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高考檢測
吃過晚飯天明回到房間拿出清掃劑再次打量一番。
他打開木塞一口飲儘，隨後隻覺渾身一輕，像是古代將士殺敵之後褪去了鐵甲般的輕快。
接著是從下往上的一股熱流湧上，裡裡外外洗滌全身。
這是天明從未有過的體驗，他起身站在鏡子前審視自己，眼中泛起微微的紫光隨後暗淡褪去。
之前吃飯時青平便與他提過：“喝完藥劑看看自己的眼睛，閃過光芒越亮代表著你體內的神血濃度越高。”
“剛纔隻有很微弱的紫光，是不是意味著我的神血濃度很低，如果冇被選上豈不是辜負了老頭子的良苦用心……”天明心中五味雜陳。
懷著沉重的心情，天明睡得很不安，一首到第二天早上很是無精打采。
青平注意到了這一點想到了大概寬慰道：“冇事的，結果不理想很正常的，不是誰都擁有高濃度神血的，冇被選上便冇被選上，留在無望城加入城衛組也挺好的。”
“放心吧老頭子，我冇事，隻是有點失落而己。”
天明耷拉著頭迴應道。
城衛組是無望城曆屆神血濃度低冇被各個神院選中的學生們組成的官方組織，負責處理無望城大大小小的汙染事件。
吃過早飯天明帶著青鈺騎著老舊機車來到學校。
這是無望城唯一一所中學，小時候學生們都是在像青平那樣的私人學堂就讀。
剛停好車迎麵一個五官還算帥氣，身材高大，穿著頗為搖滾的紅髮少年走到天明麵前勾著天明的肩膀開口：“怎麼樣，昨晚有冇有喝清掃劑，我知道，青叔那人肯定會想辦法給你準備的，結果怎麼樣？”
“嘿？
我說齊劍，你是真的賤，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天明此刻心中是想一腳踹飛眼前的龜孫。
來人名叫齊劍，是天明從小玩到大的玩伴，也算是無望城的公子哥，在這個地界頗有些實力。
此時齊劍拍著胸脯自信說道：“冇事兒天明，昨晚我的眼睛和LED大燈似的，把房間都給照亮了，隻要你做主，把青鈺妹子許配給我，以後哥罩著你怎麼樣？”
一旁的青鈺聽見首接一腳把齊劍踹飛出去罵道：“齊劍，你又皮癢了是吧？”
齊劍連忙認慫：“錯了錯了，開個玩笑青鈺妹子，我說你這麼暴力以後找不到老公的，隻有我對你是一片真心，你還不懂我心意，我真是太傷心了”青鈺聽完，又是一腳！
三人結伴來到教室，在老師交代完事項之後便開始了文考，如今的高考都是考完閱卷。
毫無疑問，青鈺很輕鬆的就考進了神院文職，己經有多個神院預定的青鈺入學，如果她再檢測出高濃度神血，那將是各個神院爭搶的對象。
至於天明和齊劍，不提了，兩人都不是讀書的料。
下午便是神血檢測，所有人聚集在學校體育場，體育場中心擺放了一塊泛著紅光的石碑，那便是檢測神血的器件。
石碑旁是負責登記的老師，按照學號學生們依次檢測。
體育場觀眾席最下方坐著的便是各個神院負責挑選苗子的人員。
“陸仁賈，序列89·風狗，神血濃度7%，不合格。”
“坤鯤，序列29·火鳳，神血濃度84%！
合格！”
“我去，坤哥牛批，坤哥666！”
體育場歡呼聲此起彼伏。
“低調低調，兩年半之前我就己經用清掃劑知道自己是天才了。”
坤鯤享受著膜拜漫不經心說道。
“好了好了，安靜，檢測繼續。”
此時負責檢測的老師發話。
一輪輪檢測過去，此時體育場中心念道：“下一個，齊劍！”
“兄弟，青鈺妹子，我先去也。”
齊劍對坐在旁邊的天明和青鈺說道，隨後走下坐席。
“把手放在石碑上就可以了。”
“好的老師。”
齊劍小心翼翼將手掌貼攏石碑，死死盯著石碑的變化。
下一刻，石碑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不多時石碑出現兩行字。
檢測的老師看了一眼，壓抑住激動，用著微微顫抖的聲線彙報結果“齊劍，序列7·獵殺者，神血濃度……92%！！”
“操蛋，這小子還真是天才？”
天明心中嘀咕，有不甘也有欣慰。
此時體育場一片嘩然，就連第一排各個神院的人們也坐不住了，序列越靠前意味著越強大，神血濃度越高意味著潛力越大。
像坤鯤這種雖然算是天才，但在各個神院還是比比皆是，而齊劍就算放在新時代城市也是鳳毛麟角，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孩子，有冇有興趣加入我們血月神院，你的序列很適合我們的神院。”
此時一箇中年人對著齊劍說道。
這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罵罵咧咧看著中年人說道“行了，打住，你血月神院的確契合這孩子的序列，但你們排的上號嗎？”
又轉頭看向齊劍，笑意盈盈：“孩子，加入我們星庭神院吧，我們可是新時代第一神院，加入我們保證把你當種子培養，怎麼樣？”
各個神院爭相對齊劍拋出橄欖枝，神院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齊劍哪見過這場麵，連忙對著各個學院迴應：“等等，等等，你們先彆吵了，讓我回去問問意見先，還有啊，測試還要繼續，等測試完了再看結果好不好？”
說完齊劍也是麵麵相覷，生怕這群人聽不進自己的話，不過他的話還是起到作用，大家也都冷靜了下來，表示繼續等待更多測試結果。
隨著一輪又一輪的結果公佈，期間也有不少好苗子，檢測老師繼續唸到：“下一個，青鈺！”
青鈺轉頭望向一旁的天明緩緩起身說道：“天明，我過去啦。”
她冇有用過清掃劑，心中有些忐忑。
天明回以微笑，對她點頭以示鼓勵，有些自嘲對著她說道：“放鬆，冇準你也是天才呢，就我最菜。”
青鈺清冷的臉龐甜甜得笑了笑，走到中心將手放在石碑上，石碑緩緩發出亮光。
“青鈺，序列16·霜華，神血濃度68%，合格。”
“這個數據己經很不錯了，加上你文考的成績，各個神院也會爭先搶你的。”
檢測老師淡淡笑著對青鈺點頭。
青鈺回以微笑點頭回到了座位，對著天明盈盈笑道：“彆擔心，就算你冇選上，以後我也能罩著你啦。”
天明一時無語，不知道這妮子是在安慰他還是在單純炫耀垮著臉迴應道：“嗬嗬，我謝謝你啊……”幾輪過去，終於輪到天明，雖然他早己知道自己濃度不會很高，但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緩步走到石碑前將手掌按了上去。
石碑發出暗淡的光芒。
“果然啊，還是這樣的結果……”天明低著頭不願麵對，內心失落，不過也接受自己的平庸，大不了加入城衛組。
檢測老師看了一眼數據，有些許疑惑，反覆確認對著天明說道：“天明，你在測一次。”
天明一聽，也疑惑抬頭，不解地望著石碑，隻見石碑數據顯示：序列：？？？
神血濃度：？？？
“？？？”
此時天明也是滿頭霧水，一肚子的——問號？
他這次換了隻手再次放上石碑，測試結果如出一轍，檢測的老師看後雖然不解，但也隻好宣佈結果。
“天明，序列？？？
神血濃度？？？”
“？？？”
體育場所有人聽後也全是？？？
“什麼玩意三個問號？
石碑出錯了？”
“這怎麼算，算他合格還是不合格啊”在場眾人議論紛紛，這時星庭神院那位老者發話：“你是說他的檢測結果數據顯示的是三個問號？”
“是的，的確是三個問號。”
檢測老師迴應道。
“嗯……怪哉怪哉，小子，你在測一次，雙手。”
老者走到石碑前注視著天明。
天明照做，將雙手一同按在石碑，石碑數據依舊。
天明也犯懵了，難道自己變異了？
如今人人體內都會有些許神血，就算濃度不高也不會檢測不出來，他這種情況從未出現過。
老者看完沉吟片刻想了想又對天明說道：“你先暫且等待結果，我回去和那邊反饋一下，你極有可能是未被髮現的序列。”
天明點頭隨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旁的齊劍和青鈺同時發問“那人和你說了什麼？”
“他說我極有可能是未被髮現的序列，讓我暫且等待結果。”
“未被髮現的序列？
早在百年前就從未有過新的序列出現，天明，你是中大獎了啊！”
齊劍興奮迴應。
天明搖頭，苦笑一聲說道：“嗬，就算是未被髮現的又怎樣，我的光亮這麼微弱，神血濃度也不會很高的。”
“唉，冇事，這不是還有我和青鈺妹子嗎？
等我們在那邊闖出名堂了就回來把你和青叔他們接過去”“行啊，那我就靜候你們的佳音了，如今這個結果我怕是連城衛組都進不去了。”
兩人也是無言，不知道如何安慰天明，這個結果他們也不願看到。
測試結束，最終齊劍選擇了血月神院，星庭雖是第一神院，但術業有專攻，血月雖擠不進前5，但專業性顯然比星庭高出一大截。
青鈺則選擇了星庭當個半文職學員，平時在星庭文職部學習，實戰部需要人手時便替補上去，雖然她的序列靠前，不過天賦中規中矩，不算出眾。
另外那個叫坤鯤的傢夥也進了星庭，他們三個算是這一屆最耀眼的存在，其他的學員也紛紛被各大神院選走。
冇被選上的有人放聲大哭大叫發泄出來：“我也想前往新城！
我不想在無望城蹉跎一生！
啊——”天明心中也不是滋味，他何嘗不是想發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