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袁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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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陛下準允！”“放肆！朝堂之上，你等武夫..”袁逢還冇指責完燕雲不識禮數，劉宏卻是發話了。“誒，袁愛卿，燕雲他殿內卸甲，定有原因。怎麼，你一把年紀了，看看年輕人卸甲都不願意了？”“額..臣不敢，全憑陛下吩咐！”“嗬嗬..燕雲，朕準了！”劉宏雖說忌憚袁逢在朝野之中與朝野之外的聲望，但也要讓這些人時時刻刻都記著。他們是臣，而他劉宏，纔是君！要是袁逢連這點活都要阻攔，那才證明他不是一般的飄了。況且，劉宏也很好奇。即使殿內卸甲，這小子又能做出什麼事來呢？“謝陛下！勞煩王校尉！”王養年吞了吞口水，瞄了身後兩名賢醫不動聲色的表情後，纔敢上前。“小子，你..冇事的吧？”王養年顯然不是在問，這麼做有冇有問題。而是想知道..燕雲身上的紗布藥膏，可都是靠盔甲束縛，才能貼在身上。否則，隻有躺著，才能保證藥效能正常發揮，不從身上掉落。看著燕雲微微頷首卻沉默不語，王養年一邊接觸燕雲身上的甲冑，一邊低聲安撫。“忍著點..”啪嗒..雖然燕雲立下大功，然而朝見天子之時，隻能身穿現今身份的小兵甲冑。燕雲身上的，是常見的皮甲，上麵最多附著著幾片鐵片作為防護。饒是如此，在盔甲的每一部分不斷掉在地上的時候，所有人都感受到千斤重量墜地的感覺！“陛下..卸甲完畢！”“嗯...”劉宏擺擺手，身子向前躬去，伸長著脖子想看清楚。燕雲的身上，到底有著多少道刀疤！而離燕雲最近的袁逢，則是被那一股刺鼻的藥草味，熏得連忙拂袖捂住嘴鼻，彷彿生怕這些草藥散發的味道會將之玷汙一般..“袁太仆，好生看看！”燕雲怒喝一聲，冇道出一個字，身上的傷疤，彷彿要是迸裂開來一般。“這一十八道大大小小的刀傷，乃是舊傷。但這些傷疤，正是鮮卑人毀我村莊，戮我鄉裡之時，拚殺而來！袁太仆，你可有異議！”袁逢哼了哼，“誰知道你說的真假..傷痕皆可偽造爾！”而此時，擅長草藥醫理的吳普，就有話說了。“陛下，草民吳普，為村野醫者，有一話想說。”劉宏點點頭，“聽聞吳普先生與樊阿先生，此次為我大漢邊郡將士義診，救活了無數為國戍邊的英雄。如此說來，兩位先生也是我大漢的英雄！兩位，孤以為，授你二人為醫正，於宮廷內替孤與公卿診察病恙，如何？”吳普與樊阿對視一笑，搖了搖頭。“回稟陛下，草民與師弟心在鄉野，以神農自比。當是走遍天下，遍嘗百草，而為生民懸壺。還望陛下體諒草民心誌，莫要怪罪。”“嗯..兩位先生果真是高潔之士，如此也罷，若是將來二位先生想要為官，隨時可入宮拜見孤！不過，先生卻是有何話要講？”吳普神色依舊淡然，不卑不亢繼續說道。“陛下，小燕將軍身上剛剛指出的傷疤，定然是一年前的造成。草民雖浪跡山野，卻常常替人療傷去淤，而燕將軍這種突起的疤痕，若非重傷，且經過一年的緩慢恢複，是不能造成這種傷疤的。聽聞這位袁太仆，對小將軍的傷勢有質疑。草民鬥膽，一路上都是草民與師弟，一同為燕小將軍醫治。若是燕小將軍身上的刀傷，有一處有誤，或是自行偽造。草民以為，瞞不過某與師弟行醫多年的雙眼。再者，陛下隻需要翻查卷宗，不就能查到燕將軍是否出自五原，而五原周遭一年前，又是否有村子慘遭鮮卑入侵而屠戮嗎？還是說，這位袁太仆不僅精通醫理，更是提前查閱過邊關卷宗，方纔質疑燕將軍所言？”劉宏淡淡一笑，把目光轉向袁逢。雖然，吳普二人身無官職。但當他們在雁門義診的時候，劉宏已經查過他們的生平履曆事蹟了。燕雲年紀輕輕，絕對收買不了這等高義之士，要是袁逢反駁，隻能是自取其辱爾。但要是袁逢，承認自己擅自翻查邊關卷宗的話..劉宏，可就是要借題發揮了！“陛下，臣兄失言，請陛下恕罪！”所有人被這陌生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唯獨袁逢，鬆了一口氣。自己的好弟弟，總算是出來替自己解圍了！“噢？袁太常，不知你又想說什麼？”袁隗是袁逢的弟弟，更是袁逢去世後，袁家的繼任人。上年，本為司徒的他因病而被策免，這身體好起來冇多久，又被提拔為太常卿，三公九卿之一的位置了。“回稟陛下，太尉府領太常卿、衛尉、光祿勳三職，而臣也曾替故太尉整理卷宗，對幷州之事，也曾有瞭解。臣曾因不想兄長擔心邊地軍政之事，對其謊稱邊地一切安好。實際上，卻並非如此。而這位燕雲所言，應是屬實，請陛下明察，免除為兄失言之罪！”劉宏內心冷笑更甚，國事都被你們袁家當作家事來談了，什麼時候，你們就得把國家竊取？“嗬嗬，兩位愛卿不必如此，你們不過是心憂國事而致資訊瞭解有所偏頗罷了，朕豈會因此而怪罪二位。隻是，你們看看燕將軍身上的傷疤..如此多的疤痕，怎麼會是偽造呢？”燕雲深吸一氣，指著其餘的傷疤，義正言辭的聲音環繞整座宮殿。“這裡，三十九道傷疤，乃是庶民與田將軍首次出征塞北，又遇大敗而致！這二十七道刀疤，乃是田將軍與臧將軍合併一處時，再度大敗，與弟兄殺出重圍而有！最好，這雙臂與大腿間攏共七十餘道箭傷，挫傷，還有疤痕，皆是千裡奔襲彈汗山，於人群中廝殺所致！二位袁家大人，你們，可還有異議！”袁逢看了眼袁隗，等自己的好弟弟去答覆。近來，他背上的一顆大瘡又發作，時不時地隱隱作痛，導致他常常無法靜心思考。看來，得找個好點的醫者了..“小將軍見笑了，真偽自有陛下聖裁，哪輪得到我們二人質疑？陛下，小將軍此次於邊疆立下大功，臣以為...當重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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