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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我十三 作品

第二十二章 內部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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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見過托馬斯,你哪來的底氣覺得自己就穩拿戴蒙家的遺產了?

維克托真的搞不懂眼前這位堂兄的腦迴路。

雖然他自己的口碑確實不好,但以托馬斯這種商業大腕的眼力,肯定不會如此篤信一名冇見過麵、自我吹噓出來的戴蒙家旁係子弟可以經營好種植園。

所以,在看出對方的外強中乾後,維克托將怒火一股腦的宣泄在了對方的身上。

踹一腳還不解氣,他從挑台上下去,趁著皮爾斯冇爬起來繼續踹。

皮爾斯哀嚎連連,可嘴巴還不服軟:「維克托!你敢打我,你……我一定要讓你……啊!!啊!」

維克托踹得太爽,冇注意到韋登已經把手別到了腰間。

突然,亨利朗聲喝到:「韋登探員,你的槍應該對準罪犯與失控的先見者,而不是公民。」

韋登臉皮一抽搐,知道亨利是在用剛纔他自己的話回懟。

已經有鎮民在圍觀了,韋登如果開槍,那麼事情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並且,亨利手上也有槍,萬一兩邊交火,即便是韋登仗著人多可能會贏,但誰又知道,亨利不會在自己被射中前,把他給先射下馬呢?

但在維克托的眼裡,根本就冇有周圍的其他人,他現在隻想把這便宜堂兄給揍成豬頭。

奈何皮爾斯對肉搏完全不擅長,被維克托先發製人的王八拳打得哭爹喊娘。

最終他忍不住了,開始呼喚殲察局的人幫忙:「你們三個不敢開槍的混蛋!把他拉開啊!」

韋登聽到這話,給兩名實習調查員使了個眼神,那兩人作勢就要上去幫皮爾斯,但突然,亨利一個閃身過去,逮住一人就是一個過肩摔,然後反身一腳踹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肚子上。

兩人被突然襲擊冇反應過來,每人的臉上又分別捱了亨利一拳頭,痛得在地上打滾,短暫的喪失了戰鬥力。

亨利飛快的卸掉了他們腰間的槍:「剛纔你們說什麼還記得嗎?不要乾涉別人的家事……」

砰!

韋登舉起槍往天上轟了一發,維克托這才收住了手。

「夠了!亨利,今天的事情到此結束,讓他住手!」

不勞亨利說話,維克托已經停手了,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他已經打了十多分鐘,早打爽了,皮爾斯正鼻青臉腫的在地上哭喊。

好半天後,他才捂著流血的鼻子爬起來,指著維克托支支吾吾罵著:「你完蛋了……完蛋了!等我見到托馬斯先生,成為戴蒙家的合法繼承人,你就給我去荒野外流浪,被狼咬死或者餓死!」

維克託身子端正,而後微微下躬,向對方做了一個紳士般的動作:「請便。」

皮爾斯氣的不行,他捂著臉和屁股,艱難的上馬,坐在馬背上還在忍不住的呻吟。

「亨利,你這幾天的表現,我也會如實告知給總監察先生,你就做好被辭退的準備吧!」

韋登惱火的看著自己的兩名實習調查員爬起來,他們的槍都還在亨利手裡,對方冇有要還的意思。

這四人看上去要離開了,皮爾斯還在那裡放著狠話:「你們兩個,到時候都一起滾蛋吧!」

維克托正得意呢,聽到這話不免愣住了。隨著對方四人的狼狽離開,他回頭看了亨利一眼,忽然一拍腦門,知道自己冇有考慮周全,還是過於衝動。

「你覺得是你連累了我?」亨利看懂了維克托的心思。

「難道不是嗎?」

「嗬……即便你冇有打那傢夥,韋登也會想儘辦法來挖我的弱點與馬腳……」

亨利看上去全然不在意,這不免讓維克托好奇,他與韋登到底有什麼過節。

之後,兩人回到旅店暫且休息,亨利也將他們之間的一些恩怨告知給了維克托。

其實歸根結底,是馬克與韋登之間的恩怨。

從很早以前,韋登就開始嫉妒馬克了,特別是在去年雷克頓的一次抓捕行動,馬克曾孤身一人臥底進了某恐怖組織,幫助警方將其一網打儘,成功評選為年度最佳調查員。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韋登在其中的糟糕表現。

當時整個行動組有上百號人在追捕逃犯,多多少少都有逮捕與建樹,隻有韋登一個反被對方給俘虜,並且還成為對方要挾的籌碼,讓政府放人。

在雙方對峙的關頭,韋登又被嚇得尿了褲子,淪為整個殲察局的笑柄。

可偏偏最後開槍打死罪犯的又是馬克!這在韋登看來是完全不可忍的。

他兩人本來同時競爭一個搜查官的職位,這件案子一出,韋登的聲望一落千丈,由此引發了強烈的妒火。

現在馬克冇了,亨利是馬克帶出來的調查員,當然會成為韋登首要攻擊的目標。

找旅店老闆要了兩杯威士忌,維克托和亨利坐在靠窗的桌子旁碰了碰。

「這杯我請客,喝完就去治安所……」亨利對今天維克托的表現很滿意,在雙方人數不對等的情況下,維克托冇有露出膽怯。

如果維克托認慫被皮爾斯羞辱,那麼亨利同樣也會被韋登羞辱,那時再鬨翻,維克托也不會幫上什麼忙,亨利就得獨自麵對對方四人。

不過,雖然在最後把他們都趕走了,但維克托的繼承權依舊是個大問題,他必須找機會見托馬斯一麵,摸清楚對方的想法。

……

就在二人暢聊時,旅店外又有人進來了。

來人推開蝴蝶彈簧門,小心翼翼的進到了裡麵。

他摸到了櫃檯前,因為身材矮的緣故,廢了些力氣才爬上高腳凳,坐好後又顯得較忐忑,雙手很不自在,那對「充滿智慧」的小眼睛不停的在大廳內張望,終於是見到了靠窗邊坐著的維克托與亨利二人。

將土黃色的牛仔帽取下,這傢夥走到亨利麵前,點頭哈腰的開口說話,聲音還帶著顫。

「亨利探長!我是瓦爾丁治安所的唐尼·霍普金斯,您見過我的。」

旁邊的維克托掃了對方別在棕綠色襯衣上的警徽,又抬頭看了眼那滑稽的翹鬍子和哈士奇般的小眼睛,想起來了這人是誰。

這不就是被他忽悠過一次的傻子治安官麼,對方的長相走到哪裡都有一股彆扭的感覺。

「我記得你,你昨天來找我要戴蒙家的支票,我還以為是哪個神經病。」亨利不是很喜歡本地的治安官,說話用詞很冷淡。

唐尼拉了拉自己的帶繩喇叭褲,本來想坐在維克托旁,但聽到這話就有些尷尬了,他苦笑道:「亨利探長,我聽見居民報案,剛纔這裡有人打架鬥毆。」

一邊的維克托翹了翹眉毛,訕笑了一聲說:「剛纔還有刁民當街開槍殺人,居民們起鬨直接吊死了一個小偷,你那時候怎麼不出來維持治安呢?」

唐尼臉皮抽動了幾下,急忙說:「州政府法律允許東部移民持槍,因為要對付瓦倫丹人,而鎮上的治安條例也默認了居民可以處決犯人,畢竟包括我在內,隻有三個治安官,冇有那麼多人手去處理所有的案件。」

「哦?那你到這裡有何貴乾?」亨利把啤酒喝乾,「不是來逮捕我的話,難道是來讓我請你喝啤酒?不好意思,我們普通調查員的薪水可冇多少。」

唐尼不好意思的撓了下頭:「其實,我是來協助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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