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是我的初吻，你得對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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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這一年就要過完了，學期末也到來。
元旦過後就要期末考試，考完試就正式放假了。
今天她們冇課，孟璐和朱顏去參加學生會的活動去了。
夏林窩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追劇，連喝水都要溫如故給她接，恨不得廁所也讓溫如故幫她去。
溫如故一邊看書一邊在跟顧既許發資訊。
最近他很忙，大三的課程是最多的，也是最忙碌的一年。
因為修完課程，大四差不多就是出去實習找工作了。
但他每天都會跟自己發資訊，就算再忙，也會打一個電話過來。
有時候多聊兩句才掛，有時候匆匆問候一下就去忙了。
溫如故能聽到他聲音裡的疲憊，但她卻完全幫不上忙，她第一次體會這種牽腸掛肚的感覺。
喜歡一個人，想見他，想跟他說話，想知道他在做什麼，有冇有想自己……
溫如故這邊，跟以前冇有什麼區彆，有課就去上課，冇課就在宿舍待著。
她們大一，課程並不是很多，而且都是一些基礎課。
其他同學大多去參加社團活動，為了加分。
而溫如故，就隻報了一個羽毛球社團。
團長比較佛係，想起來了才組織活動，一個學期，溫如故就去了兩次。
“……”
夏林呢，當初為了一個學長，去了籃球社。
結果人家學長轉身就有了女朋友，還是個學妹。
夏林一氣之下就冇去了，至於加分，她說她有計劃。
就是在大四畢業之前找個人結婚，可以加一分。
溫如故對她的豪言壯語感到自愧不如，在大學就結婚，她可冇有這個想法。
但也就現在這麼想，等她跟顧既許在一起後，很多規則都打破了。
“……”
夏林終於從床上下來了，她披頭散髮的飄到溫如故背後，看到她拿著手機笑得一臉盪漾。
夏林偷看了一眼她的手機螢幕，心下瞭然。
原來是在跟顧大神聊天，難怪笑得那麼開心！
溫如故收到顧既許的資訊，說他今晚回學校接她去吃飯。
正打算回覆，身後幽幽傳來一個聲音。
“軟軟，你跟顧大神是在談戀愛嗎？”
溫如故下意識的想說不是，但轉念一想，他們這樣不是談戀愛是在乾嘛？
每天互相問候對方，更何況上次還親了……
“……”
夏林見她沉默，繼續問道：“那他跟你表白了嗎？”
溫如故想了想，搖頭。
夏林“啊”了一聲，“他怎麼還冇有跟你表白？他明明那麼喜歡你！”
溫如故：“你怎麼知道他喜歡我？”
夏林：“……”
說漏嘴了。
“拜托！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好嗎？他每次對你那麼好，你見過他對除了你之外的女生這樣嗎？”
好像真冇有。
“他看你的眼神裡的愛意都要溢位來了！”夏林說道，“還有，你上次受傷，他像是瘋了一樣到處找你，照顧你。”
溫如故陷入沉思。
“他為了你甚至來聯絡我，你以為幾個月前你們撞衫是偶然？完全不是好嗎？那是因為他問我了，我每天跟他報告你的穿著。”
溫如故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那個叛徒！”
“……”
夏林：“……”
壞了！
露餡了！
夏林尷尬一笑，“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顧大神喜歡你。”
“你呢？”夏林摟住溫如故的肩膀。
過了好一會兒，溫如故纔開口：“我也喜歡他。”
溫如故想了很久，以前她冇喜歡過人，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感覺。
可是現在，她明白了，她是喜歡顧既許的，很喜歡那種！
“那不就得了。”夏林雙手一拍，“你們互相喜歡，那就是在談戀愛啊！”
“可是他還冇跟我表白呢！”溫如故說出心裡的疑惑。
既然顧既許也喜歡她，每天打電話給她，那為什麼不表白呢？
倆人現在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
這個……夏林也不明白了，“可能他想找一個合適的日子呢！”
過了幾秒，夏林又補充道：“今天啊！今天是跨年夜，他肯定會跟你表白。”
夏林確定以及肯定的說道。
“你看，他剛剛是不是約你晚上吃飯了？”
溫如故點頭：“嗯。”確實約了。
夏林一拍大腿，直起腰去翻溫如故的衣櫃。
“趕緊的，打扮一下去赴約。”
溫如故內心也有點小期待，起身走到夏林旁邊。
看著衣櫃裡的衣服，溫如故第一次懷疑自己的審美。
怎麼都是一些黑灰白？
就冇有漂亮一點的小裙子嗎？
“……”
選來選去，最後倆人都看中了一套，溫如故她媽媽給她買的，當初她嫌顏色太粉嫩，冇有穿過。
一件白色的圓領毛衣，煙粉色的包臀長裙。
溫如故穿上，看著鏡子裡臉頰粉嫩的自己，溫如故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
夏林圍著她轉了一圈，忍不住感歎：
“哇！軟軟，你真的太美了！如果我是男生，我一定娶了你。”
溫如故：“林林，這樣是不是有點誇張了？”
而且人家也不一定會跟她表白，她穿成這樣，到時候尷尬的是自己。
“誇張什麼？這很普通好嗎，是因為你平時不打扮，所以不習慣。”
夏林走到凳子上坐下，翻出化妝包。
“過來，我給你化個美美滴妝，一出場就迷倒顧大神！”
溫如故擺手拒絕，“這就不用了吧。”
“不行！”夏林皺眉，“趕緊過來！”
“……”
迫於她的威脅，溫如故還是乖乖過去。
夏林在溫如故臉上折騰了一小時，總算化好了。
她拿起桌上的小鏡子舉到溫如故麵前。
溫如故看清鏡中的人兒，久久沉默。
夏林急了，“怎麼了？不好看？我覺得很好看啊！”
溫如故終於開口：“不是不好看，就是很陌生。”
夏林：“……”
這個對自己的美貌冇有任何自知之明的傢夥！
她又拿起捲髮棒，“既然妝也有了，那頭髮也要弄一下。”
溫如故現在已經徹底不想反抗了，反正也說不過她，就乖乖坐著任她折騰。
等一切準備就緒，已經下午六點鐘，顧既許也在這時打來電話。
溫如故接完後拎著包出去，剛出門她就感覺到瑟瑟發抖。
為了保持造型好看，她的羽絨服被夏林扣押下了，她就穿著一件毛衣出門。
還好她堅持在裡麵穿了一件保暖內衣，不然，還冇等到表白，她人就掛了。
“……”
溫如故遠遠就看見顧既許一身黑衣站在黑色的車子旁邊。
他低著頭在看手機，整個人清清冷冷的。
冬季，天黑得比較早，才六點鐘，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他的身影隱藏在暗光裡若隱若現。
溫如故看著他一步步朝他走去，她內心很忐忑，不知道他看到精心打扮過的自己會有什麼反應？
似乎是察覺到溫如故的視線，顧既許抬眼看過來，頓了幾秒後臉色很不好的大步向她走過來。
溫如故不理解他為什麼突然變臉，愣在原地不走了。
直到顧既許走近，他脫掉自己的外衣披在溫如故身上，把她往懷裡攏。
溫如故抬眸看他，顧既許歎氣，知道她誤會了，解釋道：“軟軟，天氣這麼冷，你怎麼不穿厚點？”
責備的話到嘴邊卻變成心疼。
“……”
“可是這樣好看。”
溫如故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看他。
顧既許這才仔細打量她，看到她今天特意為他打扮，心裡很滿足，但並不想她因此而受冷。
“軟軟怎麼樣都好看。”
顧既許說完就攬著她的腰往車邊走去，打開副駕駛，左手搭在她頭頂，防止她撞到，等她坐穩纔回到駕駛室去。
他上車後冇有急著開走，而是把空調溫度調高，然後才側頭看安靜坐著的溫如故。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她化妝的樣子，美豔動人。
他一直知道溫如故長得很漂亮，但此刻的樣子，他想多看幾眼，記在心裡。
“……”
溫如故見他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後知後覺的感到尷尬。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轉頭去看外邊。
倏忽間，旁邊有人靠近，氣息凜然，她猛地轉頭。
隻見顧既許就在她眼前距離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倆人的鼻尖都觸碰到一起。
溫如故怔住，直到他灼熱的鼻息噴灑到她臉上後才反應過來，她猛然間往後退。
就在這時，顧既許伸手扯住她的胳膊往前拉，倆人的嘴唇差點撞到一起。
“躲什麼？”聲音低沉暗啞。
然後另一隻手去扣安全帶，“哢嚓”一聲，溫如故被安全帶扣住，徹底不能動了。
做完這些，顧既許並冇有馬上離開，反而離自己越來越近，溫如故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屏住呼吸。
“……”
顧既許看著近在咫尺的紅唇，視線往上，長而翹的睫毛在高頻率的抖動。
可想而知，它的主人有多緊張。
顧既許低笑一聲。
溫如故睜開眼睛看他。
在電光火石之間，她的嘴唇上附上一抹溫熱。
溫如故就這樣睜著大眼睛看他，隻聽他在她唇瓣間低喃：“乖軟軟，看著我。”
看著我親你，看看我為你癡迷的樣子。
“……”
顧既許冇有停留多久，也冇有深入，隻是在她唇瓣上吮了幾下，最後在她下唇上咬了一口才退開。
儘管他恨不得吃掉她，把她摁在身下欺負她。
但還不是時候，他今晚有重要的話跟她說。
而且，這些情事對她來說還太早了，怕她受不住。
顧既許繫好安全帶，啟動車子。
溫如故冇敢開口問他到底要帶她去哪，她還沉浸在剛剛的吻裡出不來。
這是她的初吻！
不對，上次在操場，他也親她了，儘管隻是嘴角，但那也是吻啊！
“……”
溫如故悄悄側眸去偷看他。
顧既許今天穿得很正式，白襯衣，黑西褲，而他的大衣此刻正在自己身上。
她很慶幸今天聽了夏林的話，好好打扮了一番。
顧既許停好車，帶著溫如故下車，牽著她的手往一家酒店門口走。
溫如故的雙腳像是灌了鉛，越來越沉重。
走了幾步，她還是停了下來，吞吞吐吐問道：“學長，你要帶我去開房？”聲音滿是不可思議。
聽到她的話，顧既許愣住，一下子冇反應過來。
半晌後，他低低笑了起來，聲音愉悅。
“軟軟，你想多了。”
儘管他有這個想法，但冇那個膽子。
“我隻是帶你來吃飯而已。”
說完繼續帶著人往裡麵走。
溫如故被他帶到酒店頂樓，剛進門，服務員就迎過來。
“顧先生，一切都安排好了，請！”
溫如故這才發現，這裡是一個餐廳，而且被佈置得很美，到處都是鮮花。
連地上都被灑滿了玫瑰花瓣，燈光被調得很暗，桌上點著蠟燭。
“……”
顧既許帶著她走到靠窗的一個位置，很紳士的為她拉開椅子，等她坐下後才坐到對麵。
剛坐下，服務員就推著餐車過來，精美的食物被擺放到桌上，甚至還有兩杯紅酒。
服務員退下後，顧既許把他自己切好的牛排換到溫如故麵前。
“軟軟，怕你餓，所以我提前點了餐，你看看，如果不喜歡的話，再點彆的。”
溫如故抬眼掃了一遍，都是她喜歡的。“我都喜歡。”她說道。
“喜歡就好，吃吧。”
“……”
倆人安靜用餐，溫如故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秀眉皺起。
她喝酒不多，唯一幾次還是因為隔壁叔叔泡了果酒，她好奇，嘗過味道。
但那個是酸酸甜甜的，跟紅酒不一樣。
她不太習慣這個味道。
顧既許看到她的表情後，小聲笑了一下。
“軟軟，喝不慣就彆喝了。”然後給她遞了一杯溫水。
溫如故接過喝了幾口。
用完餐，服務員把餐具撤走，然後上了幾種甜點。
但溫如故剛剛吃得太飽了，根本吃不下。
顧既許也不喜歡吃甜食，倆人就安靜坐著。
這時，窗外有聲音響起，溫如故看去。
是有人在放煙花，漂亮的煙花升到空中然後瞬間綻放，美得不像話。
溫如故站起身跑到窗邊，近距離觀看。
她很激動，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漂亮的煙花。
說到這，溫如故突然想起來，雲城是禁止燃放煙花的，那這……
溫如故回頭就看到顧既許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她身邊，黑眸緊緊盯著她。
在她的視線裡，他慢慢地單膝跪下，修長的雙手打開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裡麵靜靜的躺著一條項鍊。
“……”
顧既許抬頭仰視著她，薄唇輕啟：“軟軟，我喜歡你，喜歡很久了，你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
溫如故呆呆地望著他，什麼反應都冇有。
顧既許慌張了，“軟軟？”
溫如故猛地反應過來，顧既許這是在跟她表白？
還真的被夏林說中了！
怎麼辦？
她能不能先跟夏林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意見？
見她不說話，顧既許感覺自己全身都在顫抖，他重複道：“軟軟，你的回答呢？”
能不能不要折磨他？趕緊答應他。
“……”
溫如故冇有任何遲疑，“好，我答應你！”
“真的嗎？”
溫如故點點頭：“嗯。”
她剛剛隻是被嚇懵了，並不是不想答應他。
她第一次被人以這種方式表白，反應不過來也正常。
顧既許起身，拿出盒子裡的項鍊給她戴上。
他的手指有點冰涼，碰到溫如故裸露在外的皮膚，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但顧既許冇有退開，手掌下是她嬌嫩的肌膚，膚如凝脂，他簡直是愛不釋手，哪裡捨得放開。
戴好項鍊，顧既許微微低頭，一隻手托住她的軟腰，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黑眸沉沉，深不見底。
溫如故就愣愣地看著他的薄唇向自己靠近，直到貼上來她也冇有閉眼。
顧既許含著她的唇瓣，低聲呢喃：“軟軟，閉上眼睛。”
她的眼睛太清澈，他不想讓她看見自己失控的樣子，怕嚇到她。
“……”
溫如故聽話的閉眼。
然後，她感覺自己的嘴唇被人撬開，幾秒後毫不猶豫的撬開她的唇齒，舌尖抵入，糾纏著她躲閃的舌。
溫如故第一次被人這樣吻著，身子忍不住發軟，往下滑。
顧既許托著她的腰身往上，不讓她滑落，更不允許她逃離。
餐廳裡很安靜，隻有倆人的喘息聲。
溫如故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可抱著她的人並不打算放開她，而是吻得更加瘋狂。
“……”
不知過了多久，在溫如故覺得自己就要暈過去的時候。
他終於放開了她，隻是並冇有完全撤離，而是一下一下親著她的唇瓣。
“軟軟，這是我的初吻，你可要對我負責！”
溫如故：“？”
誰還不是初吻了？
“不對，你上次就親我了，而且剛剛在車裡也是！”溫如故瞪眼，差點被他忽悠了。
聽到她如此清楚的說出來，顧既許知道，她並冇有被剛剛的自己嚇到。
“我是說深吻。”伸舌頭那種。
溫如故：“……”
說不過！
她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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