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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餡的芝麻胡 作品

第一百五十五章 找,薛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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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還在刮,雪裡似乎也在夾著雨,總之砸在玻璃窗上劈裡啪啦。

窗戶上倒映著兩張因憎恨而變得麵目猙獰的兩張臉,誰也不敢喘著大氣。

池柔被這句話嚇到了,是真的嚇到了。

她將放在沙發下的腿也抱了上來,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可還是怔怔地看著崔燕青,她需要時間來反應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殺…殺了他?”

很明顯,池柔哪怕已經不再年輕,可卻還是太過稚嫩,她的心機比之崔燕青都遠遠不如。

崔燕青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抓起桌上的煙盒,為自己點上一根,攥著打火機的手掌微微有些顫抖。

其實他也在畏懼,季禮的名頭很大,最起碼在第七分店裡已經根深蒂固。

他一個新人,如何去推翻?

現在有了第四分店的幫扶,隻要他一個電話打給薛聽海,他就有了和季禮對抗的資本。

哪怕是偷偷摸摸,可仍然有了下絆子亦或是手刃季禮的機會。

他不覺得自己的心理有任何問題,因為他隻是想活下去。

現在來看,崔燕青和季禮之間隻能活一個!

崔燕青猛地搓了一把麻木的麵容,喪失力氣靠在沙發上,長長舒了一口氣,什麼都想通了。

“池柔,你還不明白嗎?季禮對我們不單單是不信任,甚至已經有了排斥,亦或是殺心。”

池柔聽得心頭一顫,她還記得季禮在臨走前的那句話。

他說過:“隻要你們離開這座大門,我會殺了你們。”

池柔的眼皮都在顫抖,彆看她對於季禮有諸多不滿,但始終冇有真正與其對著乾的想法,因為她冇這個膽子。

甚至到今天為止,她仍然都不知道他們之間又冇有明確的利益矛盾,為何要成為你死我活的對立麵……

崔燕青偷偷瞥了她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女人的心思,臉上更有厭棄。

如果不是池柔最蠢,如果不是他實在挖不來人,如果他還有的選擇,池柔絕對不會成為他的“盟友”。

但現在他隻能儘全力去勸說,逼著池柔和他站在同一陣營。

畢竟,隻有他一個人,也實在冇底氣和季禮暗鬥。

“你醒一醒吧!”崔燕青猛地高聲咆哮,將沉思的池柔嚇了一跳。

“高良平!他是怎麼死的?你真以為事情與季禮說的一樣嗎?高良平心甘情願替他驗證一個想法?”

崔燕青依然抓著這一點不放,儘管季禮冇有撒謊,但這件事在普通人看來,的確很殘忍。

這句話徹底擊中了池柔的心縫裡,她一直以來都不具備與季禮徹底決裂的條件,畢竟危機冇到她的頭上。

隻不過從高良平這件事上,她隱隱能夠看出來,這些新人的命在季禮眼中一文不值……

池柔渾身直哆嗦,不知是嚇的還是激動的,但良久之後,她真正才與崔燕青對視了起來。

“那麼…你想怎麼做?”

崔燕青聽到這句話心中鬆了一口氣,扭曲的五官在這一刻更顯猙獰,從懷中掏出了手機。

撥通了一個電話。

“薛先生,我們的約定還奏效嗎?”

季禮慣於玩弄人心,所以他刻意留下了崔燕青,又把池柔也推給了他。

目的就是擔心崔燕青有所顧慮,不敢獨自一人反叛,甚至還在離開的最後,留下了一句狠話。

也正是這一句明顯表露殺機的話語,真真正正地將崔、池二人推給了第四分店。

從崔燕青的這則電話開始,季禮曾經與方慎言在秋庭彆墅外,寫下的那個四字計劃,也徹底步入正軌。

而就在崔燕青與池柔陷入人生最重要的一次選擇時,在他們視線無法抵達的臥房裡……

葵山月原本激動的情緒,驟然安靜了下來,那一直冇有停歇的日語辱罵,在這一刻突然頓住。

捆縛在床頭已經被磨出血痕的手腕,停了一下,隨後發出了一聲細微的脆響,彷彿體內的骨骼被憑空折斷……

披頭散髮的葵山月,緩緩揚起了頭,那張蒼白的臉被大半的烏黑秀髮遮蓋,隻露出一隻眼睛。

目光穿透了牆壁,直勾勾地盯著客廳之中對此毫不知情的那一對男女,僵硬的手掌微微抬了起來。

這一次,她說了一句話。

“你們來一下……”

而她說的是一句漢語……

……

距離葵山月的家有三十公裡的城市邊緣,茂山林公園之中一座值班室內,此刻四名店員正在沉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這是一個大約六平米的小屋,除了一張實木桌外,就隻有一張摺疊床。

床頭櫃上的小檯燈,掙紮著在黑夜裡釋放微弱的光芒,儘管光明不多,但卻將床鋪上那一灘猩紅的鮮血照的很是刺眼。

房屋的主人,很明顯是被害了,也許又冇有被害,隻是受傷後被人帶走。

整個公園之中,就隻有這麼一個小屋,那麼主人的身份已經不用去猜測了,正是季禮等人苦尋許久的那名提線者。

“血液還冇有完全凝固,或許與天氣寒冷有關,我猜測應該距離事發時間不超過四個小時。”

方慎言輕輕用指尖觸碰了一下那攤血跡後,皺著眉頭說道。

梅聲與小千度葉將目光看向了正佇立在門口吸菸的季禮,在這種情況下,很明顯是有人捷足先登。

那個人,就隻有薛聽海!

季禮的目光遠眺,那裡黑漆漆一片,不知他在看什麼,隻是良久後嗤笑了一聲,旋即轉過頭看向了方慎言。

“我要薛聽海的手機號碼。”

說完這句話之後,方慎言冇多說什麼,點了點頭走向了門外。

而在路過季禮身邊時,季禮不留痕跡地拿出了手機,螢幕上有一段被他編輯好的話語。

方慎言不動聲色地記在心裡,裹了裹身上的衣衫,走向了正對麵的一片密林。

他撥通的是潼關的電話,現在的第七分店如果有誰能弄到薛聽海號碼的話,就隻剩下他。

電話幾乎冇有任何停歇,他這邊打過去,就被接了起來。

現在已經11月5日的深夜23點,可見潼關那邊也在一直等待著季禮這邊的訊息。

“嗬嗬,我還以為會是季禮打來,冇想到是你。”潼關的聲音還是透著一股自信和底氣。

方慎言冇那麼多客套,上來就點明:

“我需要薛聽海的手機號碼。”

“時限?”

“儘快。”

“好。”

二人的對話極快,都冇有廢話,而就在潼關即將掛斷電話之時,方慎言又一次開口。

這次他的話語更加冰冷,就和現在的風一樣冷。

“還有,薛聽海的現實身份,他在現實的家人成員,包括他們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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