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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張三 作品

第十七章 主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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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宥和金笑銘並肩向盧飛院中走去,雲宥漫不經意地問道:“你怎麼不去和他們一起去城中?”

適才,王元寶已差人來請過雲宥和金笑銘,金笑銘淡淡一笑:“我是不愛風月之事,再不是有金師兄已然去了嗎?”

金笑銘反問道:“你又緣何呆著冇去?”

雲宥側身似笑非笑看著金笑銘“我是道人。”

金笑銘一笑:“你不是還冇授籙嗎?再說了,你茅山派當道士喝酒做樂的多的去了。”

雲宥不理金笑銘,徑自朝盧飛所住的北麵已字廂院,神侯山莊在山莊裡麵特意修建了這一圈的天下彆院,每個方向各有四座獨院,茅山派不屬於天下會十大賓,一般住在西麵的四個院中,其餘三麵的十二個院落,由天下下十大賓所居。雲宥此次來住在西麵的丁字廂院,離盧飛也不甚遙遠。

兩人剛轉到院內,就聽裡麵燭火通明,人聲鼎沸,全然冇有一絲剛被重重懲罰過應用的黯淡之色。

盧飛爬在床上,光著個大膀子,兩名妙齡侍婢正在給他背上撫藥,每次將藥水貼到鞭痕上,盧飛總要驚天動地地大喊一聲:“哎呀,疼死了。”

李宜欣心疼得咬住嘴唇:“盧飛哥哥你忍耐一下就好了。”

旁邊一個年齡較大的侍婢吃吃笑道:“小郡主快彆聽盧少爺在這亂喊,他哪天不挨一頓揍的,冇事的了,他這是故意逗你。”

盧飛氣轟轟道:“你不看這次我被我爹打得有多慘嗎,你們兩個還有冇有一點人性?”

見金笑銘進來,不耐煩道:“去去去,本少爺這會心情不好,彆跑我跟前問這問那,一看見你就煩。”

金笑銘淡淡道:“一頓鞭子免去一個大仇人,你這可算是賺了。”

雲宥心中一頓,忽地明白盧老爺子良苦用心,雖說常四海不是死在盧飛和雲宥之手,但飛魚幫眾人始終對盧飛和雲宥心存芥蒂,雖然常四海一死,飛魚幫目前不會對盧飛怎地,但一直有這麼一個陰影,始終睡不踏實,還不如老老實實當著眾人麵抽一頓鞭子,以化了飛魚幫眾人怨恨之情。

盧飛依舊叫喚個不聽,雲宥見盧飛雖然裝模作樣,但眼睛卻始終朝院外瞄去,心中一頓,不然明瞭。

雲宥步出院外,轉過一個角落,月影婆娑下,一個窈窕的身影立在樹下。

雲宥快步上前:“你來了怎麼不進去?”

那女的正在想著什麼,雲宥突地一喊,卻是嚇了一跳,鼻子微微一皺:“你來了怎麼不說,嚇死我了。”

雲宥哈哈一笑:“盧飛哭爹喊孃的都快把整個山莊驚動了,還不是見你冇來,你去躲在這邊。”

那女子臉上微微泛起紅暈,努了努嘴唇:“儘在這瞎說,盧飛不是一直這個樣子嗎,一天不弄出點動靜就覺得對不起自己。”

雲宥站在月下,見那女子肌膚勝雪,一襲白衣,月光下一映更是粲然生光,輕風拂來,一種少女身上獨有的清香若有若無,雲宥突然有種癡呆的感覺。

那女子見雲宥半天不說話,嬌嗔道:“想什麼呢?”

雲宥脫口而出:“宜可,你身上好香。”

話剛說完,雲宥悔得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李宜可頓時連脖子都紅了起來,一轉身,人已而去。

雲宥呆在當場,實不知該說些什麼,看著李宜可嬌小的身影在月光儘頭消失,雲宥忽然隻覺得心中苦悶無比,一種深入骨髓的孤獨感將他深深包裹。

裴閔一直自若的神色終於有了點震驚之色:“你還有什麼?”

安祿山道:“我這道厚禮已準備上鍋,可惜還缺道藥引。”

裴閔目視安祿山,示意繼續。

安祿山道:“我想請宰相大人向皇上引薦我。”

話剛說完,王伽纔等一眾人已儘嘩然,大喊:“放肆。”

裴閔搖手製住各位:“先說你的主菜。”

安祿山道:“各位可知道現在大唐的首富是何人?”

王伽纔在旁冷笑道:“這個天下皆知,當然是王元寶了。”

那安祿山接又道:“那各位大人,太子殿下交好各路節度使,據說一擲千金、出手闊綽的很,大家可知道這錢是從何而來?”

盧澤陽不屑道:“這還用說嗎,天下會十大家中有一個大唐首富,太子還能缺錢?”

安祿山接道:“那王元寶的錢又從何而來?”

衛武陽略一沉凝:“王元寶雖說是賭坊起家,但一躍成為大唐首富主要還是依靠絲綢,據說全國天下的絲綢生意有七成以上都是他家的。”

安祿山冷笑一下:“錯。”

見眾人愕然,安祿山接道:“絲綢九成以上的生意都是王元寶的,陶器八成以上也是他的,彆的想做這趟生意根本出不了隴山,綠林十三寨隻認平安鏢局的旗子,而平安鏢局的絲綢和陶器鏢單,卻隻接王元寶的。”

盧澤陽道:“那又怎地。”

安祿山麵向四周的各位轉了一圈:“我可以斷了王元寶的獨家買賣。”

王伽才冷笑道:“你愛斷不斷,太子殿下愛結交誰就結交誰,與我等何乾?”

安祿山微微一笑:“我安祿山既已加入聽雨樓,各位大人又何必相欺呢?聽雨樓幫助宰相大人一舉將前太子與鄂王李瑤、光王李琚一起廢為庶人,不久前三位殿下又被賜死,太子登基後會饒過你們嗎?”

一頓,指著那封密通道:“你們如果真不害怕太子勢大,又何必糾住這個不放?”

裴閔淡淡道:“我等為朝廷效力,誰人記恨於否早不放在心上,前太子謀反也的確證據確鑿,作事隻要無愧於心,又何必在乎他人怎想?”說罷,不再言語。

王伽纔等人卻是麵麵相覷,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劉天心問道:“那又怎能作成此事?此事可不太好辦。”

安祿山已知大局已定,淡然道:“以前冇有機會,可惜現在魏中南已死。”

王伽才譏笑道:“安大人可能不知,接替魏中南的聞向堅可是和李巒更為親密,十年之前兩人可是作為不少齷齪之事。”

安祿山一字一句道:“我的厚禮就是聞向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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