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太後禁足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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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一座三進宅子裡。
散值回家的錢謙,坐在書房的書桌前,看著眼前的信目不轉睛。
不知在想些什麼。
書桌前的銅香爐裡升起嫋嫋沉香,使得一身青衫的錢謙看起來有些縹緲。
最終他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長舒一口氣。
喊了門外的小廝四喜進來。
把書桌上的那張紙拿了,遞給他。
“去辦了。”
四喜把那張紙拿到自己眼前,快速地看了一遍。
四喜蹙著眉“少爺,這事不好辦呐,且不說人現在還在牢裡。
就算出來了,他們一家幾十口,但凡漏掉一個就是心腹大患,到時候牽連到你。
你又何必去管這個事呢。”
錢謙抬眸看了四喜一眼:“不好辦也要辦了,你就不會動動腦子?借彆人之手嗎?。”
四喜嘀咕:“她可真狠呐,那可都是她有血緣關係的家人。”
錢謙想,狠嗎?確實。
可他還是拒絕不了她,因為……
錢謙揮手讓四喜出去。
“去辦了吧。”
“每年雨季,京城到雲州之間有一段路無法通行,得繞道秦山,秦山常有山匪出冇。”
四喜暗自心驚。
這是要把高家那一家子給山匪送去啊。
書房裡的錢謙想著謝丞相最近許多事情已經開始有意避著他,不讓他接觸了。
“謝丞相莫不是發現了什麼,到底是哪裡露出了破綻呢?”
他自以為隱藏的天衣無縫。
他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有一次在禦書房,玉貴妃聽到了他心裡的話,而後寫了密信給皇後,皇後讓謝丞相查了他的底。。
“既然如此,這京城我怕是待不了多久了。
當初本也是她讓我來的,該幫的我都儘力了。
如今解決高家人就當是我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了。”錢謙自言自語
從玉貴妃那離開的皇上今夜又遭遇刺客了。
而且是先後兩波撞到一起了,都是黑衣蒙麵。看起來差不多。
夜梟帶著人到的時候,已經有一波人在了。
夜梟一看:“喲!龍衛終於出來了。”
龍衛的人看到夜梟他們,眉一挑。
“東宮暗衛!”
他們可是老熟人了。
以前他們分彆服務於先皇和先太子兩父子,經常出任務時撞到一起。
有時兩波人馬做的是同一件任務。
一方完成了,另一方就隻有回去挨罰。
所以他們可是老朋友、老對手了。
這麼多年各自沉寂。
見麵了先打一架再說。探探對方的底。
這兩隊人就把他們要刺殺的皇上扔到腦後去了。
在宮裡打起來了。
從皇上的寢宮打到寢宮外麵的院子。
又從院子打到宮殿的屋頂。
所到之處如颶風過境,一片狼藉。
被他們忘到一邊的皇上氣的臉色鐵青。
郭序帶著他的人把皇上緊緊圍著。
他是不敢上的,上去也是給那些黑衣人送菜。
不如圍在皇上身邊。
一樣算是保護皇上。
安公公更鬼,直接鑽進護衛圈裡,雙手護著皇上,就差抱上去了。
“皇上,奴才才保護你!”其實他腿肚子都快抖抽筋了。
禁軍調來了不少,隻敢在下麵射箭。
射又射不中。
“大人,用強弩吧。”不知是誰提議。
最後把強弩都搬出來了。
東宮暗衛和龍衛一看,還是先撤吧,下次碰到再打。
“走!”
兩方人馬掠著屋頂就走了。
禁軍一看,還是彆在這裡承受皇上的怒火了。
都跑去追刺客了。
對皇上來說,這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兩波來刺殺他的刺客,當著他的麵旁若無人地打起來了。
這是多不把他這個皇上放在眼裡。
他知道大夏曆代皇帝繼位,都會從先帝手中得到一支暗衛。
“為什麼先皇傳位給朕,卻不把暗衛給朕,朕也是他的兒子。”皇上憤怒道
“先皇手裡的暗衛又到哪裡去了?”
冇有人能回答他。
登基前,他不得勢,手裡的勢力就隻有郭序那些人。
他四平八穩的登基,日常皇宮護衛有禁軍,處理一些事情有郭序。
他忘了還有暗衛這回事。
遭遇了刺殺之後,纔想起來暗衛。
“朕一定要訓練出一支暗衛出來。”皇上暗下決心
紫衣和紅綾兩個遠遠地圍觀了全程。
直呼精彩。
回去就和玉貴妃說了。
說完紅綾就要去練功。
“太強了!他們太強了!奴婢也要變成和他們一樣強的人,好保護娘娘。”紅綾激動地說
“行,上進是好事。”玉貴妃讚成
玉貴妃又讓翠羽去吩咐廚房給紅綾準備宵夜。
“練完功多吃些,好補充能量。你家娘娘我吃不窮。”
“謝謝娘娘!”紅綾行了個禮,開心地跑去練功了
至於皇上那裡。
“本宮就當作不知道吧。
免得說本宮窺伺帝蹤。”玉貴妃跟紫衣她們說。
皇上一夜又氣又受了驚嚇,第二天就病了。
高燒不退,罷朝一日。
皇後例行職責去看了一下。
詢問了太醫:“皇上龍體可有大礙?”
“稟娘娘,皇上是受了驚嚇,導致的高熱。隻有退熱了就無大礙,之後就是慢慢養著。”
說完太醫就告辭,煎藥去了。
皇後安排了嬪妃伺疾,也走了。
“臣妾還有還有宮務要忙,等忙好了臣妾再來看望皇上”。
其他嬪妃在殿外問個安也離開了。
“反正咱們也不受寵,就不在這礙皇上的眼了。”她們這樣說
玉貴妃倒是進去殿內,餵了兩口藥也走了。
等皇後排到她伺疾再來。
朝堂上的事全部由中書省的大人們決策。
皇上在不在並不影響朝堂運轉。
隻有林美人日夜陪伴著皇上,她還以探望病中的皇上為由,把太後從壽康宮帶出來了。
門口的守衛也冇辦法,總不能攔著太後去探望皇上。
有一就有二。
太後禁足以失敗告終。
自由出入壽康宮的太後隻覺得神清氣爽。
每天都要往皇上那裡跑兩趟。
“隻要哀家的兒子還是皇帝,誰也不能奈哀家何。”太後得意的看著前朝的方向說
就是身邊得力的人都冇有了。
唯有一個胡瑞慶,隻能勉強跑跑腿。
太後出來了,最開心的是林美人。
“姨母總歸是會幫著我的,我再去表哥那裡使使力,好早日恢複妃位。”
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又恨聲道:“也不知道那一家子到底死了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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