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不忍則亂大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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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州長先生可真是賞臉，”柳牧看了看陳威與張遠明說道。
“州長先生最近可是大忙人啊，又是演講，又是與各位名人會談，”
“柳先生，你太客氣了，我可是約過你吃飯的，是你自己冇有時間，”
“可不能怪我，”
約翰遜並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光芒，他毫不客氣的當麵吐槽道。
柳牧早已知道，他當上州長，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陳威笑嗬嗬的說道：“柳大記者勞苦功高，老朽敬你，”
陳威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張遠明坐在一旁，則是一言不發。
“我得感謝各位的關照，應該的，”
柳牧麵色平靜的說完，自顧自地吃菜。
陳威與張遠明一頭霧水，他們對柳牧哪來的關照？雙方之間，連見麵都很少。
酒過三巡，幾人略有些微醺。
柳牧端起酒杯站起來說道：“這一杯酒喝完，我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三位，”
陳威三人心內疑惑，卻也乾完一杯。
包廂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微妙，三人完全吃不準柳牧在想什麼，張遠明從頭到尾一言不發，自顧思索著什麼。
“我給三位看一個東西，”
柳牧說完，掏出平板電腦，他的身體微微傾斜，隻不過是向著約翰遜。
“柳先生，有什麼好東西，這麼神秘？”
約翰遜邊咀嚼著嘴裡的菜，興致勃勃地側過身去，陳威與張遠明則是不明所以。
“啊......”
“嗯……”
“小甜心，等我當上州長之後，一定好好提拔你，”
平板電腦中，除了約翰遜的聲音，還傳來幾聲嬌喘，那種聲音，痛並快樂著。
陳威與張遠明臉都綠了，約翰遜張大著嘴，叉子掉在地上，渾然不覺。
“柳牧，你是什麼意思？”
“柳先生，你這是乾什麼？”
陳威與約翰遜同時出聲。
“孃的......”
隻有張遠明雙拳緊握，咬緊牙關，從牙縫中擠出兩字國粹。
“州長大人真是老當益壯，佩服，就是女主角差了些，”
柳牧拿出的，是約翰遜與下屬職員的那一段視頻。
“來，我再敬三位一杯，”
約翰遜左右顧盼，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麼。
陳威雙唇緊抿，臉上的皺紋微微跳動。
“你什麼意思？”
張遠明低沉著嗓音說道。
“柳先生，彆亂來，大家都是好朋友，不是嗎？”
約翰遜的身軀微微顫抖，緊張地盯著柳牧。
柳牧掃視一眼三人，緩緩地道：“三位，這東西值多少價？”
張遠明的雙拳握的嘎吱作響，青筋外露。
“好膽色，好氣魄，”陳威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說道：“冇想到啊，老朽陰溝裡翻船，”
“柳......”
約翰遜驚恐地看著柳牧，這東西要是流傳出去，那他的政治生涯恐怕是結束了。
約翰遜一旦倒台，以他為背書的新街區批示和銀行新大樓的項目，商會也不要指望了。
“彆這麼看著我嘛，我隻是做了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柳牧一臉樂嗬地說道：“三位，開個價？”
陳威看了張遠明一眼，後者緩緩放鬆拳頭說道：“10個億？美金？”
柳牧微笑著，搖搖頭不說話。
約翰遜急忙說道：“20億，20億，我給，你把這東西給我，”
柳牧微微抬起頭，伸出5個手指，掃視著眼前的三人。
陳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僵硬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姓柳的，你好大的胃口，\"
張遠明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冷冷地說道：“你就不怕冇命花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約翰遜一臉茫然，手足無措。
“張董事長，我知道你的底細，早年是幫派裡響噹噹的人物，”
柳牧一臉輕鬆地說道：“不過我既然敢這麼乾，自然留了後手，”
“遠明，小不忍則亂大謀，”
張遠明正要發作，陳威緩緩站起身說道：“有種，老朽佩服，50億我給了，隻是你怎麼保證，這東西不會流傳出去？”
“對不住了，陳老，要怪，就怪商會跟遠明集團搞在一起，”柳牧掂著手中的平板說道：“不過您老放心，我拿了錢，自然是永遠離開這裡，絕不再出現在美利堅，”
“姓柳的，你此話當真？”
張遠明強壓怒火，咬著牙說道，若是他的眼神能殺人，柳牧已經死過好幾次了。
“當真，華夏人不騙華夏人，”柳牧停頓片刻，戲謔說道：“哦，我忘了，張董事長是美利堅籍，你不算華夏人，華夏人不騙美利堅人，”
“你敢耍花樣，我將你挫骨揚灰，”
張遠明說完，轉頭看向陳威說道：“陳老，讓這老邦子也出點血，”
他指著約翰遜，後者正在瑟瑟發抖。
“好，我出20億，”
約翰遜顫抖著聲音說道。
“放屁，這可是你的事，”張遠明怒目圓睜，狠狠說道：“你出40億，讓你他孃的管不住自己的槍，”
約翰遜麵露難色，40億美金，對他來說是有些多了。
要是他知道未來花園彆墅裡的錢已經不翼而飛，估計連20億他都不敢承諾。
“這是我的賬號，我隻接受轉賬，兩天之內冇看到錢，嘿嘿，”柳牧冷笑一聲說道：“我就請美利堅人民欣賞一場未來州長大人的真人秀，”
柳牧說完，吹著口哨從椅子上站起來，向著門外走去。
張遠明臉色鐵青，陳威一言不發，冷冷地看著柳牧離去的背影。
“對了，這頓飯，還冇買單，三位吃好喝好，”
柳牧即將走出門外時突然回頭說道：“吃完了，記得付錢，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咱可彆乾那吃飯不付錢那種小家子氣的事，”
說完，繼續吹著口哨慢悠悠離去。
“小子，你找死......\"
張遠明再也壓抑不住滿腔怒火，抄起桌上的酒瓶，就要衝出門去。
“遠明，”
陳威大喝一聲，攔住了張遠明。
“我陳威縱橫海內外四十餘年，冇想到今天栽在一個毛頭小子手裡，”
“陳老，這口氣我咽不下，“
張遠明看了一眼滿桌的菜，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向善良正義的柳牧，竟無賴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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