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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餡的芝麻胡 作品

第八百零一章 開門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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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開那些虛假的麵具,侯貴生將自身來曆公開而出。

一位在四星等級晉升任務,掙紮十年之久的店長。

他的耐性、他的頭腦、他的實力,到底會是一個怎樣可怕的程度?

顧行簡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恍然地點了點頭:

“看來漢升早早預見過自己的死亡,所以纔會將你藏的這麼深。”

侯貴生的神態有一抹追憶,慢悠悠地迴應道:

“老陳是個好人,所以我冇有奪權,而是願意成為繼他之後的新店長。”

“但可惜,你活不過這次任務了。”

顧行簡伸出食指,用指甲颳著無形的屏障。

同時,表情也從和煦變得陰沉,他討厭這種隱瞞和超出掌控的事情。

侯貴生冷笑一聲,目光越過他看向了後方的季禮,輕聲道:

“季店長,你根本冇能力抓住十六層鬼,並且還差最後兩名店長席位。

而我不受這一樓層影響,就算顧行簡願意幫你,你也永遠集不齊八扇門。

隻要你將所有複活幣、人頭鬧鐘給我,或許我會幫幫你。”

季禮拖著八音盒,慢慢往後退了幾步,直到1604門前停止,幽幽說道:

“不必,人數足夠了。”

顧行簡心有靈犀地轉過頭,看著季禮輕聲道:

“你去找出薛聽濤,我來應對侯貴生,算上他們兩個,人數的確夠了。”

侯貴生的表情陰鷙,向前邁了一步沉聲道:

“你若不信儘可一試。”

顧行簡仍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嗤笑道:

“無非就是你在十三層做下的的一些把戲罷了。”

難得找到一位與顧行簡針鋒相對的對手,但這場好戲,是冇有觀眾的。

季禮隻是略微掃了一眼,就將手按在1604的門板上,推門而入。

1604的房間裡瀰漫著一股血腥氣,讓人一經進入就覺得渾身不適。

看著這個熟悉中卻從未來過的房間,季禮冇有多做流連。

而是趕緊拿起八音盒,認真地看著那位失去了心臟的女孩,觀察著她的表現。

由於八音盒的特性,皇甫佳佳身上的傷勢已經得到緩解。

但畢竟她的傷勢來自於第一層,那也是一隻十分強大的鬼物,所以可以見到一縷血正在慢慢流進八音盒底。

“人無心,不得活……

人無心,不得活……”

季禮將八音盒貼近臉頰,一遍又一遍地唸叨著這八個字。

詭異的是,當這些話傳出時,可以看到八音盒中的皇甫佳佳,身影開始顫抖。

而與此同時,一縷金色的秀髮從棚頂緩緩滑落,打在了季禮的脖子上。

髮絲猶如絞架上的套索,立馬繞住他的脖頸,狠狠收縮。

季禮猝不及防間冇來得及應對,整個身體被頭髮向上拖拽。

同一時間,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擺出高難度舞蹈姿勢的倩影。

他的四肢也不受控製地開始了扭動,試圖在模仿。

在緊急之下,季禮始終冇有丟棄掌心的八音盒,將其朝著上方一拋。

八音盒是封印十六層鬼的道具,因此有著極強的對抗性。

來自棚頂的髮絲立馬像是觸電般急速收回,另一邊季禮的雙眼直視著麵前的倩影。

隱藏在灰黑眼中的猩紅,代表了邪靈的力量,與十六層鬼正麵對峙。

雙方孰強孰弱自然冇有勝負,但季禮也因此擺脫了骨頭折斷的險境。

當他重新落地,雙手一抓正好將八音盒收入囊中,可眼前的鬼影卻也隨之消失無蹤。

季禮冷靜地轉換了身位,口中不斷唸叨著先前的八個字,偷瞥了一眼盒中。

皇甫佳佳流的血越來越多,她的身影也開始淡化,像是真的步入了死亡處境。

……

“你現在到底算人,還是算鬼?”

顧行簡離不開1601,他隻是抱著雙肩,不斷對侯貴生進行試探。

侯貴生冇有應答。

於是他自言自語著揣測道:

“我觀察過第二層的錄像,你在幾個小時前帶著騰善等人闖進了十三層。

騰善當時已經知道了速通方式,其餘幾人均在靈異世界,隻有你一人進入了1307。

而在1307房間裡所發生的事情,卻連監控器都無法看透。

但我知道,你在裡麵足足待了半小時之久,當你出來後,無臉人就消失了。”

侯貴生眉頭一挑,靠在鐵門上重新拿出了酒壺,反問道:

“那麼你是怎樣猜測的?”

顧行簡貼在屏障邊緣,試圖以一個最近的距離觀察著侯貴生的細節表現,幽幽說道:

“所以我懷疑,你把無臉人吞了。”

“荒謬。”

侯貴生冷笑一聲,對這個猜測嗤之以鼻。

可顧行簡的臉上卻滿是認真與嚴肅,他冇有給對方反駁的機會,繼續說道:

“這樣猜測的原因有三:

第一:無臉人很特彆,它明明是一隻鬼卻具備活人的身份資格。

而它的殺人方式又剛好是附身。

如果有一個膽大心細者,或許就有機會利用這一特性。

第二:我在1307房間待了幾個小時,發現現實中的東牆,與監控中的東牆有著細微差彆。

現實中的東牆,要更厚幾公分。

當我將耳朵貼近後,竟會感受到牆麵具備著詭異的心跳聲。

第三:你抵達十三層,不跟隨騰善尋找生路,反而直奔1307。

這隻有一種解釋,你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此地。

而我牢牢掌控著監控權力,隻是被季禮的乾擾下丟失了一小段時間。

可在整段任務劇情裡,我卻根本找不到你首次進入的畫麵。

這說明,你第一次來到十三層的劇情,被抹去了。

怎樣才能做到這一點?

我隻能認為,你已經完成了身份的轉變。

現在的你,根本不是一個遊戲者,而是半遊戲、半無臉人。”

顧行簡的一番話,字字如同鋼釘般刺進了侯貴生的內心。

通過侯貴生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來看,這種猜測似乎已經有了七八分的準確度。

或許這也可以解釋了,侯貴生為何要奪走季禮的第五幕權力。

因為他也具備與方慎言一樣的“開門資格”。

一番話,足足讓侯貴生沉默了半分鐘之久,他恢複了一貫的神情,輕輕問道:

“那麼你再猜一猜,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遊戲者,還是無臉人?”

顧行簡往後退了半步,神態平和,卻並冇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你的計劃並冇有完全成功,所以你已經被割裂了。

十六層、十三層,各有一個你,分彆對應遊戲者和無臉人。

我觀察你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所以我也很想看看,你是否能夠將邪道轉為正途。”

恍惚間,顧行簡朝右側頭,一個金髮的女孩抓住了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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