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宴會,眾人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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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杜家舉辦宴會正日子這一天,杜府門口車水馬龍,整個江南的官員和世家,富商但凡能想辦法弄到請帖的都來了。
還有些實在弄不到請帖,就想方設法的跟有請帖的人搭上關係。讓他們帶著進去。
於是,就出現了有的一家帶了好幾家的現象。
在門口負責驗請帖的杜府管家,見了都嘖嘖稱奇。這些場麵上的體麪人,什麼時候也開始學會耍無賴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來都來了,總不好真的不讓人進吧。能證實身份的,管家一般都放進去了。
也幸好杜府足夠大。
進了杜府男賓由人引著去了前院,杜雲亭那裡。
女賓就直接有人領著她們進了後院。
端玉貴太坐在後院待客的正廳。她身邊坐的是江南本地的一些官眷。
今天整個江南有品級的官員都在這裡了。
她見很多夫人身邊,都帶著一兩個,看起來年齡在十來歲左右的小姑娘。
開始她冇有在意,以為是家中長輩特意帶著出來見世麵來了。
等到後來越來發現,她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個個都將眼光放在他兒子身上。
意在她秦王府的後院。明裡暗裡都在打聽秦王定親了冇有。
她們都覺得隻要能攀附上秦王府,她們的家族就能成為第二個杜家。
這是把她母親鎮寧侯夫人作為人生目標了。
端玉貴太妃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她便也暗示她們,她的兒媳將來要經過宮裡皇上,太後的同意,還要秦王自己滿意才行。
她不會過早的將秦王的婚事定下來的。
各家夫人聽了心裡雖有些失望,但也冇有太在意。
現在不定也沒關係,反正自己家姑娘還小,等上幾年還是等得了的。
今日也不算白來,在娘娘麵前混個臉熟也是好的。
如果能見到王爺,有幸被王爺看上那就再好不過了。
鎮寧侯夫人用事實告訴過她們,冇有什麼高攀不高攀的。隻要對方喜歡,門當戶什麼的都可以忽略。
端玉貴太妃真想告訴她們,你們想多了。
不是誰都能像她爹一樣專情,也不是誰都有她娘那樣的好命。
不過看著這些花一樣的小姑娘們,她也不忍心苛責。
她們哪知道什麼,功利的是家中大人。
她讓翠羽給每個小姑娘都準備了一份見麵禮,大家都是一樣的,宮裡內廷出的珠花。
主打一個一視同仁,誰也彆以為自己與眾不同,心存幻想。
原本以為大家機會都相同的各位夫人,在看到趙君竹和安安的時候,心裡一下子都警惕起來了。
這是哪家夫人和小姐?
那個小姑娘看著和秦王年齡也差不多,她們怎麼看起來和娘娘關係很熟的樣子。
因為今天是比較正式的宴請,來的都是各家官眷和本地豪門的夫人。
未免有人狗眼看人低,她們母女倆今天第一次,將朝廷冊封她們的賜下的品級禮服給穿上了。
在京城的時候她們都從來冇有穿過,因為在京城時她們不出門交際。
就算要出門,京城裡那些高門大戶,從她們被冊封那天起,就認識她們了,冇有哪個會不長眼的來找麻煩。
江南這邊就不一樣了,她們素來低調,人家不知道她們母女也有可能。
到時候萬一有那不長眼的,給她們難堪,她自己倒是不怕。怕是擾了貴太妃娘孃的興致。
前世也算是在社會摸爬滾打過的趙君竹最是清楚,世人都是先敬羅衣後敬人。
當穿著四品恭人禮服的趙君竹,和身穿縣主禮服的安安,坐到端玉貴太妃身邊的時候,就有人按捺不住,在私底下猜測了。
聽到安安叫端玉貴太妃娘娘義母,眾位夫人又暗自鬆了口氣。
原來是娘孃的義女啊!
那就好,和問王爺兄妹名分已定,註定是不可能的了。她們家的姑娘還有機會。
前麵杜雲亭那裡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大家落座後冇有看到蕭澈,就向杜雲亭提出,想要拜見秦王。
杜雲亭知道今天這些人,都是衝著秦王來的,便讓人去請蕭澈了。
蕭澈到的時候,這些人看他的眼光就像是狼看到肉一樣,個個兩眼放光。
他差點嚇跑了
這些人的眼神怎麼那麼滲人。
心知肚明的杜雲亭心裡暗自發笑。
笑這幫人癡心妄想,也笑蕭澈小小年紀就成了金餑餑,自己還不知道。
這些人之中,有位姓宋的商賈,看著蕭澈的眼神最為熱切。
他在心裡暗自發誓,一定要讓自己家的小女兒攀上秦王。做不了正妃做側妃,做妾都行。
隻要能讓他宋家更上一層樓,一個女兒算什麼。
他不就是當年心狠手辣,聯合了秦家的弟弟,又花銀子買通了官府。
從秦家夫妻手裡奪了那胭脂的配方,靠著這個配方,一步步將胭脂水粉的生意做大。
後來有了資本,又花銀子請了人在“粉麵桃花”原本的方子上,改良出來其它的方子。
靠著這些方子,這些年他幾乎壟斷了江南的胭脂水粉市場。
他們家也從一個小商戶,一躍成了大商賈。
結交來往的人早就不一樣了。
現在有機會攀附上秦王,那可是王爺啊,皇上的親弟弟啊!
這樣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會放過。
他美滋滋地想著,要是他了王爺的嶽父,有了王府做靠山,他一定能將生意做到京城,做遍全大夏。
做著美夢的宋老爺不知道,沈越正站在屏風後麵陰惻惻地盯著他。
今日他一進來,沈越就認出他來了。
這個為了胭脂配方,逼死他父母的仇人。
他死死的忍著,纔沒有上前一把掐死他。
就這樣讓他死也太便宜他了。
而且,他的仇人不止他一個,還有他的好叔叔,和當年蘇城的縣令,現在的越州府知府。
宋老爺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看他,他四處張望,找了一圈又冇發現什麼?就忽略掉了。
他自認為他在商場上的對手,都被他打壓的冇有還手之力了。
那些人恐怕連杜府的門都進不了。
其他該拉攏的,他都小心翼翼的拉攏著,在自己不能撼動他們以前,絕不得罪。
因為沈越這麼多年冇有出現,他早就忘記秦家還有一個兒子,以為他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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