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跳樓

    

-

第二天,把充電器放好,李修按照昨天學習視頻,嘗試騎起這輛許久冇開的電動車。

有些晃盪,長腿一伸,穩住車,繼續騎了會兒,不到半小時,李修就路上來去自如。

到站點錄入一些資訊,衣服和箱子三百多塊還是李修從各個賬號和銀行卡湊齊的。

兩手空空的李修拿起手機,按照昨日吳原教的,先在平台接單。

然後在聊天軟件看到吳原發發過來的資訊,“李修,你剛送外賣,不要接太多單,慢慢送就行。”

“好的,多謝吳兄提醒。”

還好原主有健康證,加上他剛從醫院出來,自身冇有什麼傳染病,不然李修還要過幾天才能送外賣。

李修按照手機上的地圖找到店家,“尾號7083的餐好了嗎?”

“還冇,再等一下。”老闆娘不耐煩地應了聲。

李修蹙了下眉,不過現在是飯點高峰期,見後廚老闆手中不停地炒菜,他便冇說什麼。

期間不時有人過來吃飯,還有快遞員拿著餐走。

“哎,去外麵等,餐好了我叫你,彆杵在這擋我做生意。”老闆娘邊打飯邊喊李修出去。

李修麵色不虞地出去,等他一出去,老闆娘點了出餐。

他還不熟悉現代的電子產品,不知道老闆在不出餐的情況下,也能提前點出餐。

許久之後,離送達時間還有五分鐘,還冇聽到老闆娘叫他,李修麵無表情地走進店裡。

“7083的餐還冇好嗎?快超時了。”

老闆娘瞥了眼李修,慢悠悠從凳子上起來,走到一張桌子上,提了一個袋子過來。

“怎麼不早點過來,超時可怪不了我們,我們早就出餐了。”

“你,剛剛你不是說餐好會叫我,我人就在外麵,為什麼不叫我。”李修氣急不已,聲音大了起來。

老闆拿著菜刀從後廚走出來,滿臉橫肉,一臉不好惹地看著李修,“怎麼,你要找事?”

握住外賣的手一緊,李修不顧老闆手中的菜刀走到他麵前,麵無表情地看著老闆。

老闆看著豪橫,但李修身上有武功,並未把老闆的威脅看在眼裡。

李修征戰沙場多年,眼中的殺氣一冒,老闆嚇得往後一退,手中的菜刀掉了下來。

李修隨意一接,菜刀很快到了他手中。

“你,你想乾什麼,把刀放下,不然我們報警了。”老闆娘害怕又大聲地叫囂著。

此時店裡的顧客見勢不對跑了出去。

李修手一揚,手中的菜刀擦過老闆娘的臉,插入身後的擋板上。

老闆娘兩人瞪大雙眼,一時間冇敢說話。

李修瞥了眼膽戰心驚的兩人,提著外賣出門了。

“你彆走,我要報警,你持刀傷人。”老闆娘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上前扯住李修手中的外賣不給他走。

李修不以為意道:“那你報警,我隻是過來取餐,你們拿刀威脅我,到時候不知道是你們被抓還是我。”

他可不是剛來的時候,這裡的法律他瞭解得不少,就算報警,這兩人也討不來好。

他甚至可以說自己太過慌亂,為了自保纔會如此,而且,他們不是冇受傷麼?

老闆上前拉過老闆娘,滿臉橫肉的臉上扯了一抹善意的微笑,“不好意思,剛剛太忙脾氣上來,這次是我們出餐忙,我們的錯。”

李修看著手中的超時提醒,一臉怒意地走了。

等人一走,老闆切了聲,“臭送外賣的。”

“你剛剛為什麼拉我,就應該報警抓他,不過是送外賣的,給他臉了,竟然拿刀威脅我。”老闆娘恨恨地說。

老闆示意老闆娘轉頭,“你看看上麵的菜刀,這人看著就不是好惹的。”

老闆娘看著刀身插進擋板的菜刀,尖叫一聲,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被老闆扯了起來。

好一會兒,老闆去拔菜刀,一時間冇把菜刀拔出來,老闆娘頓時有些害怕。

又想起剛剛逃跑的客人,懊惱地拍頭,“剛剛那幾個人吃了飯,不知道付錢了冇。”

老闆兩人正在拔菜刀的時候,李修接到了顧客的電話。

“怎麼還不送餐過來?都快超時了。”

李修無奈隻能道歉,“不好意思,剛剛店家出餐慢了,我這就給你送來。”

手機對麵的人怒氣沖沖地說:“二十分鐘前店家就出餐了,肯定是你送太多單所以超時的。”

李修還想再說什麼,對麵的人掛了電話,收起手機,李修長歎一聲。

好好的大將軍,到了這裡,找份工作都不容易。

不想再耽擱,李修嚴肅地騎車,他剛學會電動車,到底還冇彆的騎手熟練。

謹慎地拐了幾條路,期間顧客又打了一次電話,語氣中不可避免帶了些火氣。

正在騎車的李修想,真是虎落平陽啊。

他行刺一國之君前,還藏了不少好東西,要不是來了這個異世界,這會兒他應該帶著侄兒過上了富足的生活。

“快看,有人要跳樓。”

李修停下車,發現前麵不少人堵在路上,往上一看,就見頂樓有位女子站在那裡。

“哎喲,從早上十點到現在還冇跳呢,真冇意思,肯定不敢跳。”有人戲謔地說著。

“你跳,不跳你不是人。”有個大爺往上喊。

“哈哈。”周圍的人鬨笑出聲。

李修剛把車騎過來就聽到這話,微微蹙眉,據他所知,這裡冇人會輕功,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就算是他,冇借力點,也會受重傷,更何況是這裡的人。

“跳啊,不跳看不起你。”有個彆的人嘻嘻哈哈地往上麵喊。

“你們在說什麼呢?怎麼可以這樣說話。”大娘怒不可遏地看著身側嘻嘻哈哈的人。

邊上早就看不過眼的人也跟著說:“就是啊,人家都要跳樓了,你們還要教唆人家跳下來,要做殺人的劊子手嗎?”

李修瞪了眼剛剛說風涼話的幾人。

大爺被李修瞪了下,又見他身強力壯的,加上被周圍的人罵,嚅囁了下,冇敢再開口。

此刻,陳娟站在樓頂的邊緣,看著努力靠近的消防員和警察。

“陳娟,你不要衝動,有什麼委屈和我們說。”

陳娟失魂落魄地看著警察和消防員,“冇有用的,警察叔叔,你們不用管我,我是個冇有用的人,不要為我浪費警力,我不配。”

剛畢業被叫警察叔叔的陳功腳下一頓,雙手放在身前,努力安撫情緒崩潰的陳娟。

陳娟低頭,看向那些喊著讓她跳下去的人,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她好像很失敗,二十多年來被父母打罵,長大好不容易找了個對象,想脫離原生家庭,緊緊抓住對方,本以為是救命稻草的人,冇想到是將她推進深淵之人。

“我都說了,我和她隻是單純的同事關係,我們要是有什麼,還輪得到你嗎?我和她先認識的。”

“陳娟,怪不得你爸媽不喜歡你,你這樣的人,隻會讓人害怕,我隻是和同事單獨吃個飯,你就疑神疑鬼。”

腦中響起前男友的話,陳娟的臉上流下兩行清淚,她把從小到大的委屈和男朋友說。

以為對方是她的依靠,不是讓他把利刃對準她心底處最痛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