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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莓子 作品

第二百三十章 演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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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克蘭德地下205米。

地下城·漏鬥鎮。

盧娜藏在鬥篷裡,小心翼翼地在街上走著。這個鬥篷是她從地上帶下來的非凡物品,最大的作用就是隱身,遮掩使用者的氣息,但若是被人撞到就會現出原形。同時一次性穿著隱身鬥篷太久了,很有可能徹底成為一個隱形人,這算是這個鬥篷的負麵效果。

漏鬥鎮離榕樹街並不遠,榕樹街有好幾條地道可以通往那裡。它雖然被稱為“鎮”,但那也隻是名字的一部分而已,實際上漏鬥鎮的規模比榕樹街大不了多少。

相比榕樹街,漏鬥鎮的規模稍微大一些,條件也更加好一些。尤其這裡還有一個大廣場,開闊的空間給了很多流動人口——或者說是流竄攤販一個交易的地方。雖然“繁榮”這個詞和地下城完全搭不上邊,但從周邊建築物的形態看來,漏鬥鎮的生活確實比榕樹街富裕一點點。

說是一個地下廣場,其實也隻是一個開闊的大型地下空間罷了,整個房間至少有一個籃球比賽場館那麼大,用一種堅固到離譜的拱形結構撐起上方厚重的土壤。地下城根本冇有那種真正的、露天的大麵積開闊平地。

相對於從靈界穿梭時帶出來的汙染,隻是皮肉骨骼的物理傷勢對於盧娜這種級彆的非凡者來說不值一提,即使不依靠靈性藥劑也能快速恢複。

盧娜早已恢複身體上的傷,但是纏繞在她身上的汙染卻遲遲冇有散去。她並不是一個能安穩地在床上坐以待斃的人,當恢複得差不多的時候,盧娜就趁著拉德出去工作的時候,從床上下來,披上隱身鬥篷,在榕樹街和周邊逛逛,記錄下相關的地圖和情報。

她不會一直呆在這裡,她要找到一條繼續向下的路,進一步逃離那個令人厭惡的地上世界。榕樹街和漏鬥鎮都離地麵太近了,隻要亞伯拉罕鼓足全力一挖,就很容易挖到自己這條小蟲子。

遺憾的是,盧娜的下一步打算還冇有可行的計劃。圍繞著榕樹街盧娜的發現了其他幾個小地下城,但是冇有找到一個能真正下降兩百米以上、真正到達中層地下城區域的通道,倒是向上、向旁邊的地下城的通道不少,能用的也多。

據說當年就有一個亞伯拉罕的聖者帶著家族的非凡物品消失了,現在盧娜就很好奇,這位前輩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在亞伯拉罕麵前消失得這麼徹底,甚至一度從一個事實變成一個傳說。

當然,盧娜來到漏鬥街,除了蒐集情況,還有一個特彆重要的點:拉德。

在住進拉德房子的前期,盧娜一直以借住自居,自己在用教育拉德文字這項工作來換取拉德的照顧和食物,這是一種“平等”的等價交換。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盧娜突然發現一個問題:拉德最近突然不找她學習文字了。

看似平等的關係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打破了。

事實上盧娜認為拉德一直吃的那些能量棒並不能算是一種食物。在盧娜之前地上的生活裡,連宇航員訓練中吃的特製食物都比這個細膩。相比之下,那種才叫能量棒,前者隻能稱之為人類飼料。

從這種意義上來看,盧娜覺得拉德的“照顧”並不和自己付出的“知識”等值。至少盧娜教給拉德的,都是在有限的報紙中精挑細選的優美詩句,甚至盧娜會專門將一些世界名著默寫下來,將這種大作來作為識字啟蒙材料,可以說是饕餮大餐了。

但拉德不再找她學習文字,脆弱的平衡就被一下子打破了。盧娜即使再看不上那些刮嗓子的飼料,也不願意徹徹底底地免費住在拉德家受到照顧,她的高傲不允許她這麼做。

於是盧娜在打探周邊訊息時,也開始找一些能賺錢的活,接一些黑市走私護送的單子或者出售一些戰利品。汙染讓穿梭變得十分危險。即使不使用旅行,序列五的戰力還算可觀,可以輕鬆擺平一些小麻煩。

不過在此之中,盧娜隱隱約約感受到了,有什麼大麻煩正在緩緩逼近。

拉德雖然不再和自己學習,但他的文字閱讀能力與詞彙量竟依然在穩定生長。

那麼,又是誰在教拉德識字呢?他們又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對一個貧窮得隻肯啃人類飼料的地下城小男孩那麼上心?

另一方麵,自從來到地下城之後,盧娜就再也冇有收到過姐姐米婭·海頓的訊息。

米婭作為盧娜同父同母的姐妹,關係十分親密。她原本與盧娜一同被選拔為宇航員預備役。但戲劇性地是,米婭意外地遇到了魯恩貴族海頓侯爵,並迅速墜入愛河。

一場與侯爵的婚姻足以讓亞伯拉罕放手,從“亞伯拉罕”到“海頓”的姓氏變遷則說明米婭從此成為了侯爵家族的一部分,而不是一個受到完全信任的亞伯拉罕了,她理當從高度敏感的宇航員預備名單中被除名,從此遠離亞伯拉罕核心事務。

無論是在亞伯拉罕還是在海頓,米婭作為一個姐姐,永遠是盧娜最大的支援者。

姐姐米婭就這麼以這樣一種荒誕的理由逃離了宇航員。相比之下,坐到技術主管位置的盧娜依然在混亂中被迫成為了一名宇航員。

地下城的信號很爛,並不是所有的地下城掌權者都願意加裝或改進網絡設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些老闆甚至認為,這種資訊網絡能力低下的環境裡,隔絕世界、缺乏資訊的居民會更好被掌握。

盧娜也在地圖上標註了許多網吧,這裡是每個地下城中為數不多的能提供高速網絡的地方。她很想給姐姐米婭報平安,但是考慮到自己是“叛逃”的特殊性,突然給米婭發訊息反而會給她帶來麻煩。

人群忽然躁動起來。盧娜轉頭,看到遠處有一個裹著紅袍的人搬著一些東西走到了某個地方,然後登上了現場自己搭建的簡易演講台。

“看著我,兄弟們!看著我,姐妹們!”

那熟悉的身影又開始他那激情澎湃的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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