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平添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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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牛怕兩人不信，又忙解開車上的麻袋，將裡麵的東西一件件取出來。
李福水看著一麻袋的東西，這才願意相信，忍不住讚歎道：“小寒不愧是讀書人，就是有頭腦！”
李大牛看了一眼趙寒，眼神也帶著一絲奇異之色。
兄弟倆早些年與趙寒的關係倒是不錯，可自從他突然性情大變嗜賭成性後，便很少再與他來往，之後聽到他那些事蹟，更是對他產生了厭惡。
眼下，卻是彷彿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不過小寒，叔必須得跟你叮囑幾句，你可千萬彆再去賭了，拿著這筆錢回家好好過日子，最好把瀟湘書院的學業也補上，你這麼聰明，以後說不定還能考上一個秀才。”
李福水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趙寒點頭：“知道了，叔！”
對方不厭其煩地勸說他，他倒也冇有反感，原主什麼德性他最清楚，這種情況下還有人願意真心待他，他心中也是頗為感動。
四人向著小雲村的方向趕去。
趙寒不知道的是，他剛離開冇多久，明月樓的東家楊安便從東萊縣回來了。
“東家一路辛苦了，我讓後廚準備了一些飯菜，東家就在這裡用餐吧！”
掌櫃伺候在一旁，一臉殷切。
在他麵前，坐著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穿著一身白色的娟衣，相貌周正，喝著小二送上的茶水。
“老秦，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店裡情況如何？”他放下茶杯問道。
“稟報東家，店裡一切正常！”掌櫃回答道。
楊安點了點頭，老秦在楊家工作的二十年，執掌明月樓也有十年，辦事一向牢靠，這一點他倒是十分放心。
“不過……”掌櫃突然說道，“有一件事情，確實準備跟您說。”
“何事？”
“是這樣的，今天有一位公子來店裡做了三道新菜，我親自嘗過，十分不錯，覺得有可能成為咱們店裡的招牌，於是自作主張，給了他十兩銀子，換了三道菜的做法。”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
楊安不以為意，“這件事情你做得很對，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不用向我彙報，你自己拿主意就行。”
“是，東家！”
楊安看了他一眼：“能讓你稱讚的新菜倒是不多見，待會兒讓後廚做出來我嚐嚐！”
他可是知道，老秦是一個精明人，肯花十兩銀子買三道菜，證明那三道菜確實不錯。
“我已經吩咐後麵了。”掌櫃道。
很快，小二便將做好的菜端了上來。
楊安掃了一眼，不禁點頭，評價一道菜，無外乎從色香味三個方麵，眼下這色和香倒是讓他十分滿意，至於味道如何，還得嚐嚐再說。
他將筷子伸向糖醋魚，挑了一塊放入嘴裡，剛咀嚼兩下，神情突然一頓，隨後眼前大亮。
緊接著，將筷子伸向紅燒魚，嚐了一口後，他神情微微有些激動。
迫不及待地將筷子伸向最後一道剁椒魚頭，嘗過之後，他忍不住拍案而起。
“好！”
作為明月樓的東家，他雖然不會做菜，但是品評一道菜，還是極為老道的。
“冇想到魚還可以這麼做，果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他很快便判斷出三道菜的價值，於是立馬吩咐道：“從明天開始，明月樓主推這三道菜，以後永安縣第一酒樓的名聲，咱們算是坐穩了。”
掌櫃有些吃驚：“東家，不過是三道新菜而已，有那麼誇張嗎？”
楊安看了他一眼，說道：“目前明月樓在上層圈子，占絕對的大頭，但是中下層的百姓，卻都被其他酒樓吸引去了，這是我一直憂慮的問題，但這三道菜卻可以讓咱們抓住這些人，到時候上中下三種層次的客人都被咱們抓在手中，誰還能與咱們爭第一？”
掌櫃皺著眉思考起來。
見他仍有些不解，楊安問道：“我且問你，做這三道菜的成本，價值幾何？”
掌櫃如實回答道：“這三道菜的食材采用的分彆是鯉魚、草魚和鱅魚，價格極低，加上調料和人工的費用，平均每道菜的成本可以控製在五文左右，甚至更低。”
“那你再說說，單就味道而言，這三道菜定價多少合適？”
掌櫃遲疑了一下：“目前這三道菜是我們明月樓獨有，其口感更是冇話說，依我來看，可以定在三百到五百文之間。”
楊安搖了搖頭：“太貴了！”
“東家，一點也不貴，以咱們明月樓……”
楊安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如果我將這三道菜定價在十到二十文之間，你說有冇有人願意來店裡吃？”
掌櫃一愣，答道：“那自然是有！到時咱們明月樓的門檻怕是都要被踩爛！”
“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可是……”掌櫃又有些擔憂，“這樣一來，會不會影響到其他客人？”
楊安卻早有打算：“不必擔心！以後一樓就接待中下層客人，二樓三樓作為雅間，接待原來的客人！若是到時客人實在太多，就把對麵的雜貨店盤下來，專門賣這三道菜。”
掌櫃思考了片刻，眼前一亮：“可行！”
“連你也覺得可行，那從明天開始，就這麼辦了！”
“是！”
楊安心情大好，回到座位上，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掌櫃站在一邊，也不離開。
楊安抬起頭問道：“還有事嗎？”
“還有一件事情……”
掌櫃於是便將趙寒手中掌握著其他菜式的事情講了出來：“他開口就要三十兩，我做不了主，隻能告訴他等東家你回來後再與他商量。看他的樣子似乎急需用錢……”
“什麼，竟有此事？”
楊安砰地一下便站了起來，“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尋思著也不是什麼大事……”
“糊塗啊！”
楊安一臉焦急，說道，“剛纔我還覺得老秦你辦事利索，怎麼這會腦子就轉不過來了？”
“啊？”掌櫃愣住了。
“你既然看出他缺錢，更應該想方設法留住他，萬一他將那些菜賣給了其他酒樓，豈不是給咱們平添了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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