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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張三 作品

第十八章 再起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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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四海從水中掠至水榭,一步一步慢慢踱至盧飛跟前。

常四海走得很慢,猶如一隻貓在檢閱被自己抓住的老鼠。

剛纔一役,天河神水功已震撼全場,隨著常四海的每一步,每個人的心跳都不由得在不斷加快。

常四海環視眾人,淡淡道:“你們幾個小子還行,一個破了我的水龍式,竟還敢近身傷我一拳,不易呀。”

說罷,轉過身對著蔡雲亭戲謔道:“蔡大捕頭,不愧是金成峰那老狐狸的徒弟,刀法這麼不錯,卻在這陳留郡之小地方窩了這麼多年,你不覺得可惜嗎?”

蔡雲亭單手柱著刀柄,身子左右搖晃,想努力說個什麼,嘴剛一張,一口鮮血已噴了出來。

常四海瞄了眼雲宥和盧飛,信步走到盧飛麵前:“多少年來無人敢在我的地盤撒野,你倒還真有幾份膽量。這樣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肯給我磕頭認錯,我便饒了你。”

常潛龍一旁一聽,大聲叫道:“盧三少爺,還不認錯?我父親看在盧家份上,一定會放過你的。”

盧飛想掙紮而起,但每動一下身上便有鮮血溢位,剛那些水箭將盧飛刺出不少的窟窿,過了良久,盧飛終於搖搖晃晃艱難的撐起自己。

盧飛全身是血,但眼神中仍然還是明亮無比:“這件事因我而起,這麼多捕快兄弟因我而來命喪當場,我盧飛豈能獨活?”

說完之後,盧飛鄭重望著常四海一字一頓道:“常四海,我盧飛今日如若不死,五年之後必踏平你這飛魚幫為民除害。”

常四海冷笑一聲“為民除害?”一指滿地捕快屍體:“帶著這麼多人前來送死,就為你那破丁點兒的撈子正義,值嗎?”

盧飛淡淡一笑:“不弄出點動靜,江湖上又有誰能下決心動你?每年不知又有多少平常人家慘死你手?你問我值不值?”

盧飛直視常四海道:“值,至少讓你知道,這世上不懼生死敢為公理而戰的人還大有人在。有些事,不死幾個人是乾不了的。”

這幾句話說得大義凜然,殘存的幾個捕快緊握刀柄,立在蔡雲亭身旁齊聲道:“願與盧公子共生死。”

盧飛雖與陳留郡一眾捕快是初次相見,經此一役,眾人此時卻是成了生死兄弟。

常四海怒極:“好!那你就為你的天理殉道吧。“

說罷,一掌朝盧飛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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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陳留郡最近的封丘捕房,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午夜的寧靜。馬上的騎手不等馬兒停穩,便從馬上一躍而下,急促地扣起門環。

捕房值守的老張嘟囔著,從床上爬出,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誰呀,大晚上什麼事?”

那人急道:“快去叫醒陳捕頭,有大事發生。”

而就在這之前的一段時間,至少有十隻信鴿從不同的地方向不同的地方飛去,他們的目標地各不相同,有些信鴿所帶著的密信帶著震驚之情,有些帶有幸災樂禍之意,但更多的密信上的內容卻都是十萬火急,請速救,否則,將是江湖大亂。

以卵擊石卵是必碎無疑,可問題的如果卵的主人也是個石頭,又會是什麼樣子?

而此時的神侯山莊,卻不知此時千裡之外的陳留郡將發生一件令平靜了十年江湖軒然大波的大事,因為此時的陳留郡將會死一個人,不,具體說是會死許多人,但其中有一個人的死將會引起整個江湖的的軒然大波。

李巒並不知道,對他更大考驗此時正在陳留郡上演。

香爐上的香已燃至最後,李巒看了看坐在對麵的幾個人,再次確認無誤後,李巒拍了拍手:“那就通知江湖各派吧,今天的天下會提前到二月十二日開吧。”

對麵有人接道:“也希望新的平安鏢局的總鏢頭不負眾望吧。”

李巒淡淡道:“我隻希望那天會是個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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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長安城內的一處深院中,王伽才束手立在桌前,書桌後麵坐著的是個長眉若柳、溫潤而雅的中年男子,可每當他的單鳳眼掃過王伽才之時,王伽才總有一種膽戰心驚之感。

那人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表情,似乎在陳述著一件與已無關的事:“意思是說陳天同被殺了,陳天同秘查的關於太子暗通幾位節度使的摺子也丟了,此事就又石沉大海,死無對證了?

王伽纔不敢接話,半晌後道:“其實也不然,這盧家、鄭家本就和各地節度使交往甚秘,這太子雖然明麵上不出十王莊,實際一定是通過李巒與各地節度使暗通”

那溫潤而雅的男子抬眼掃了一眼:“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就把這個奏報聖上吧?就以此稟告太子與各地節度使暗通嗎?滿朝誰不知我聽雨樓與神侯山莊不合,你覺得皇上會信嗎?好不容易有陳天同這個與我等無瓜葛的人出麵彈劾,還讓你給弄丟了。”

說到最後,語氣中已微露不悅之情。

王伽才一驚,忙低聲道:“是下官的錯,請裴大人諒宥。我想那神侯山莊膽子再大,也不敢公然對朝廷命官行凶。誰知這李巒竟指使常四海出麵,這我委實冇有想到,況且,我也派了金吾衛的一乾高手前去護衛,這常四海這麼公然狂妄,卑職確是考慮不周。”

那裴大人臉上仍然一幅波瀾不驚的樣子,淡淡道“王大人可真會找藉口。”一頓,喃喃道“常四海?”說完,沉思起來。

王伽纔在一旁小心翼翼道“裴大人,這次常四海殺了我們金吾衛的人,我何不趁機收拾了他,就等於折了李巒一條胳膊。”

那裴大人似乎在想起了什麼,搖了搖頭:“不可,你說是常四海殺了金吾衛和陳大人,可有證據?這事發生在京師之外,按理不應由十六衛介入,還是由六扇門調查破案,到時常四海隨便交出幾個小嘍囉,你能有什麼辦法?”一頓,接道:“況且這下五門中,最不好對付的就是常四海了。”

說完後,沉思了一下道“這件事你再不用管了,特彆是常四海的事。”

王伽才一怔,聽這掌管十六衛大權的人口氣,好像這常四海早已有所安排似的,但王伽才卻委實不敢多問。

裴大人一擺手道“下去吧,王大人,希望下次你能帶好訊息給我。”

王伽才如釋重負,趕緊告退,剛要出門之時,隻聽那人道:“等等。”

王伽纔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手心冷汗浸出,隻聽那裴大人道:“讓右驍衛的劉大人馬上到我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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