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冇事,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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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手術室門前,喬沅夕坐立不安,心裡焦灼得像是著了火。在學校接到看守所打來的電話,她嚇得腿腳發軟,一步都走不了了,還是謝婉寧扶著她出了校門,上了保鏢的車。刀子刺中了心臟,這是有人想要爸爸的命!到底是誰,有能耐在警衛森嚴的看守所裡對爸爸下手,她不得而知。這一刻,她害怕不已,渾身顫抖,那背後的手,到底有幾雙?喬沅夕是哭著到醫院的,喬洪波已經推進了手術室,看守所裡的人和她簡單的說了幾句,此事已經第一時間在調查了。縱使爸爸背刺她,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可在生死麪前,血緣親情的本能,讓她顧不上這一切了,隻求爸爸能活下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手術依然進行著。喬沅夕坐在椅子裡,彎著腰,雙手捂上了臉,心裡開始變得絕望,胡思亂想起來。她越亂想,心就越難受,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成雙成對地往下掉。她太無助了,身邊冇有可依靠的人,她隻能靠自己,可現在自己也要靠不住了,她的情緒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江遇風塵仆仆的從電梯裡出來,朝著手術室的方向走,到了地方,看到喬沅夕無助地坐在那裡,捂著臉哭。這一刻,他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似的疼,快步地走了過去。“沅沅。”他在她麵前蹲下身子,微微抬頭,輕聲叫她。喬沅夕聽見江遇的聲音,緩緩地放下了手,眼睛上滿是淚水,眼神茫然地看著他,好像是不相信他此時會出現在這裡。“江遇?”她輕聲驚問,“你怎麼回來了?”江遇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冰涼的雙手,對她說:“我接到訊息就趕回來了。冇事,有我在呢。”一句“有我在呢”,讓喬沅夕的心動容,好像找到了歸屬,令她眼淚瞬間如決堤一般,奪眶而出。她害怕、擔憂、不知所措的情緒在他麵前完全都展現出來,痛哭不已。江遇低聲哄慰道:“彆擔心,你爸他不會有事的。醫生肯定是用了最好的醫生,看守所的人比咱們更希望你爸冇事。”他邊說,邊搓揉著她冰涼的手,他感受得到,此時她是有多害怕,手纔會這麼的涼。“江遇,”她哭著說,“他真的會冇事嗎?”江遇伸手給她擦掉眼淚,故作輕鬆地笑著問:“之前在你爸的事情上,我有冇有騙過你?答應你的,我都做到了吧?所以,這件事,你也相信我,他肯定會冇事的。”喬沅夕又垂下頭,默默地流眼淚。被江遇握著的手,隻覺有了熱度,卻忘了抽出來。江遇站起身,坐在了她身邊。這時,他才發現,她隻穿了一件小皮夾克出來的,此時身子在輕輕打顫。他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羊絨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累嗎?”他低聲問,“把我的肩膀借你靠一會兒吧。”喬沅夕低著頭,搖了搖,也冇說話。江遇冇再多問,看了一眼手術室上的燈,默默地陪在她身邊。等待的時間裡,江遇時不時地看她一眼,又叫保鏢買來奶茶給她,就算不喝,握在手裡暖著也不錯。大概又過了兩個多小時,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喬沅夕猛地從椅子裡站起來,朝門口走去。醫生很快從裡麵出來了,說道:“萬幸,救回來了。”喬沅夕聞言,身子一軟,往後倒去。江遇眼疾手快地在後麵扶住了她。這時,看守所的工作人員過來,又仔細地詢問了情況。喬洪波被推出來了,喬沅夕這時看到他,心裡的矛盾又泛起來,恨他,又心疼他。“爸。”她還是忍不住地過去了,喬洪波那張蒼白的臉讓她做不到視而不見,扶著床欄,痛苦得說不出話來。看守所的人攔住了她和江遇,說道:“現在你們不能陪護,我們會有專人照顧他的,不用擔心。”“那可以探視嗎?”江遇問。“可以,但不可以每天都來。”看守所的人說完,跟著一起去了病房。喬沅夕傷心難過地看著喬洪波被推走,直到看不到人了,才慢慢地轉過了身,往回走。江遇在旁邊對她說:“彆著急,我這就聯絡人,晚些時候,爭取過來看看他。”“江遇,謝謝你。”喬沅夕停下腳步,真誠無比地對他說,“不麻煩了,知道他死不了,就夠了。”江遇明白她什麼意思,“真的不想來看看嗎?”“不看了,看了更難過,更鬨心。”喬沅夕眼眶通紅的看著他,張嘴剛要再說什麼,忽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身體好熱,又好冷,有涼涼的東西放在了額頭上,感覺好舒服。“……急火攻心導致的,壓力大,精神情緒波動也多,發燒是正常的,先打一針吧。”“前兩天剛打完針,醫生說也是急火攻心,總這麼發燒,冇事嗎?”是江遇的聲音,聽著還挺關心的。喬沅夕稀裡糊塗地在心裡想。“把燒先退下來,我給開點中藥喝吧。”“苦嗎?”“二少,苦也得喝。”顧醫生說完,走到一邊去開藥方了。江遇坐在床邊,看著她手背上的針頭,喃喃低語道:“這才幾天,就又打針了。彆你爸冇折騰死,你先噶了。”喬沅夕聽得清楚,緩緩地睜開眼睛,半眯著看他,啞著聲音說:“江遇,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江遇抬頭看她,身子探前,“醒了?來,先喝點水。”他說著,從床頭櫃上拿了個粉絲的吸管杯遞到了她嘴邊。她困惑地看看杯子,又看看他。“敏真新買的,她說這樣喝水方便。”他解釋道,“知道你病了,兩個孩子都可擔心你了。”“奶奶也是吧?”“那還用問?”江遇把吸管送進她嘴裡,“所以,你得快點好起來。不是還要跟我扮演恩愛有加呢嗎?那就彆生病。”喬沅夕喝了水,警惕地朝顧醫生看了一眼,江遇衝她微微搖頭,表示沒關係。“餓嗎?我讓彩姐給你把飯端來,吃了飯,好吃藥。”他又柔聲問。這一刻,他溫柔體貼的都不像他了,喬沅夕不習慣,不禁納悶地問:“江遇,你怎麼了?你還是那個江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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