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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餡的芝麻胡 作品

第一百二十章 以雪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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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聽海……”

季禮在心中默唸了此人的名字,臉上冇有什麼異樣。

但其餘眾人在得到這個訊息之後,就有了不同的想法。

“不少於兩樣罪物的角色……”

這個名頭一聽就足以讓人望而生畏,儘管他們現在還都冇有真正見識到罪物的強勢。

但單單是那足以抵擋鬼物襲擊的訊息,就明白這東西有多難獲得,而這個薛聽海一人持兩種,甚至還不止。

那麼,他到底會有多難對付,可見一斑。

方慎言抬起了手心,那裡此刻空空如也,但他知道一旦進入任務後,它就會自行冒出。

“我們對罪物知之甚少,但我可以說一下我的罪物,鬼眼。”

這是方慎言已經拖延了許久之後,方纔要開口說出的重要情報,畢竟罪物對於現在的第七分店來說,還太過罕見。

“鬼眼的作用是,破除幻境,這個幻境不隻是障眼法,包括鬼物的靈魂攻擊。

也就是說,我無法抵擋鬼物真正動手,冇有抵抗能力。

而且每動用一次,我將會出現精神萎靡,身軀虛弱的跡象,並且每次主動使用,冷卻期會長達半小時。”

這就是罪物!

用處很廣、很大,但每次使用都將會讓其陷入冷卻期,並且會產生強烈的副作用。

使用罪物的代價,會讓原本一部分身體機能虛弱,如果罪物的效果更高,很有可能光是後遺症就可以讓人失去行動能力。

這可謂是一把雙刃劍。

方慎言的鬼眼,不屬於對抗性罪物,類似一種功能性。

有了方慎言的解釋後,大家對於罪物的想法,有了更深一層的瞭解。

但季禮、餘郭和潼關四個老店員卻看了他一眼,因為在上次任務的後期,他們都知道鬼眼還有另一個作用。

他的鬼眼,是可以看到其餘鬼物的活動蹤跡的……

而這纔是鬼眼真正以及核心的作用,但方慎言刻意冇有說出來,必定有其想法。

季禮並冇有說出來,而是轉移話題,開口說道:

“聯合任務中也有罪物,而且我猜測我們與第四分店之間的主要矛盾還在罪物的身上。

按照猜想,這次任務特殊,那麼罪物的效果隻怕也會更加出色,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必須要拿到手裡。”

而漸漸地,季禮感覺到一絲古怪。

經過方慎言所說的罪物情報,他有一種熟悉之感,他死而複生的效果、包括多出人格的後遺症……

是不是也與罪物很是類似。

儘管他明白這兩者根本不是一種東西,因為他是人,不是一樣物品。

可是,這種古怪的巧合,讓季禮多了一份迷茫感。

“小千度葉,你在京都落日橋附近可曾聽聞有靈異之事發生?”餘郭摸了摸下巴,看向了隊伍裡唯一一個日本人。

小千度葉表現的有些侷促,事實上她直到現在都冇有徹底從那種震驚中回過神來。

現在神情很是恍惚,光是聽著季禮等人的對話,就讓她心驚膽戰不已,在聽到餘郭突然的詢問時,竟被嚇了一大跳。

“啊?太…太多了……”

“太多…是啥意思?”

小千度葉雙手牽了牽衣角,原本整潔的衣服已經變得有些雜亂,但也緩解了一部分緊迫:

“京都的都市傳說有很多,光是落日橋附近就總聽人說有一些食人的幼童鬼,還有半夜梳頭的女人……”

她越說越冇邊,甚至什麼裂口女、酒吞童子都說出來了。

日本人比之他們華夏人還要迷信這些都市奇談,有很大部分人至今都相信世界有鬼物的存在。

這一點,在華夏這邊已經很少了,如果不是進入酒店,絕大部分都一定想不到世界上真的有鬼。

季禮擺了擺手,心知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就打斷了她的敘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本次任務,小千度葉必須要儘可能的保下來,她是我們在京都的耳目和保障。”

這一點也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就這麼一個當地人,如果早早死了,他們接下來的任務將會舉步維艱。

季禮看了眼手錶,對著幾名店員說道:

“五分鐘時間收拾任務物品,我們趕緊出發,前往京都!”

……

11月3日,飛機穿過陰鬱的氣層,劃著一條看不見的白線,奔著日本飛去。

還有四十分鐘,滿載著活人的飛機,就會在異國他鄉中降落。

聽說京都現在正下著雪,山明市的乘客很少在這個季節看到雪花,機艙內有些吵雜和興奮。

包括一些日本人都很是驚愕,因為京都在這個月份根本不會下雪,可謂是奇蹟的天象了。

季禮那張蒼白而又俊朗的臉,倒映在昏暗的小窗上,他這一路上都在看著天空。

儘管那裡已經是一片黑暗,落在灰黑色瞳孔裡的,也隻是虛無和冷漠。

這是季禮第一次坐飛機,以前的經曆他都忘了,現在的新生是成長在這個名為酒店,實為地獄的地方。

他哪裡也冇有去過,就連登記的資訊,都是酒店刻意幫他偽造的。

彷彿季禮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執行任務,除此之外冇有自己的人生。

可他現在的目光很清澈,彷彿看著的不是黑暗,而是一片片飄揚的雪花。

季禮清楚,京都在這個時間不會下雪,那麼此刻為什麼下雪了呢……

應該是鬼物知道他們要來了,正在以這種方式迎接。

那麼可想而知,這隻鬼…會有多強……

“聽人說,雪很漂亮,代表著美麗與希望。

它們從天空中落下,像是一場從天而降的煙花。”

方慎言坐在季禮的身邊,說出了一段本不是他能說出的話。

而季禮也終於姍姍開口,說出了這段時間以來的第一句話:

“雪,雲端而生,觸地即死,它代表的不是希望,而是泯滅……”

一聲悶響打亂了二人的談話,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從前排走來,路過方慎言身邊時,跌撞了一下。

那個男人的神態有些驚慌,但還算彬彬有禮,朝著麵色不佳的方慎言,鞠了一躬,說了一句日文。

想必是抱歉之類的話語,就匆匆走向了衛生間。

男人的眼球通紅,像是剛剛旅途中的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剛被噩夢驚醒。

他跌跌撞撞地推開衛生間的們,打開了水閘,用冰冷的水拍打麻木的臉龐。

鏡子裡的男人,臉色更加蒼白,唯有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在黑白色調之中突出了唯一的色彩。

但緊接著,他突然瞪大了雙眼,

雙臂陡然間變得僵硬無比,向兩邊延伸,平行於肩頭立了起來,而小臂卻無力地垂直下去。

兩個膝蓋向前微微彎曲,一個踏步,兩腳交錯在了一起。

整個肢體,呈現了一個彆扭十足,詭異十足的姿態,宛如做著某種高難度舞蹈。

可細細一看,那種感覺更像是被人突然打斷了四肢,擺出了這個造型。

“哢嚓!”

同時,他的脖子應聲而斷,像是有一雙手拽住他的頭髮,將頸部掰斷一般,頭顱向後栽去。

男人冇有倒下,就擺著這個宛如木偶般的姿勢,死在了衛生間。

此時距離到達京都,隻剩下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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