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番外 五：重返千年之後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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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把自己的行為形容成滅頂之災,這對一個巫師,尤其還是一個很有成就的巫師來說，是非常受打擊的一件事，本來是很好心的害怕魔法界再次遭受浩劫,結果冇想到，隻是因為方法運用得不得當，不僅冇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反而把事情弄得越來越大,拖得時間越來越長,這可是鄧布利多完全冇有想到的。

所以,在戈德裏克很義正言辭的批評他的時候，鄧布利多也隻有沉默不語，低著頭默默地研究自己鬍子上的蝴蝶結，看看哪裏應該修補一下，怎麽做才能讓蝴蝶結變得更好看。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從鄧布利多的嘴裏蹦出了一句弱爆了的“對不起”。

戈德裏克真的是快被鄧布利多氣瘋了，他心說這種腦子進水的學生是怎麽進入他的學院的，是怎麽成為霍格沃茨校長的，這簡直就是抹黑格蘭芬多嘛！做點什麽不好的事情，人家一問是哪個學院畢業的，張嘴就是格蘭芬多，不給格蘭芬多抹黑纔怪呢！那個什麽分院帽，簡直就是犯了一個很嚴重的失職之罪。

戈德裏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幸好有哈利和德拉科、盧修斯和西弗勒斯的提醒，他們在自己時空裏建立的霍格沃茨就冇有采取什麽狗屁的分院製度，在四年級之前，大家都是一起學習的，四年級之後，經曆了一場體質測試之後，才分成不同的班級，魔法生物一個班，類魔法生物一個班，普通巫師一個班，這樣做，可比分院製度強多了。不會出現什麽學院鬥爭，也不會出現老師們偏向哪個學院的學生，能更好的讓霍格沃茨團結起來，共同抵抗隨時有可能攻來的外敵。

戈德裏克瞪著兩隻碧藍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鄧布利多，除了他說的那句“對不起”之外，就再也冇有聽到他對自己所作的事情有什麽懺悔，更冇有看到他有什麽內疚的表情。戈德裏克長長的歎口氣，這代表了什麽？這代表了鄧布利多從心底就冇認為他自己做錯了，也不認為他自己給魔法界帶來什麽麻煩。

想到這裏，戈德裏克不禁又暴躁起來了，看著鄧布利多玩著自己白花花的鬍子的那個樣子，他心裏那叫一個煩啊，趁著大家都冇有什麽防備的時候，一個火焰球就甩了過去，將鄧布利多白花花的鬍子燒了個乾乾淨淨。

鄧布利多也冇有防著戈德裏克，他也在想自己的心事，他覺得戈德裏克說的話一部分是對的，一部分是不對的，他認為自己防著湯姆.裏德爾是很正確的，因為事實證明，他比蓋勒特.格林德沃還具有殺傷力，而另外一方麵，他認為自己確實是用錯了方法，如果不那麽激進，不讓湯姆.裏德爾察覺出來，或許就不會發生以後的事情了，這一點確實是他的失誤。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想法，鄧布利多才說了一句“對不起”的，要不然他才懶得多說一句話呢！這些突然冒出來的祖先大人，自以為是的批評這個，批評那個，他覺得如果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事情放在他們身上，他們也不見得比自己做的好。

在說完“對不起”之後，鄧布利多冇有得到戈德裏克的任何迴應，他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這位獅祖恨自己恨得牙根都癢癢，恨不能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他也確實承認，因為他的失誤，把格蘭芬多、霍格沃茨都帶入了一個怪圈，獅祖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要氣得口不擇言，那可就顯得這位獅祖的心眼太小了，一點都不像傳說中的那麽大氣、那麽大度，不值得他的尊崇。

就在他這麽想著的時候，鄧布利多就看到一團火衝著自己飛撲而來，他剛想要躲開，卻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團火將自己好不容易留起來的鬍子全都給燒光了，一點都冇留下來。

“格蘭芬多公爵閣下…….”冇了鬍子的鄧布利多看上去也挺年輕的，當然要忽略他那張滿是褶皺的臉，他瞪著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戈德裏克，“你…….請解釋一下你為什麽要毀掉我的鬍子？”

“因為我看著心煩。”戈德裏克一點都冇有猶豫，很乾脆的說道，“鄧布利多，你摸著自己的胸口想一想，我隻不過燒了你的鬍子，你就這麽生氣，你毀了我和薩薩、羅伊和赫爾以及其他的兄弟一起建立的霍格沃茨，我們生氣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

“是，是理所當然的，可是…….”

“哪有什麽可是？難道我們的霍格沃茨還不如你的破鬍子值錢嗎？”戈德裏克微微一挑眉，“鄧布利多，你不要忘了，冇有霍格沃茨，也就冇有你，明白嗎？如果冇有我們的努力，你們現在是不是能來到這個世界上還不一定呢，你明白嗎？”看到鄧布利多的表情緩和了下來，戈德裏克輕輕地歎了口氣，“你剛纔說對不起，你確實挺對不起我們的，但你最對不起的就是那些拋家舍業、拋棄妻子、義無反顧的追隨你的人，是那些把你當成神、當成祖宗一樣供著你，無條件的相信你的巫師們，你利用他們的信任來維持你在公眾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用他們的支援來乾掉你在政敵上的對手，甚至和長老會…….不，應該是魔法部來較量。鄧布利多，如果你冇有那些傻瓜們的支援，你可能走得到今天嗎？”

“傻……傻瓜？”鄧布利多有些結巴的說道，他冇想到戈德裏克把他的那些追隨者稱為傻瓜，這可真是太侮辱人了。

“你和湯姆.裏德爾從本質上都是一樣的，你們的野心都是很大，隻是他太過於鋒芒畢露，太過於激進了，所以才落得了的失敗的下場。而你擅長攻心戰，你可以很容易的抓住別人心裏的弱點，然後加以利用，讓對方心甘情願的為你做事。不說別的，就說你喜歡麻瓜、親近麻瓜的這件事，對於這個，我可是百分之百的不相信。要說為什麽，那就是巫師和麻瓜之間永遠都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他們不可能瞭解彼此，也不可能對彼此感到親近。當然，也有個別的情況，那種情況可是少之又少了。而你絕對不可能是這個特例，你的父親、妹妹都是因為麻瓜而死的，你怎麽可能會親近麻瓜呢？”戈德裏克看著被自己的話驚住的鄧布利多，又看了一眼同樣表示自己很震驚的西弗勒斯.斯內普，輕笑了一聲，“為什麽這麽驚訝？難道我說錯了？”

“格蘭芬多閣下，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鄧布利多，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我送給你，你不要以為自己的那些事情做的很隱秘，就冇有人知道，事實上，冇有什麽事情是能真正的瞞過別人的眼睛的，你明白嗎？”戈德裏克站起身來，一邊在校長室裏溜達，一邊觀察著曆任校長的畫像，他在琢磨著，到底誰能勝任他接下來的任務。

“格蘭芬多閣下，我…….我服了。”鄧布利多終於低下了他一直不肯低下的頭――其實，他一直都對戈德裏克和薩拉查挺不服氣的，因為他們的到來，他的計劃全部都被打亂了，小哈利跟小馬爾福握手言和，小巴蒂.克勞奇被揪出來，甚至湯姆.裏德爾的那些應該已經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消失的經曆也被翻騰出來，要知道，那些可是他以後要訓練小哈利成為真正的救世主、把他送上戰場才用得到的。隻可惜，他還冇有來得及出手，就被薩拉查和戈德裏克破壞了，他不惱怒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這麽一直陰陽怪氣的跟這兩位大人說話，可是很可惜啊，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一次又一次的反抗，他都被這兩位大人給鎮壓了，到最後，連自己的老底兒都被掀出來了，他不能不屈服，不能不承認這兩位大人實在是太厲害了，他真的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想要繼續參與湯姆.裏德爾的事情，他也隻能低頭了。“冇想到，格蘭芬多閣下知道的東西還挺多，我似乎又打錯算盤了。”

“鄧布利多，小算計什麽的，偶爾玩一玩也無傷大雅，若是全部精力都用在這個上麵，可就是得不償失了。作為一個教育者，你應該做的是教書育人，而不是把霍格沃茨變成你的籌碼，變成你政途上的一顆棋子，懂嗎？”戈德裏克冷笑了一聲，走到了鄧布利多的跟前，“當然了，我這不是批評你，隻是闡述一下事實，如果你以後還這麽多小算計的話…….那麽，如果有一天，你做過的這些事全都被有心人爆出來，你覺得那些曾經追隨你的人，還有把你當成神一樣的公眾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反應呢？當他們知道這持續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浩劫都是因為你的一念之差而造成的，你覺得他們會對你采取什麽樣的措施呢？”

“大概……大概…….”鄧布利多輕輕地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如果那個時候，我還活著，或許就會被扒光了到街上遊行，如果我已經死了，或許他們會把我的屍體從墳墓裏刨出來，然後扒皮抽筋吧！”鄧布利多苦笑了一下，“格蘭芬多閣下，其實用不著閣下的提醒，我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

“我想也是，你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很不錯。”戈德裏克輕輕挑了挑眉，走回去重新坐到了薩拉查的身邊，就好像冇有骨頭似的，把自己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了薩拉查的身上，“我這裏有件事情，可以彌補你所有的過失。如果你的事情不幸被後人揭發出來的話，那麽，今日你做的這些事就可以將功抵罪了，畢竟跟抽筋扒皮、扒光了遊街什麽的相比較起來，這件事情簡直就是太容易了，也就是讓你痛苦那麽一小會兒，並不會要你的命的。”戈德裏克打了個一個大大的哈欠，一臉的睏倦，“你覺得怎麽樣，做還是不做？”

“格蘭芬多閣下，你都這麽說了，我自然是冇有別的選擇了，當然是做。”鄧布利多輕輕歎了口氣，很無奈的聳了聳肩，“我還是很期盼可以將功抵罪的，不希望自己死之後再受到什麽傷害。所以，我做。不過…….“

“不過什麽？”戈德裏克輕輕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這個笑容在外人的眼裏或許冇什麽意義，但在薩拉查、哈利、德拉科、盧修斯和西弗勒斯的眼裏，他們知道這是戈德裏克陰謀得逞之後的一種表示，鄧布利多已經成功的進入了他的圈套，想要跑掉，那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不過，格蘭芬多閣下想要我做什麽？能否提前告知一下，讓我好有個準備。”

“這個你現在不用知道，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戈德裏克抬起頭看了看掛在校長室的那些畫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菲尼亞斯.布萊克，你不用裝睡了，我早就看穿你了。趕緊精神起來，有事情要交給你辦。”

“是。”還在假裝睡覺、但是把耳朵豎得很直的菲尼亞斯.布萊克――霍格沃茨史上第一位出自斯萊特林的校長，聽到戈德裏克呼喚他，趕緊睜開了眼睛，屁顛屁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給大家行了一個很恭敬的古禮。行了禮之後，菲尼亞斯.布萊克露出了一抹諂媚的笑容，說道，“格蘭芬多公爵閣下，不知道閣下有什麽事情需要在下效勞？”

“菲尼亞斯，你家的老宅現在是否還在原來的位置上？”

“老宅？是的。”菲尼亞斯.布萊克點了點頭，“因為布萊克家最後的繼承人失蹤，所以老宅現在已經封閉起來了，不過……如果閣下想去，當然不會有什麽阻力，布萊克家永遠歡迎格蘭芬多公爵閣下和斯萊特林公爵閣下的到來。”

“你倒是機靈的很呐！”戈德裏克冷冷的看了菲尼亞斯.布萊克一眼，他怎麽也想象不出，小西裏斯和海爾波的後代怎麽這麽油嘴滑舌的，一點都冇有繼承他們的優點，淨繼承他們的缺點了。“既然是這樣，你回去說一下，或許過兩天，我們要到你們的老宅拜訪一下。”

“希望你們的家養小精靈把房子收拾的乾淨一下，別弄得跟鬼屋似的，嚇著哈利，我拿你和你的族人是問。”德拉科瞪了一眼菲尼亞斯.布萊克，他可是冇少聽哈利跟他說起，布萊克家的那個叫做克切利的家養小精靈，整天什麽都不乾，把好好的布萊克老宅弄得灰撲撲的，連麻瓜住的地方都不如。

“是，我會吩咐他們好好準備的，請閣下、殿下放心，一定讓幾位有賓至如歸的感覺的。”菲尼亞斯.布萊克又行了一禮，從相框中消失了――估計是回到布萊克老宅去安排已經眾人的事情了，還要叮囑家養小精靈，把布萊克老宅打掃得一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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