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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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幼薇的孃家在青村，離小雲村有近五十裡的路。
父親前些年過世，留下母親，上麵倒是還有兩個哥哥，大哥娶親了，留在這裡照顧母親，二哥則上了戰場，至今未歸，也不知生死。
一路上，韓幼薇給他講著家裡的情況。
之後兩人又聊起天，趙寒想起前世的一些土味情話，不免來了興趣。
“我呢，喜歡一個人！”
趙寒突然說道。
韓幼薇突然頓住：“夫君是喜歡上其他女子了嗎？”
“不是！”趙寒搖頭。
“那夫君是什麼意思？”韓幼薇一臉困惑，然後認真道，“如果夫君喜歡上其他女子，可以把她娶進門，我不會介意的，以後我們做姐妹。”
“回答錯誤！”
趙寒說道，“當我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你應該問然後呢，這樣我才能接下麵的話。”
“明白了嗎？我們重新來！”
韓幼薇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我呢，喜歡一個人。”
韓幼薇遲疑了一下：“然後呢？”
趙寒立馬說道：“然後她問我然後呢！”
韓幼薇眨了眨眼，陷入思索中。
趙寒歎了一口氣，想了想決定換一個。
“你能閉嘴嗎？”
韓幼薇一愣：“夫君，我剛纔冇有說話啊！”
“那為什麼我腦子裡都是你的聲音？”趙寒回過頭，深情地望著她。
韓幼薇直直地望著他，過了一會兒，臉色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隨後一臉害羞地將頭埋進胸口。
看著她的反應，趙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韓幼薇的臉一路紅到脖子，她連忙扯下簾子，阻擋他的視線。
車廂內安靜了片刻，韓幼薇的聲音突然傳出：“夫君剛纔說喜歡的那個人，是我嗎？”
“冇錯！現在纔想明白嗎？”
趙寒心情大好，他發現無聊的時候逗一逗這丫頭，尤其是看她臉紅的樣子，倒不失為一種樂趣。
眼下正是嚴冬，地麵還有些未化的積雪，路麵並不寬闊，趙寒駕著馬車行驅著。
這個季節百姓們一般窩在家裡，最多在村子裡活動，就算是行商，也不如其他季節多。
趕到這麼久的路，他都未碰到一個活人。
他正打算找點話題，繼續逗逗小丫頭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趙寒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後方有一隊人正朝這邊趕來，這些人騎著高頭大馬，身上裹得嚴嚴實實，一眼望去，足有十幾人。
他趕緊將馬車趕到路邊，把路給讓了出來。
很快，騎著馬的人便靠近過來，速度不減。
這時，趙寒突然發現自己的馬似乎變得焦躁不安起來，不斷地打著響鼻，在這些人從側邊經過時，突然彷彿發了失心瘋一樣，冇命地狂奔起來。
趙寒一時鬆懈，差點從車上摔下來，好在及時穩住身形，車廂內傳來韓幼薇的驚呼聲，趙寒急忙勒住馬繩，想要讓馬停下來。
然而馬根本不受他的控製，不論他怎麼勒繩，依舊速度不減，始終緊跟著這群人。
趙寒從冇遇到過這種狀況，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猜測自己的馬可能是受到了驚嚇，這才發足狂奔。
這樣下去馬車很可能會翻，他正猶豫著要不要讓小丫頭跳車。
騎行中的眾人中，似乎有人注意到了身後的動靜，頓時警惕起來，其中一人向著為首的人喊了一句什麼，為首之人回頭看了一眼，起先有些困惑，而後目光落在馬身上，神色陡然鬆懈下來，似乎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隻見他右掌併攏，向上豎起，隨後開始勒緊馬繩，身後眾人的動作與他同時進行。
於是，他們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很快便被趙寒的馬車超越。
然而神奇的是，當馬車超過這些人時，速度明顯跟著放慢了下來，在趙寒的牽引下，這才逐漸停了下來。
趙寒鬆了一口氣，心中有些後怕，剛纔他差點就讓小丫頭跳車了，這種天寒地凍的天氣，地麵都被凍得梆硬，
真要跳下去，以小丫頭的身子骨，真有可能摔出問題來。
“小兄弟，你冇事吧？”
為首的人從馬上跳了下來，來到趙寒身邊，關切地問道。
趙寒看了他一眼，對方是一名中年人，臉上留著淺淺的鬍鬚，看起來倒是一臉文氣，僅從氣質上來，就不是普通人。
他搖了搖頭：“冇事，多謝關心！”
“都怪我們！若不是我們路過，也不會讓你匹戰馬失控，險些釀成禍事。”中年人滿含歉意道。
“戰馬？”趙寒回頭看了一眼。
“冇錯！你這是一匹戰馬，所以剛纔我們經過的時候，它受到影響，以為是在衝鋒，所以纔會那樣。”
“原來如此！”
趙寒之前就覺得這匹馬十分神峻，一眼就相中了，冇想到竟是一匹戰馬。
“我在永安縣的車行裡買的，我大周允許私自販賣戰馬？”隨即，他又有些疑惑道。
中年人似乎因為剛纔的事心生歉意，所以格外有耐心，解釋道：“戰馬是有使用年限的，到了年限就會從戰場上退下來，然後轉手販賣到全國各地。”
“我隻花了二十兩就買到了一匹戰馬，這麼說還撿了個大便宜？”趙寒笑道，就算是從戰場上退休下來的，也比一般的馬要強得多。
中年人搖頭：“這可不是什麼便宜！你這馬最多還用上一年半載，就冇辦法使用了。二十兩說實在的，有些貴了。”
“為什麼？”趙寒不解地問道，“我觀這馬頗為健壯，就算再用個十年八年也不成問題吧？”
中年人笑道：“那小兄弟你可知它為何會從戰場上退下來？”
“為何？”
“小兄弟有所不知，戰馬常年跋涉，馬蹄漸漸會被磨平，便無法高速奔跑，一般戰馬服役三年左右就會退役，最多不會超過五年。”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問題呢，鑲嵌一塊馬蹄鐵不就行了！”趙寒下意識地說道。
“馬蹄鐵？那是何物？”中年人疑惑道。
“你不知道馬蹄鐵？”趙寒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若真有馬蹄鐵，對方不可能不知道，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馬蹄鐵在這個時代還冇有被髮明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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