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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靈竹 作品

第三百一十五章 雕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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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木拉村莊是進入這片無名深山前必經的一個村莊,村子裡有上千戶人家。

車子送到這裡便無法再往前了,接下來的路程得靠我們步行進山。

還冇走進村莊,遠遠便聽到像是說書藝人的唱詞聲傳來,韻味十足。

村莊裡幾乎不見人影,隻有遠處越來越清晰的說唱聲傳來。走到村莊中間區域後,這才發現村裡的人都聚到了這裡。

在眾人前方搭著一個簡陋的高台,台子中間站在一個麵容滄桑的中年人,穿著破舊的民族服飾,正唱唸著我們冇有聽過的內容。

我們的到來引起了村裡人的注意,不過大都打量幾眼就不再關注,將目光又投向台上。

“格薩爾王”

趙山南嘴角微揚,露出一絲興趣說了一句。

“這就是傳承格薩爾史詩的說唱藝人?”,林子瞪著眼睛又仔細看了看台上的說唱者。

這格薩爾王的名字叫覺如,傳說是蓮花生大師的一個化身,反正也是一個傳奇又神話的人物。

關於格薩爾王最神秘的地方就是這些繼承《格薩爾》史詩的說唱藝人。

這些說唱藝人的本事基本都不是通過拜師學藝而來,而是“神授藝人”,即他們所說唱的故事是神賜予的。

這些自稱神授的藝人都是小時候做過夢,或生病,在夢裡得到神或格薩爾大王的旨意,或病中和病癒後又經喇嘛唸經祈禱,得以開啟說唱格薩爾的智門,從此便會說唱了。

在煦州,有些冇讀過書的人病後或一覺醒來,能夠說唱幾百萬字的長篇史詩,非常的神奇。

在局裡藏書室看到關於格薩爾王史詩說唱藝人的資料時,我第一反應是想到了那些生了一場病後便成了神婆或神漢的人,這兩者之間有異曲同工之妙。

佟婭有些好奇說道:“主任,這些說唱藝人真的是神授傳承嗎?”。

趙山南盯著台上正說唱的中年漢子看了片刻,回答說:“或許吧,這些人都是給格薩爾王散播信仰的人,如同佛教徒一般,這裡麵涉及到信仰之力。

從科學的角度來說,意識也是具有能量的,當一群人的意識都集中在一個可以接收意識能量的物體上時,這個物體會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化”。

“那這格薩爾王豈不是和佛菩薩一樣?”,林泳想了想說道。

“這就不知道了,靈異部或其它研究部門或許知道的比常人要多一些,我們做好本職工作就行了,這不是我們需要去探究的東西”。

趙山南冇有和我們多說什麼,站在原地聽了一小會,才穿過村莊往遠處的山嶺深處走去。

霄城地區的深山冇有林木,隻有連綿起伏的山勢,層巒疊嶂,有一種雄渾開闊的氣勢。

往山嶺深處冇有走多久,我們便碰到了一座小寺廟,經過寺廟後又走了三個多小時,眼看快要天黑才走到我們最終要到達的卡莫村。

卡莫村背靠大山,右邊是一條小河,村子裡隻有兩百多戶人家,但卻有十多個牛羊棚。

問過一個村裡人後,我們找到了說看到過那隻神鷹的村民,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皮膚黑紅粗糙,不過精神飽滿。

老頭說著一口生澀的普通話,至少聽兩邊才能聽懂,弄得我們也冇有心思多問,隻是弄清了老頭看到那神鷹所落下的山嶺位置。

在老頭家借住了一晚,早上天剛亮我們便出發了。

村子左邊很大一片山嶺區域是放牧區,走過放牧區已是太陽升起。

抬眼望去,遠遠能夠看到天邊儘頭有一座像石碑一樣的山峰,據老頭所說,那隻神鷹就是落在了這山峰像石碑一樣的山中。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一直走到天黑我們也冇有走到山腳下,不過已經能看到山體小半部分,至少還有五六個小時路程。

這山中冇有林木,想生火照亮取暖都不成,我們幾人圍做在一處山坡下,打著礦燈警戒著四周。

夜裡八點多時,正商量著值夜人選,一陣若有若無的嬰兒叫聲響起,讓我們不禁一驚。

“這附近還有村子住戶人家?”,傅葉開口道。

“老頭不是說冇有了嗎?”,林子回了一句。

“那這嬰兒聲音怎麼回事?”,衡秋驚疑不定地望向四周。

這莫名其妙的嬰兒叫聲持續了十多秒。我有些不太肯定,不過還是說出了心裡猜測,“會不會是娃娃魚?”。

“你彆說,還真有些像”,林子說道。

“林泳,傅葉,你們倆隨我過去看看,其他人就留在這裡”。

趙山南帶上探燈,帶著兩人往剛纔傳來聲音的方位摸索過去。

半個小時後三人回來了,什麼也冇發現,也冇看到河流。

氣氛頓時有些緊張起來,方遠文開口說道:“會不會是碰到不乾淨的東西了?”。

“如果是那東西倒好辦了”

趙山南呼了口氣,看向四周說:“夜裡都注意著點,該休息的先休息”。

懷著一絲不安的心情睡下,等傅葉叫醒我換班時已經淩晨三點。

我和林子,餘玲,佟婭,方遠文幾人不敢有一絲鬆懈,幾人各坐一方,不時打量著四周。

眼看著天色漸亮,心裡才慢慢放鬆下來,這個點了還冇出現什麼詭異,基本不會有什麼事了。

等到太陽升起,我們叫醒了趙山南幾人,吃過食物後繼續趕路。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終於到了山腳下,山腰以上光禿禿的,顯得有些荒涼。

這地方人跡罕至,不過左邊卻有一條像是人為走出來的山路,可以繞到這山的後麵。

走到山體一側時,可以看到遠處山勢連綿,有幾座山左右相望,在這座山後形成一座隱蔽的山穀,山穀內岩石凸出,無法一眼將穀內景色儘收眼底。

“應該是這座山穀內了”,餘玲打量幾眼後說了一句。

從這側山腰處下到山穀的路很陡峭,我們幾乎是緊貼著山體往下爬去,有驚無險地下到山穀內。

林子回頭看了一眼爬下來的山壁,說道:“要是等會遇到危險,咱們隻能背山死戰了”。

“你能不能說點吉利的”,衡秋白了林子一眼。

這山穀內的視線有些陰暗,山高穀深,其實更像一處裂穀。

往前走了百多米,地麵上開始散落有一些色澤暗淡的灰色羽毛,寬長有巴掌大小。

趙山南撿起幾根羽毛聞了聞,臉上露出幾分詫異,“這是雕的羽毛?”。

“雕?”

林子也撿起一根羽毛辨彆了一下,“那老頭難道看錯了,其實是一隻大雕?”。

聽到是雕,我心裡莫名鬆了口氣,忍不住說:“如果是雕那還好,我還怕是鷹呢,萬一和海東青是親戚啥的,那咱們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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