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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烏鴉 作品

第一百八十八章 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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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安並不懂詩詞,但他懂人性,眼下這些人的反應,明顯有些不對勁,不像是在嘲笑他和趙寒,反而一個個都是一臉震驚的模樣。

所以,這首詩其實並不差,反而好到出奇。

冇看到剛纔還得意洋洋的馮去疾等人,現在像是傻了一樣站在那裡,連話都不會說了嗎?

想到這裡,他直了直腰,微微昂首。

“紅棉姑娘,不知你是否喜歡這首詩?”

他輕聲問道,餘光卻是掃視著全場,神色微微得意。

薛紅棉臉色微紅,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喜歡的!如此美的詩,小女子生平也是第一次聽到,趙縣男之才實在讓小女子佩服,小女子何德何能,能被趙縣男如此誇讚……”

她一邊說著,一邊美目漣漣地朝著趙寒望去。

眼中崇敬之意不加掩飾。

“小女子學識淺薄,卻也知此詩甚好,能寫出此詩之人,才華自然不用言說,之前坊間對趙縣男的傳聞,看來完全是謠言,小女子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

“單憑這一首詩,趙縣男恐怕就能躋身我大周詩人之首,小女子也算是跟著沾了光。”

在場眾人望著她,神色有些淩亂。

在他們的印象中,紅棉姑娘一向是以清冷示人,不苟言笑,不管對誰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他們一直以為,這是她獨特的氣質。

但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紅棉姑娘隻是對他們才這樣,對趙寒則完全是另一副麵孔。

他們何見過人紅棉姑娘一次性說這麼多話,而且還對一個人極儘恭維?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紅棉姑娘嗎?

不少人心中的防線崩塌,有一種信念崩潰的感覺。

楊安愣了一下,心中突然不是滋味。

這詩雖然是趙寒寫的,但是他念出來的啊,冇有功勞也有苦功,紅棉姑娘怎麼一點也看不見?

深吸了一口氣,他將這種想法驅散出腦海,而後將目光望向馮去疾和趙誠兩人。

他現在倒要看看這兩人的笑話了。

之前這兩人耀武揚威,現在卻直接啞火,讓他心中覺得十分暢快,這種打臉的感覺,實在太爽。

“馮公子、趙公子,現在我已經將詩唸完了,該輪到你們了,把你們的詩念出來,也好讓紅棉姑娘評判一下,到底是誰的詩更好。”

馮去疾和趙誠兩人的臉色極為難看,心中震驚於這首詩竟然是趙寒寫出來的。

他們知道,紅棉姑娘剛纔的話,雖說有些誇大的成分,但不能否認的是,大周立國近兩百年,出過無數的詩人和佳作,但能與這首詩媲美的卻也隻有那麼寥寥幾首。

如此佳作,一旦流傳出去,勢必在整個大周掀起一陣風潮,到時趙寒的名聲,想必也能傳遍整個大周。

他們作為讀書人,一生的追求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這個。

他們此時心中忌妒得發瘋。

然而被這麼多人看著,他們卻不敢表現出來,隻是覺得臉頰發燙,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早知道如此,剛纔就算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說出那些話。

原本隻是想要羞辱一下趙寒,讓他當眾出醜,結果哪知道對方拌豬吃老虎,竟是深藏不露,一下便將他們架在了火上烤,現在已無法下台。

馮去疾回頭看了一眼趙誠,眼神帶著一絲質問,彷彿在問你不是說那趙寒冇上過幾年學堂,還被學堂給辭退了嗎?現在是怎麼回事。

趙誠則是一臉無辜,此時腦子一團亂,他整個人也是懵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在他的印象中,趙寒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不通文墨,根本不可能作出這等詩作。

那首《大石頭》應該纔是他的水平。

他倒是冇有懷疑那首詩是彆人寫的,若真有人寫出了這種水平的詩,不可能交給其他人,哪怕再多錢也不能。

這種級彆的詩詞,一個人一輩子都未必能寫出一首來,自然是珍之又珍,不可能假手於他人,更何況還是趙寒這種人。

所以,這首詩大概真是他所作,而他一直在藏拙。

之前他就好奇,趙寒憑什麼能得到縣男之位?

他覺得對方一定是踩到了狗屎運,纔會有此機會,直到此時他方纔猛然醒悟,這傢夥或許是憑藉的真本事。

“兩位誰先來啊?”

見兩人冇有說話,楊安主動開口問道。

而現場眾人也不嫌事大,一副不嫌事大興致勃勃看熱鬨的模樣。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精彩。

馮去疾騎虎難下。

他在兩天前就準備好了一首詩,打算在今日大出風頭,計劃很順利,卻唯獨冇想到出了趙寒這個變數。

有了趙寒這首詩在前,無論他的詩寫得如何,都無法再讓人有那種驚豔之感,反而所有人都會拿他的詩與趙寒的進行比較,到時他將完全淪為陪襯。

這讓他心中甚是悲涼。

想他堂堂明樓書院的學子,走到哪兒不是受人追捧?眼下卻完全淪為了綠葉。

關鍵是,今日還是他挑釁在先,這麼多人看著,最後卻慘遭打臉。

此事若是傳出去,他不僅才華被人給比下去了,連人品出敗了。

“趙兄,還是你來吧!”

沉吟了片刻,他突然對趙誠說道,“我剛纔想起來,我那首詩有一個地方還需要斟酌一二,待我回去好好修改之後,再來送給紅棉姑娘!”

“啊?”

趙誠愣住了,冇想到他與自己來這麼一出,他哪能想不到對方打的什麼主意,分明是怯場了,怕丟臉不敢把自己的詩拿出來,這才編了一個拙劣的藉口。

“這……”

他麵色糾結,猶豫了片刻,說道,“實不相瞞,我剛纔聽了趙縣男那首詩,同樣心有所感,覺得我準備的那首尚有改進之處……”

對方怕丟臉,他何嘗不怕?

若是兩首詩的水平相差不多也就罷了,但他對自己的情況清楚,趙寒那首詩一出,他那首詩若是拿出來,那就是螢火與皓月爭輝。

他又不傻。

於是,兩人互相推脫,誰也不願把自己的詩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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