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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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在工廠小車隊，廠醫院，等多個管道的小喇叭廣播站的大肆報道之下，冇出兩天就傳遍了全廠，還有個能人把這段事添油加醋的編的跟評書一樣，《柴老師獻血救女童，麪包唐深夜會少婦》，一時間廠傳的是風風雨雨。第三天連麪包唐的老伴都知道這個事了，跑到辦公樓大罵麪包唐是陳世美，哭天搶地的罵了一個多小時，麪包唐讓她有什事回家說，她就索性坐在樓道的走廊，把這些年麪包唐乾的那點陳穀子爛芝麻的事都說了一遍。所有的人也都冇心思工作了，全都在樓道聆聽麪包唐老伴的痛說革命家史，還有個好事的給他老伴遞過來一杯水，讓她潤潤喉嚨繼續說。麪包唐尷尬的都想找塊豆腐撞死算了。說到後來，她老伴還是不解氣，上到二樓要找邵菁這個狐狸精再好好的罵。好在邵菁這兩天請假在醫院陪孩子冇在，要不今天肯定是一場不亞於孫悟空和佛利薩之間的戰鬥。最後還是辦公室王主任和保衛處老馬帶著他徒弟小汪過來，才暫時的平息了麪包唐老伴的下一步行動。並且許諾這件事廠肯定不會不管的，您先回家看廠如何處理。麪包唐老伴才恨恨作罷。通過今天這一鬨，麪包唐在廠就更有名了，甚至就成了流氓的代稱，就連兩個人吵架最狠毒的詛咒也成了今天下班讓你碰見麪包唐。邵菁也成了蕩婦的代名詞。總之這兩個人是在廠臭名昭著。出了這大的事，廠肯定是要出麵處理的。然後由曹副廠長出麵分別找麪包唐和邵菁談話，至於談的什內容誰也不知道，但是具體的談話內容在大家的分別演繹下也出現了多個版本，有說麪包唐在曹副廠長麵前繼續耍淫威的。有說邵菁想通過單獨談話勾引曹副廠長的。還有的說兩個人在談話之前的一夜還勾搭在一起串通供詞要繼續和廠抵抗的，等等等等。大家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然後評書的第二段就是《麪包唐泥鰍大翻身，邵會計再使美人計》。最後是在一個星期後廠的一紙處理通知和事件調查下，才落下了帷幕。經查，銷售科長唐希堯和財務科出納邵菁確實存在不正當男女關係，並給工廠造成嚴重不良影響。經廠辦商議決定唐希堯免除銷售科長職務，調任廠保衛處擔任門衛工作。邵菁不在擔任財務科出納工作，調回原車間繼續擔任記錄員。由辦公室主任王利發暫代銷售科長之職。希望廣大員工引以為戒，並且不再繼續製造輿論，把主要精力都投入到實現四個現代化的工作中來。麪包唐看大門去了，邵菁也哪來的回哪去了。這下項建國的危機自然的就解決了。而且王主任代管銷售科，他一個辦公室主任對銷售科的業務也不是十分熟悉，正需要項建國這樣的老同誌來協助，所以項建國就成了銷售科的紅人。而且銷售科內部也有了一下變化。邵菁調回原車間了，財務科就出現了人員的缺口。銷售科陳敏暫調財務科，乾原來的邵菁的工作。而辦公室王主任也把一個辦公室的人調到了銷售科，來補充銷售科的人員。這個補充進來的人就是解廣昆。這幾天項建國也很忙，首先他主動幫陳敏搬家，把他的東西都搬上二樓原來邵菁的辦公桌，並且在不經意間把桌子下麵的東西給拿走了。然後也是經常光顧新任銷售科長的辦公桌匯報工作。也是在大家誰都冇看見的情況下，拿走了那個小木棍。最後每天都按時回家給媳婦做飯，柴老師這個星期胖了足足有五斤多。而且項建國還包攬了家的全部家務，把家所有的床單，被罩，枕套等等都洗了一遍。當然主要目的也是要拿走媳婦枕套的小木棍。轉眼元旦就要到了。節日的喜悅也沖淡了街頭巷尾的花邊新聞。隻是兒童福利院還是和往常一樣，日複一日的重複的過著日子。在元旦前的最後一個星期天。廖爺爺還是和往常一樣靠著門框，看著楊易在地上寫寫畫畫，隻是偶爾的指導一下。“廖爺爺，今天晚上您做什飯呀。”“今天，晚上給你們吃紅燒肉。”“可是今天冇看見您買肉呀。”“肉，快來了。”正在這時，徐老師跑了過來。“廖師傅，孫院長讓您去一趟前院，好像是有個您侄子來送東西的。您快去看看吧。”“哦，知道了，謝謝您了。”“別客氣，楊易，跟我回教室吧。”小楊易跟在徐老師的身後走回教室。但是走的時候還回頭給廖爺爺做了一個鬼臉。“廖爺爺熄滅了手中的捲菸，起身走向前院。”來到前院，之間孫副院長和項建國站在一起兩個人說著什。院還停著一輛波羅乃茲小汽車。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當他們看見廖爺爺走來的時候也都不再說話了。“廖師傅，這位同誌說是您侄子，還給福利院送來了東西，您看看這個事。”“對，是我侄子，前兩天看見我的，我說福利院孩子生活過的苦，他還真上心了。”“冇錯，我這個人就看不了孩子受苦，以後我肯定經常來，奉獻我的一份愛心。”“哎喲，那可太好了，我代表福利院，代表孩子們感謝您了。”“建國，你拿什東西來了？”“快新年了，我給孩子們買了兩扇豬肉。您看怎處理。”“正好，你，還有車這位兄弟，開車把肉送到後院去吧，放到我廚房麵。”“好，鐵軍開車去後院。”項建國坐上汽車副駕駛，和劉鐵軍一起開車去後院。孫副院長和廖爺爺兩個人一起在後麵走著。“廖師傅，您看這個豬肉怎處理。”“兩扇豬肉，孩子們也吃不了，時間長了也容易變質，我看就留一扇豬肉，這兩天給孩子們吃，剩下的您看著處理吧。”“行，那謝謝您侄子了。”說著兩個人也來到了後院隻見項建國和劉鐵軍也下了車從車後座上先搬下一扇豬肉。“給您放什地方？”“廚房有個大案板，你們先放那吧。”“得”兩個費勁的把兩扇豬肉給放案板上。出來的時候項建國給廖爺爺和劉鐵軍一人點上一根菸。並且湊到廖爺爺耳邊問到。“今天晚上您老有事嗎，我請您吃飯。”“行，還是那個涮肉館，別叫你這個兄弟，就咱倆人就行了。”“行，那今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