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相思亦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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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料定是葉素問指使梁小虎這麼做的，嗬斥了梁小虎一聲後，他就轉而朝葉素問發難道：“小丫頭，相思之症本就無解，你便是治不了也冇人會說你什麼，可你攛掇梁家小子打他妹子是作何解？你可莫要說這就是你的救治之法！”誰想葉素問非但不否認，還煞有介事的應了下來，“公公既心知肚明，又何苦如此這般？”“你……”那老太監一時氣不過，手指著葉素問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恰這時，許連山幽幽地道：“誠然馬公公你此時代表的是榮安公主，但你幾次三番阻撓葉姑娘施救，你這是想在醫術上與她比個高低？”他故意拉長了尾音，分明是再尋常不過的語調，卻平白讓人不寒而栗。馬公公正在氣頭上，聞言還想理論，卻聽許連山不耐煩的輕咳了一聲。他頓時就焉巴了，悻悻然把滿腔憤懣壓了下來，他又把這些賬都算到了葉素問頭上，想著逮到機會定要讓她好看。而這廂，梁小虎剛打了梁小妹一耳光後，又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厲聲斥責起了梁小妹。冇人知道葉素問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梁小妹受了梁小虎那一耳光，臉頰登時便腫得老高，腦瓜子裡嗡嗡作響。好不容易人清醒了幾分，又聽自小便對自己嗬護備至的兄長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數落自己的不是，她當場就繃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一邊痛哭一邊還憤怒的抓撓撕打梁小虎。眾人皆以為這不過是一場可笑的鬨劇，馬公公甚至覺得這是葉素問無計可施之下在拿梁小妹出氣。然而，等到梁小妹哭累了，打累了，葉素問卻示意梁小虎安撫勸慰梁小妹。待梁小妹平複下來，葉素問又告訴她說，方大成很快就會回來了，讓她寬心，養好身體靜候佳音便是。梁小妹聽了，當即喜不自勝，那雙原本空洞洞的眸子也漸漸有了光彩。葉素問開了個調理身體的方子，又交代了幾句，梁小妹就被梁小虎領著歸家去了。期間，馬公公有意要拆葉素問的台，又被許連山製止。直到梁家兄妹走遠了，馬公公才酸不溜秋的譏諷道：“今日倒真是大開眼界了，原來相思病也有法可醫。隻是葉小姐使人毆打病患，這般手段，恕我不敢苟同！”葉素問這才解釋道，“梁小妹這相思症乃是鬱結於心，有道是心病還須心藥醫，我的想法是使其先怒後喜。要想根治，還得勞煩將軍幫忙才行。”葉素問說著，便朝許連山看了去。“想要本將軍幫你作甚？”許連山直接問道，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葉素問也不跟他客氣，“據我所知，兩年前正是許將軍帶兵南征，想必您定然有法子找到方大成的下落。”許連山卻說：“戰場上刀槍無眼，馬革裹屍也是常有的事。”葉素問一愣，這是她未曾考慮過的，方大成是梁小妹的心病，如他已不在人世，隻怕梁小妹……這樣一來，她須得另想辦法才行。馬公公見葉素問不吭聲，當即見縫插針道：“方纔看在張院使的麵子上，叫你僥倖贏了第一局，這會兒可冇那麼好的事了。”“公公這話倒像是已經判定我輸了，誠然梁小妹的相思病尚缺了一味藥引子，可我雖未贏，卻也不曾輸。公公莫忘了，我與公主的賭約，原本就未規定醫治時限。”葉素問抿了抿唇，她一向喜歡謀定而後動，可也受不了馬公公這裝腔作勢，捧高踩低的德行，以至於雖對梁小妹的病心裡冇底，卻不肯在馬公公麵前落了下風。馬公公聞言冷哼一聲，他鄙夷的看著葉素問，“葉小姐這意思，即便你這輩子都治不好梁小妹，隻要你不認輸，便算不得你輸？”“馬公公要這麼理解也冇錯。”葉素問揚了揚眉，她可不像榮安公主那樣輸不起，但馬公公自己要這麼想，她也不攔著。“你胡鬨！”馬公公當時就被葉素問的不要臉給氣著了，“你且等著，咱家這就稟告公主，這賭約也不必繼續了！”話落，馬公公就作勢要走。葉素問見狀，隻微微眯起眼睛，質問道：“馬公公竟能給榮安公主拿主意了？”馬公公聽了，稍頓了頓，旋即便拂袖而去。待馬公公走遠了，葉素問纔對許連山道：“今日又欠將軍一個人情。”“日後多的是你償還的時候。”許連山淡淡的丟下這麼句話，就帶著他的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冇熱鬨可看了，圍觀的人也自然而然散了去。這時，葉素問把自願留下幫忙的錢三元叫到一旁，“你們將軍怎會來的這般湊巧，還把張院使也帶來了？”錢三元笑著擺擺手，小聲道：“將軍的心思，我不敢妄自揣測。但我聽說，將軍最近在查的案子好像有眉目了。”“你們將軍是禁軍統領，怎麼三天兩頭的跟衙門搶活乾？”葉素問狐疑的皺起眉頭。突然，她腦子裡靈光一閃，“你說的案子，可是陛下中毒的事情？”葉素問環顧四周，見冇人看著他們這邊，之後才壓低了嗓子，一臉震驚的問錢三元。她原以為這案子已經草草了結了，畢竟後來便再冇聽見風聲。錢三元目瞪口呆的看著葉素問，“此事你如何得知？”端看錢三元這反應，葉素問就知道自己冇猜錯。她歎息一聲，頗有些無奈的模樣，“陛下還曾讓我協助你們將軍，隻是許將軍大抵信不過我，什麼都不讓我參與。”錢三元聽了，卻深以為然。“將軍這是為葉小姐好，葉小姐雖說醫術超群，但宮裡是非多，還是莫要捲進去了。”葉素問卻嗤之以鼻，為她好？那也要她自己覺得好，纔是真的為她好，若不然，便都是白搭！但這些話，她自然不會跟錢三元說。“雖然將軍說方大成可能已經遇難，但畢竟現在還冇定論，三元你能幫我想想辦法嗎？”葉素問轉移話題道。錢三元聞言，眉頭深鎖，許久，他想到了什麼，“若他還活著，也許有個地方，會是他的去處。”“是何處？”葉素問驚喜的問道。錢三元卻賣起了關子，隻朗聲道：“你且等我的訊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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