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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邦書語 作品

第21章 五鬼陰風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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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逸,你看我們這裡是平原,站在村東邊可以一眼看到村西邊。但是太乙門周圍可不一樣,那裡冇有平原隻有山,即使在太乙門之內,從大殿走到夥房也得走一百三十道台階,不是下就是上。太乙門的周圍有山坡,山溝,森林,各種各樣的大石頭和一些梯田,有時聽見附近有人說話,但就是找不到人,因為有青石或密林將你們隔開了,青石又有回聲,所以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想要找到說話的人,你得轉幾道彎才行。山裡農田就少,糧食不夠吃的,所以就有人養羊搞點副業收入,但是萬一羊走丟了再想找到是件很麻煩的事情,所以山民們總結了一套驅趕羊群的獨特方法,我的驅羊術就是跟他們學的。”

“那你剛纔做的那個手勢是什麼意思。”王興逸比劃著說道。

“也是一種傳遞資訊的方式,和口裡的哨聲配合起來使用,隻有這樣驅羊的聲音傳的遠,有一定的方向性,否則很有可能將彆人的羊群驅趕到這裡,這就是給自己添亂了,也容易引起彆人的誤會。”

“你教教我唄,我也學著幫你放羊。”

“那不行,你的主要任務是提高學習成績,否則有些道法是學不會的,這涉及到數算,從本質上來講道法就是數學的一種算術規則。”

“我已經學過一些道法,今天上午我去逮那隻鳥的時候,為什麼還會稀裡糊塗的中了那個畜生的招。”

“不是你學的不好,而是在你追那隻鳥的過程中已經亂了心智,讓它有機可乘,隻要再將你引到那口井的旁邊,對你稍稍施加影響,就會讓你產生心魔,其實也是道法中心算的一種,你隻是用道法去破解他的道法,殊不知那個畜生恰好利用了你的道法,從本質上來說你是被自己的道法打敗的,此謂反道法。”

“這道法太難學了,怎麼還分正道和反道,不都是道法嗎。”

倆人正說話的時候柳飛嵐從柏前村的方向飛奔而來,步履矯健身形如風,與往日懶懶散散的樣子大為不同。

“這老東西終於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他。”李文凱恨恨的說道。

“師弟,不好了。”柳飛嵐跑過來說道。

李文凱麵無表情的看著飛奔而來的柳飛嵐,冇有開口迴應。

“師弟,不好了,我···。”

“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你看看你,大把年紀還冇有興逸老成持重。”李文凱打斷柳飛嵐的話說道。

“你···,我··。”

“什麼你,我,有話慢慢說,天還能塌下來不成。”李文凱嗬斥道。

“好,好,柳飛嵐拜見掌門還有少掌門。”柳飛嵐老臉一紅的拱手說道。

“嗯,這纔像話,有什麼事情請師兄慢慢給掌門說說。”

柳飛嵐撇撇嘴,趕緊湊到王興逸和李文凱的麵前小聲的說道:“我知道了一個大秘密。”

“你說就行不用賣關子,太乙門的兩位掌門都在這聽著呢。”李文凱正色的說道。

柳飛嵐臉色一怔,隨之訕笑著說道:“對,對,稟報掌門,今天下午我在村西口下棋的時候,孫有治突然發病渾身抽搐,我們幾個棋友將他抬回家裡的時候已經神誌不清而且還發高燒,然後就開始胡言亂語,我在那裡仔細聽了一會兒,他說什麼太乙門的師祖來臨要取回一件重要的東西,命我速速隨他去捉拿逆徒賊子。我暗道不好,剛要過來告訴你的時候他家的房門突然關上,無論我用何種辦法都無法打開,即使用道法也不行,這時候我發現我在咕河邊撿的那條雜毛狗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就是少掌門起名叫張歡歡的狗雜。我進屋的時候明明帶著這畜生一塊兒進的孫有治的房間,可轉眼就消失無影,這時我才發現我們中計了,你上次滅掉的那物的神念根本冇有徹底殺死它,它潛藏在狗的魂魄裡,隨時可能對我們發難,想要趕緊過來告訴你,可是我被困在孫有治的房間裡直到現在才脫身。”

“哦,還有什麼。”李文凱輕描淡寫的說道。

“冇有了,就這,所以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歡歡,將潛藏在其中那道神念乾掉,否則後患無窮。”柳飛嵐著急的說道。

“下午的時候我已經和那個畜牲鬥過一次了,就在我們經常喝茶的柳樹下,最終還是冇能攔住他,讓他進去了,而且我和興逸的魂魄都受傷了。”李文凱說道。

“什麼!你們受傷了。”柳飛嵐急切的問道。

“嗯,現在好點了。”

柳飛嵐趕緊從布袋裡摸出一個小瓶,倒出兩粒黃褐色的藥丸遞給李文凱和王興逸說:“這是鎮魂療傷丸,你們每人吃一粒很快就能恢複傷勢。

李文凱和王興逸接過藥丸仰頭吞了下去。

“師傅,師叔,下午的時候我和那個魂神靈在圓相小內界鬥過,師傅師叔你們和誰鬥,難道那物有好幾個分神魂魄嗎?”王興逸疑惑的問道。

“你進去圓相小內界之後,我用隔煞辟邪符跟魂神靈鬥過一段時間,之後它撕開一點縫隙鑽了進去。我們倆人鬥的是同一個分神魂魄,你師叔鬥的是潛藏在那條狗的身體裡的分神魂魄。”李文凱解釋道。

然後將王興逸上午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柳飛嵐唯一沉吟便說道:“你和我去鬆林裡的深井邊看看,興逸你先把羊群趕回你師傅家裡。”

“我也要去,那個畜生我給它擼了這麼多天的毛,怎麼能恩將仇報呢。”王興逸恨恨的說道。

柳飛嵐一怔的說道:“對,少掌門跟我們一塊兒過去,正好也跟我們學點實戰經驗,你們稍等,我去咕河那邊找個人來將羊群趕回去。”

柳飛嵐說完之後便飛也似的向咕河邊跑去,一會兒帶回一個鬍鬚花白的老者,指著羊群說道:“韓老哥,麻煩你將羊群給李老丈送回家裡。”

“我這剛開始打魚呢,算卦的說我今天運氣好,起碼能打兩條五斤的鯉魚,現在你讓我去出義務工,我這是多大的損失。”

王興逸聽了暗笑,這老頭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真是人老精馬老滑兔子老了鷹難拿,就差明著要工錢了,不過想想也是,人家正打魚打的起勁,冷不丁的給揪過來乾活誰也不樂意。

“行了,過幾天請你喝燒酒外加小菜。”柳飛嵐說話的時候,將王興逸的書包和裝茶具的布袋掛到老者的肩膀上。

“再加盤油炸花生米,燒酒要五十三度的小口燒。”老者趕忙順著說道。

“好,好,就這樣,快趕著羊群去李老丈家裡吧。”柳飛嵐催促道。

老者這才笑眯眯的轉身吆喝著收攏起羊群,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揮舞樹枝往柏前村的方向走去。

“東西我都帶好了,我們現在就過去吧。”柳飛嵐拍拍挎著的布袋說道。

“走吧,你在前邊開路,興逸在中間,我在後邊。”李文凱吩咐道。

柳飛嵐點點頭掏出一把桃木劍,轉身往鬆林中深井的方向走去,王興逸和李文凱緊隨其後,繞過數棵高大的鬆樹快要到深井旁邊的時候,天色立刻陰暗了一些,好像被蒙上一層淡淡的黑霧一樣。

“師兄小心,此地陰氣深重並且深井裡有陣法,我們不要靠的過近。”李文凱悄聲說道。

“嗯,此地外凸內凹五槐連魅又逢陰氣彙聚,正好適合佈置五鬼陰風劍陣,若這個狗雜還在其中,我先將它逼出來再啟動大陣,師弟你察看一下五行方位佈下劍陣,興逸你站到乾位仔細觀察好好學習。”柳飛嵐說話的時候給李文凱使了一個眼色。

王興逸不知道柳飛嵐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點點頭默不作聲的走到乾位站定。

柳飛嵐從布袋裡取出三清鈴拋給王興逸道:“每間隔一個呼吸搖鈴一下。”

“嗯。”

接著,柳飛嵐又從布袋裡取出一個八卦鏡掛在胸前,將桃木劍握在右手並伸直胳膊指著井口邊緣位置,微眯雙眼盯著劍尖位置移動方位,時不時的輕點一下。

幾分鐘之後,柳飛嵐收回桃木劍略一沉吟便將布袋遞給李文凱說:“師弟,你察看一下方位,佈下陣法。”

“好。”

李文凱從布袋中取出一塊兩寸來長的令牌,放在額頭前默唸幾聲咒語再用右手的拇指和無名指夾住,左手從布袋中取出一把天蓬尺握在在手裡。略看了一遍地形,小步走到距離井口七尺左右的東南方向,一邊腳踏罡步,一邊用天蓬尺比劃,每到一個位置便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從布袋中夾出一把三寸來長閃著寒光的小劍插入地麵。不知有意還是無益,他在彎腰往地上插劍的時候中指偶爾不自覺的碰一下地麵,好像是因為地麵太過堅硬小劍難以深入地下,因為用力過度的緣故。

此時,柳飛嵐已經走到王興逸身邊兩尺左右的地方盤腿坐下,閉上雙眼一邊默唸咒語一邊用手中的桃木劍指來點去。

一會兒之後,李文凱圍著深井轉了一圈,走到深井西北方向站定,也從布袋中取出一把桃木劍連同那塊令牌一起握在手中,毫光微閃之間令牌與桃木劍的把柄合到一起,與此同時天空又陰暗了一些。

柳飛嵐睜開雙目用桃木劍猛然一指井口大喝一聲:“起。”

話音剛落,隻見井口位置颳起一陣旋風,與此同時,淡淡的黑霧從周圍的地中不斷溢位,夾雜著一些鬼哭狼嚎的聲音,隱約可見一些張牙舞爪的形狀,想要抗拒卻又無法阻滯旋風吸力,掙紮一番之後不斷的彙聚到旋風中,旋風的顏色隨之變成淡黑之色,隨之黑霧越聚越多,旋風的顏色也越來越深,並且不斷加速,奇怪的是旋風的範圍始終被束縛在井口周圍三尺所左右的地方。

幾分鐘之後,當地中再也冇有黑霧溢位的時候,李文凱沿著井口七尺左右的距離腳踏罡步,每走一步就念動一段咒語,一圈下來之後重新站在井口西北方向,略一默立便拔地而起,同時手中桃木劍微泛淡紅光芒之間化為數條遊龍,嘶嘶破風之聲不絕於耳,一招一式飄逸靈動而又鋒芒畢露。

“散。”李文凱大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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