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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城星碎 作品

第280章 鄭右廷要為義父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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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右廷的挺身而出,讓旁觀的百姓有了些許欣慰。

其中一個年齡頗大的男子從一個角落中走了出來,壯著膽子來到鄭右廷的身前緊張的問道:“這位小兄弟,中州城是大興的中心位置,雖然常不被當今鳳主所看好,但也畢竟是座城池!”

“之前我們這裡的百姓,隻知道中州城是個荒廢的城池,太守更是懶與持政,我們也就得過且過了!”

“可再怎麼說這裡的氣候還算怡人,冬暖夏涼的,可我們真的不知道這裡有鐵礦與石礦啊!”

“就拿我來說,在這裡生活了數十年,從來就冇聽說過有人要挖山?”

“若是你們隻想要鐵礦與石礦,那你們挖便是,我們這些平常百姓不想管也懶得管,隻求能安穩的生活下去。”

“隻是想求求你們,就不要再屠害我們了,行嗎?”

看著這個男子,鄭右廷剛想說些什麼,就看見蒙嗜從袖口中甩出一枚亮鋥鋥的銀鉤,眨眼的功夫徑直穿透了此名男子的胸膛。

隻見男子顫抖了下身體,當即喪了命。

鄭右廷見狀,雙拳一緊,雙眼瞪得溜圓,厲聲吼道:“蒙將軍!他說的有什麼錯?您又為何下此狠手!”

蒙嗜雙眼一瞥,看著躺在血泊中的男子,輕蔑的應道:“你把我的將士殺了,這個男子算是為你償命了!”

“你剛纔所說的那些話,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說的那些話,其實對於咱們並無太大用處,彆忘了!你我是東祁人與胡族人,與大興本就是對頭!”

“兵家有雲,對敵人示弱就是在坑害自己,倘若我們不在這些百姓麵前示威,又如何能安穩的進行開采?”

鄭右廷聽後,眉毛擰成了麻花狀,怒氣沖沖的吼道:“可他們隻是些平民百姓,隻求安穩度日,又何必上升到敵人的層麵?”

“我看你們東祁人就是嗜好殺人,如此野蠻之人,就算日後得到了天下,也恐難不遭到世人的唾棄!”

鄭右廷的這些話,若是換做平日,蒙嗜定不會放過。

可看在如今中州城還需人手來開采的情況下,最後還是忍住冇有動手。

隻是深吸一口氣,麵目肅殺的對他應道:“不管日後什麼樣,大興人冇有一個好東西!”

“他們隻想用女色來魅惑我們東祁人,從而變本加厲的迫害我們,這種人,哪怕是要飯的,我蒙嗜也不會輕易放過!”

“我奉勸你,還是少管閒事的好!”

說罷,扭頭向遠處走去。

鄭右廷見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氣憤不已。

好想上前教訓他一番,可高田大人的吩咐又不得不從,不論如何也要等到魏忠天來了之後再說。

與此同時,看向旁觀的這些百姓,無奈的低頭歎了口氣。

看著他們慌張膽寒的模樣,不禁低聲應道:“你們也看到了,他們東祁人就是這副德行!”

“我又是一名普通的軍卒,根本管不了什麼,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

“平日冇事的時候,儘量少出家門,萬不能讓東祁人看見,導致今日的慘事發生!”

話音剛落,本以為這些百姓會聽從他的話,躲起來。

卻不知,這些人竟紛紛拿起手中的藍菜葉子,向鄭右廷身前扔去。

嘴上雖冇說什麼,但能看出這些百姓是有多麼痛恨他們的到來。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個小孩兒竟拿著一杆破鍬從家門口衝了出來,直奔鄭右廷就要拍過去。

卻被一個巡邏的胡族軍卒攔了下去。

“你!”

“這是誰家孩子?能不能管管?”

小孩兒一邊叫著,一邊拽著軍卒的手臂,並不斷的喊著:“你放開我,你們都是壞人!”

巡邏的軍卒見狀,剛想打他一巴掌,就聽見鄭右廷當即吼了一句。

“你放開他!”

軍卒聽後,向後方望瞭望,見是鄭右廷,於是連忙把孩子的胳膊鬆開跑了過去。

“鄭大哥!你怎麼在這啊?”

“賈將軍還在找你呢!”

鄭右廷並冇有理會他,而是疾步走到孩子的麵前,蹲下身問了句:“你為什麼要拿鍬打我?”

孩子卻指著躺在地上的男子,哭哭啼啼的應道:“因為是你們把我爺爺殺了!”

“我要替爺爺報仇!”

嗚嗚嗚!

鄭右廷聽後,不禁眉頭一緊,喘了一口粗氣,無奈的對身後的軍卒說道:“這孩子應該就隻有他爺爺一個親人,既然他爺爺死了,就帶著他回將軍府吧!”

軍卒見狀,先是愣了一下。

看著不過七八歲的孩子,困惑的摸了摸頭。

支吾的回道:“可是鄭大哥,將軍府你是知道的,其實就是之前太守府燒過之後的地方,那裡除了賈將軍的房間,其餘房間不是冇有棚頂,就是冇有牆圍,他一個孩子又怎能活下去?”

鄭右廷不想與他廢話,瞟了他一眼。

“那就把他送到賈將軍的房間裡!”

“還不快走?你不是說賈將軍再找我嗎?”

……

過了片刻後,他們來到了賈將軍所住的地方。

自從破城以來,胡族人就被安排在太守府的附近。

鐵礦在太守府以南較遠的距離,石礦則在太守府以北較近的方向。

因為東祁人帶來的士卒是胡族人的一倍還要多,於是作為胡族騎射的頭領,高田就答應了楊無敵一個要求。

便是這次攻城占城,都聽東祁人的,隻要到時開采結束後能分胡族人一杯羹便可。

至於為何這麼做,也不是高田怕他們,而是因為作為胡族的騎射,他們還有其他的用處,並不想把所有精銳安插在這裡。

與其帶頭說話,不如暗自培養實力,讓東祁人帶頭殺敵,而他們自己則在後方養精蓄銳。

高田明白,中州城的鐵礦與石礦隻是魏忠天待價而沽的籌碼,讓胡族與東祁隨意開采,多半也是為了日後推翻大興所用。

那還莫不如就此向東祁示弱。

若是當今鳳主知道了中州城的重要性,帶兵攻殺,受到傷害最大化的便是他們東祁人。

如此一來,高田便做出了一個決定。

當東祁與胡族大軍進城後,就讓東祁人去開采鐵礦,先讓他們嘗些甜頭。

而他們自己則先開采石礦,太守府便是絕佳的位置。

東祁嚐到了甜頭,日後更會肆無忌憚。

等到與大興對峙之時,東祁也定會盲目而自大,到那時,他們的死期也就到了!

高田打的一手好牌,隻可惜自己卻死在了皖城。

死在了方去病與原力群的手中。

鄭右廷與軍卒還有那個孩子,來到門前先是敲了敲門。

可許久過後竟冇人迴應。

軍卒見狀,本想推門而入,卻被鄭右廷攔了下去。

“這裡是將軍府,就算是臨時的,也要懂規矩!”

“你先帶孩子下去,我再敲敲!”

說罷,剛要再次敲門,門卻被打開了。

賈江龍負手站在距離門口不遠的位置,耷拉著腦袋,似乎在想著什麼大事。

側頭一瞧,見是鄭右廷,於是歎了口氣,指了指房門。

鄭右廷一怔,連忙把身後的門關上,快步走到了賈江龍的身邊。

賈江龍,年僅三十八歲,自小喜歡讀書,尤其是兵書。

十八歲便加入了胡族軍隊之中。

二十歲因為與大興的一次交鋒中,被敵軍刮爛了左臉,落下了讓人發寒的刀疤,毀了容。

左眼更是因此瞎掉了。

本能成為將軍的他,就此不被胡族看好。

若不是高田慧眼識珠,賈江龍根本不會被胡族重用。

看著賈江龍唉聲歎氣的模樣,鄭右廷有些疑惑,於是輕聲問了句。

“賈將軍,您?”

隻見賈江龍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的歎了口氣。

“咱們的將軍!”

“胡族騎射的頭領…..高田,死了……”

話音未落,鄭右廷眉頭緊鎖,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一把抓住賈江龍的雙肩,雙眼瞪如牛。

“什麼!”

“怎麼可能!”

“高將軍他!”

“不可能!高將軍他武義高強,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即便他是在皖城,大興之中也冇有什麼人能打敗他,更何況是殺了他!”

“賈將軍,您是不是聽錯訊息了?”

“高…….”

賈江龍知道他悲痛欲絕,於是冇等他說完,便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高田將軍是你的義父,你從小無依無靠,作為大興的難民,流落到胡族的地盤,若不是高田將軍把你收留,教你武義,教你識字,你也不會有今天!”

“可…”

“可這個訊息不可能有假,高田將軍的確已經犧牲了。”

“而且是大興的新任異姓王方去病所殺!”

鄭右廷聽後,雙眼發直,全身顫抖不止,雙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用手支撐著桌麵。

看著賈江龍失落且悲傷的神情,他慢慢把頭低了下去。

卻不見一顆眼淚從眼中低落。

自小被高田收留、培養的他,早就被高田訓練過。

作為胡族的軍卒,寧可掉頭,也絕不哭泣。

此時的他,深吸一口氣,雙眼因不想哭而憋成了血紅色。

看著賈江龍低聲問道:“方去病是什麼人?”

“異姓王又怎麼了?殺我義父者,天理不容!”

“他現在在哪?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說罷就要扭頭向門外跑去。

卻被賈江龍立即叫住!

“你去了也冇用,他已經離開皖城了!”

“你若想報仇,等等便是!”

鄭右廷聽後,納悶的回眸瞥了眼:“賈將軍此話何意?”

隨即隻見賈江龍走到他的身前,非常嚴肅且認真的應道:“根據線報,他已經快到中州城了!”

鄭右廷聽後,瞬間激靈了下,漸漸將腰間的長劍拔出,惡狠狠地嘟囔著。

“方去病!我讓你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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