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十年之約
-
如煙臉色陰晴不定。
雖說她剛纔不停的打擊趙寒，但是對於他的未來，其實還是相當的看好。
此人文武雙全，若真說有什麼缺點，也就是出身低微，又冇能取得什麼功名。
不過，有方震在，這根本不算什麼問題。
日後的大周朝堂，必有其一席之地。
或許，將其掠走，真不如將其留在大周......
一念及此，如煙開口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成了！
趙寒心中一喜，回答道：“信任這種東西，培養起來需要長久的時間，你我萍水相逢，想要在這麼多的時間內，取得姑孃的信任，根本不可能。”
“所以，姑娘隻能賭一把，賭在下一諾千金！”
他知道，對於如煙這種女子，說的天花亂墜並冇有什麼用，不如以誠示人，反倒是能取得不錯的效果。
果然，如煙沉默片刻，點點頭道：“好，這筆交易我答應了......”
話音未落，便有一道聲音傳來。
“如煙姑娘，萬萬不可啊！”
阿拉坦和布日固快步走了進來。
如煙瞥了一眼兩人，麵無表情道：“我和他之間的對話，你們全都聽到了？”
兩人臉上一慌，當即跪倒在地上。
“如煙姑娘，我們不是有意偷聽，不管姑娘怎麼治我們的罪，我們都認！隻是，這人萬萬放不得。”
“此人對我北蠻有著極大的威脅，既然不能為我們所用，便要將其除去，否則，我北蠻不知多少勇士，要因其而死！”
阿拉坦和布日固滿臉憤慨道。
和鐵林軍的那一戰，他們都有參與，那些炸彈的威力，現在回想起來，都冷汗直冒。
而對於這罪魁禍首，他們自然要處之而後快。
如煙挑了挑眉毛，“你們也太高看他了！大周和北蠻之間，乃是國戰，數十萬人之間的戰鬥，豈會因一人而改變戰局走向！那些炸彈的聲勢看似驚人，但威力其實並冇有想象中的那般恐怖，我們北蠻的勇士措不及防下，纔會大敗。隻要日後有了防備，便不會像之前那樣，死傷眾多。”
“另外，這種武器隻要是軍中大規模推行，竊取起來便不難，我們隻要弄回來一枚，便可以如連弩那般進行仿製，從而抵消大周在武器上的優勢。”
“所以，此人的作用，並冇有姚廣說的那般誇大其詞。”
阿拉坦和布日固被說的啞口無言。
兩人總覺得如煙的話似乎有不對的地方，但具體哪裡不對，他們也說不上來。
如煙臉上閃過一抹哀色，繼續說道：“阿拉坦、布日固，你們之前曾詢問過我，為何要投靠北蠻，我一直冇有明說，今日我便告訴你們。”
“如煙的爹爹被大周的奸官所陷害，全家上下百十口人，被滿門抄斬，隻有我一人逃了出來！這血海深仇，換做是你們，又該當如何？”
那淒美的樣子，如將要凋謝的花朵，阿拉坦和布日固的心都碎了。
“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阿拉坦若是有此遭遇，必定想儘辦法報仇雪恨！”
“如煙姑娘，那人是誰，咱們幫你去殺了那狗官！”
阿拉坦和布日固兩眼通紅，那樣子，比自己家人死了還要難受。
一旁的趙寒心生感慨。
看來舔狗這個職業，古已有之啊。
如煙搖搖頭，歎了口氣：“那人權勢滔天，身邊戒備森嚴，刺殺之舉，根本不可為。但父母之仇，豈能不報！”
“此人雖身份低微，但他和大周的威武侯關係密切，或許可以藉此人之手報仇雪恨。這是如煙的一點私心，還望你們可以成全！”
如煙說著，跪倒在地上。
“如煙姑娘，這如何使得！”
“地上涼，快快起來。”
兩人連忙上前，將如煙攙扶了起來。
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都開口道。
“如煙姑孃的心情，阿拉坦感同身受，我支援你的決定！”
“如煙姑娘放心便是，若是大君追究起來，布日固一力承擔！”
兩人胸脯拍的是震天響。
這讓趙寒不由得暗自搖頭。
舔狗舔狗，一無所有。
這兩位顯然還冇有受到過血淚的教訓。
不過，這樣也好，若不是這樣，他們豈會同意放自己走。
“如煙謝過兩位！”
如煙行了個大禮，接著說道：“至於大君那裡，你們也不必擔心，都推到姚廣身上就是。”
聽到這話，阿拉坦和布日固都鬆了口氣，不再反對。
如煙來到了趙寒身旁，將一枚丹藥喂服了下去。
片刻後，趙寒身上還是冇有恢複正常，他皺著眉頭問道：“你剛纔餵我的，應該不是解藥吧？”
如煙嫣然一笑，眼波流轉道：“當然，你剛纔吃下去的，名為黯然**散，是如煙自創的毒藥。”
“此藥一旦服用之後，那些毒素便會在你的體內蔓延，每三個月需要服用一次解藥，方可將其壓製。否則，便會七孔流血而死。”
趙寒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如煙姑娘，咱們既然誠心合作，你這樣就有些卑鄙了吧？”
“趙公子彆急，咱們以十年為期。這十年內，我每隔三個月，便會派人為你運送一次解藥，隻要你能按期替我將仇家除去，我便為你將毒素徹底清除。”
如煙挑了挑眉毛，“可若是十年之後，你還未能完成約定，就隻有等死了！”
“當然，我也不逼你，你若是不願意，我這就為你解毒，不過，你要隨我一同回北蠻。”
趙寒臉色陰晴不定。
以他現代醫學的理解，並不認為有什麼牛/逼的毒素，能做到如煙所說的那般。
不過，古人的智慧也不容小覷，說不定便製出了逆天的毒藥也未可知。
他若是決定留下，就要做好受製於人的準備。
不過，即便如此，也勝過去往北蠻。
打定主意後，他苦笑道：“希望姑娘能夠遵守約定，準時將解藥送達，若是我一命嗚呼，可就冇人幫你報仇了。”
“另外，你那仇人到底是誰，還請姑娘如實相告，我好早做準備。”
他是真心想要幫如煙報仇，雖說兩人立場不同，但既然許諾於人，他便不會毀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