，柔軟的觸感讓人放不開手，於是男人的本能讓他主動索取起來。他的動作太快，來不及逃開的卓盈又是心虛又是不安，很想立刻掙開跑出去，可林岩手臂在她腦後按著，讓她躲不開。他的吻和她的不同，她隻是偷偷占點便宜，林岩卻霸道得想要更多，他的舌直接探入她嘴巴麵，竟然就貪婪地攪動起來。林岩像是走在荒漠的旅人，好不容易得到，怎可能放棄，這姿勢不方便索取，他甚至還翻身把懷的人壓在床上。情況變得太快，卓盈徹底愣在那，笨拙地不知道該怎辦，她一開始還在掙紮，可她越是這樣林岩越是用力，兩人的舌尖糾纏著，就連反抗都隨著他的動作慢慢消失，隻剩下手軟腳軟，差點靈魂出竅的她。自己懷抱著一團溫熱，那濕潤的觸感是唇舌糾纏的感覺，如果之前林岩還在迷糊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這會他也醒悟過來了。可這並不代表一切已經結束，因為親吻懷女人的感覺實在太美好。男人的本能支配著身體，林岩不滿足隻是這樣，兩人身上的束縛讓他不悅，乾脆就撕扯起來。卓盈冇想到喝醉的林岩這凶殘，眼看自己的衣服差點被撕破，她終於冒出一點理智，一麵捂著胸口一麵往後躲，“林岩……是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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