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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飛度 作品

第25章 昭慶太子妃,靜塵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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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門再次打開,那丫鬟請了鎮寧侯夫人進去。

“夫人,我家主子有請。”

鎮寧侯府夫人帶著綠蕪邁步跨過門檻,跟在丫鬟的後麵進了院子。

不大的二進院子裡種著幾棵女貞樹,有個灰衣婆子拿著大掃帚在掃院子。院子裡不見花木,隱約能聞到淡淡的檀香味。

有種肅穆莊重感。使得鎮寧侯夫人不由得神色莊重了幾分。

走到正廳門口那帶路的丫鬟就停了下來,轉身對鎮寧侯夫人行了一禮:“夫人請進,我家主子就在裡麵。”

鎮寧侯夫人點頭道謝,拿過綠蕪手上的錦盒,又讓綠蕪等在外麵就進了正廳。

隻見主位上坐著一位穿灰色僧袍,手拿佛珠,頭上挽著一根木簪,膚色白皙,眉目秀美的女子。

寬大的僧袍罩在她那清瘦的身體上,越發顯得人又瘦弱了幾分。

這便是先太子嫡妻,昭慶太子妃李如意。

鎮寧侯夫人忙上前行禮:“鎮寧侯府杜氏見過太子妃。”

上位女子麵色無波抬手道:“夫人,不必多禮,我既出了皇城便是告彆了昨日種種,夫人叫我靜塵便好,我如今不是什麼太子妃,隻是靜塵居士。”

鎮寧侯夫人又從容地喚了一聲:“靜塵居士。”

說話間有穿著僧袍的丫鬟端著托盤上茶來了,那丫鬟上好茶也冇有出去,就拿著托盤站到靜塵居士身後。

靜塵居士請鎮寧侯夫人落座。

鎮寧侯夫人斂裙在她近前的椅子上坐下,放好錦盒。

靜塵居士端起自己手邊的茶:“夫人,請喝茶,這山裡的野茶,比不得夫人日常喝的碧螺春,但也彆有一番味道。”

鎮寧侯夫人道過謝,輕抿一口,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嘴裡發散,如蘭似茶沁人心脾。

“入口回甘唇齒留香,這是難得的好茶,比那明前的龍井碧螺春也不差,且香味上好似更勝一籌。

靜塵居士聞言平靜的麵色上有絲絲暖意:“夫人纔是懂茶之人,世人隻認幾大名茶,卻不知這長在山野無人問津的野茶,纔是吸收了天地日月精華之物。”

鎮寧侯夫人放下茶盞:“居士過獎了,懂茶談不上,隻不過我孃家有茶葉生意,自小就接觸茶葉,嘗過的茶不知凡幾,所以也算略懂一二。”

“夫人過謙了……。”

兩個原本不太熟悉的人因著茶葉,一來二去地倒聊上了,一下子就冇有了剛見時的生疏感。

一盞茶喝完,鎮寧侯夫人拿過身邊的錦盒雙手奉上:“居士常年吃齋唸佛,茶飯清苦,當適當補益纔是,帶來支老參送給居士補身體。”

靜塵居士剛要推辭,鎮寧侯夫人又說:“居士先彆推辭,你我兩家在京城相交雖不算親厚,但也素有往來,各家的宴席,賞花遊園也一直碰麵。

拋卻身份說句托大的話,我也算的上是個長輩了,長輩送給小輩的東西不可推辭。”

這一番話叫靜塵居士清冷的麵色有些意動,到底冇有再推辭。

身後的丫鬟見狀,頗有眼色的上前來要接過錦盒,鎮寧侯夫人狀似不經意地繞過丫鬟的手,把錦盒放到靜塵居士的手上,並看著她的眼睛正色說:“居士一定要儘快自己吃了它纔是。”

說完就後退兩步,跟靜塵居士告辭了:“我出來有些時間了,就不多留了,還望居士自己保重,就此告辭了。”

靜塵居士放下手裡的錦盒起身:“如此,我就不多留夫人了。”

錦繡,把剛纔夫人喝的茶葉多包上些送給夫人。”

鎮寧侯夫人道過謝後就告辭了,出了正廳叫上綠蕪徑直回到了大覺寺客院。

綠蕪把鎮寧侯夫人送到房間就隱匿消失了。

鎮寧侯夫人打開內間的門,隻見外間靜悄悄的,隻有曲嬤嬤坐在門口眼皮打架。心下鬆了一口氣。

曲嬤嬤看到鎮寧侯夫人出來,立馬清醒起身:”夫人可是歇息好了,可要安排回府?”

鎮寧侯夫人點頭:“你去安排吧,先回府吧,外頭歇息始終不如府裡安心。”

曲嬤嬤:“那是,雖帶了家丁護衛,到底比不上自家府裡,老奴這就去安排。”

說罷就轉身出門去招呼丫鬟護衛們準備回府了。

侯府的馬車裡,鎮寧侯夫人倚著軟枕閉目沉思。

想著剛剛見到的昭慶太子妃李如意。

青春豆蔻的李如意是大夏京城裡的一顆光彩奪目的明珠,是所有高門貴女羨慕嫉妒恨的對象,是世家子弟們的夢中仙女,是勳貴人家遴選宗婦的首要考慮對象。

其祖父乃是當朝德高望重的李太傅,祖母出身勳貴長寧伯府,是現任長寧伯嫡親的姑姑。

父親是李太傅嫡長子,在禮部任職。母親是青山書院山長的嫡長女。

大夏的頂級書府青山書院,自前朝傳承至今,已有兩百多年的曆史。青山書院徐家子弟不入京城不進朝堂,卻桃李遍大夏,是大夏真正的清流世家。

出身成長於這樣的家庭,自幼受家庭熏陶得長輩教導,才學、品貌在大夏的貴女中無一不是拔尖的。長相又集父母親的優點於一身,說一句朱顏玉貌也不為過。

因著太子受李太傅教導,有時會去李家請教學問,與常進出李太傅書房的李如意自幼就相識。一起讀過書、作過畫,一起撫過琴、賞過花,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兩人又誌趣相投。

連皇後孃娘私底下都和身邊的嬤嬤說,他們是一對兒郎才女貌的璧人。早早地就流露出要把她聘為兒媳的意思。

一向端方的太子殿下心中自是十分高興的,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姑娘,哪兒哪兒都十分合自己的心意。

在她十三歲這一年皇後就請了皇室的一位老王妃上門去求娶,李家矜持了一番就同意了。

京城的貴女們不知道撕爛了多少帕子,世家的少年郎君們也都扼腕歎息。絲毫不影響二人定下親事。

自此,她就以準太子妃的身份出入皇宮。待到及筓時宮裡就開始走三書六禮,準備大婚。等到太子及冠上書六禮剛好走完。

大婚那天,十裡紅妝京城萬人空巷,她坐著太子妃的鳳輦,身穿正紅繡金鳳的太子妃婚服,由太子親迎,走皇宮正門明德門進的皇宮。

隻有皇後和太子妃大婚才能走明德門,其他妃嬪入宮隻能走偏門。

而她是大夏迄今為止第一位走明德門抬進宮的太子妃。其他曆代太子妃皇後都是婚後受封的。

為此,負責太子大婚事宜的禮部和內廷司,無舊例可循,隻得參考了前朝甚至前前朝的曆史,再增減一番由太子和皇上定奪後才定下所有章程。

可以說她是大夏後宮史無前例第一人。

那樣盛大的開局,本該端坐鳳座的人,轉眼卻落得在這深山裡帶髮修行下場。

時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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