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是最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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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程尚書和程夫人的臉色都變了。程尚書眼中閃過一絲淩厲，而程夫人則是臉色蒼白，顯然被程語兒的話戳中了心事。整個房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啪！"程尚書猛地揮手，手中的瓷杯如流星般劃過空氣，狠狠地砸向程語兒。程語兒措手不及，額頭瞬間被茶杯砸破，鮮血如注，染紅了她的臉龐。茶杯落地，瞬間四分五裂，碎片四濺。"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程尚書怒氣沖沖地吼道，"程娘，你就是這樣教導她的嗎？"程夫人慌忙跪倒在地，謙卑而惶恐："尚書大人息怒，是我教導無方，才導致語兒如此無禮。"程語兒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她繼續道：“我真的非常好奇，你們究竟做了什麼，纔會如此懼怕蘇折枝，甚至連皇上都讓你們心驚膽戰。究竟是何種滔天罪行，讓你們如此惶恐不安？”程尚書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瞪了眼地上的程夫人，轉身便走，留下一句冷冷的話：“彆再說了！我真是後悔讓你從祠堂裡出來。現在，立刻給我滾回去繼續跪著！”他的衣袖一甩，步伐匆匆，似乎不願再多看這對母女一眼。程夫人目睹程尚書憤然離去，眉頭緊鎖，轉向程語兒，語氣中帶著責備：“語兒，你怎能如此衝動，在你父親麵前說這些？”程語兒卻毫不退縮：“母親，我並冇有說錯。若是我們繼續拖延，等到皇上掌握所有證據，我們的命運將不堪設想。最壞的結果，便是被流放邊疆，甚至可能遭遇滿門抄斬的厄運。我也不想以這種方式死！”"你......立刻給我回到祠堂去跪著，這一次，我絕不會再為你求情！好好反思你的所作所為！"程夫人冷聲命令，隨即向一旁的嬤嬤示意一眼，決絕地轉身離去。程語兒被嬤嬤粗魯地拽進了莊嚴的祠堂。嬤嬤瞪了她一眼，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傲慢和不屑：“程小姐，這回你算是踢到了鐵板。尚書大人一直就不待見你，你還敢如此頂撞他，更彆提一直庇護你的程夫人了。如今，連夫人都對你失望至極。你就乖乖地在這祠堂裡反省吧，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過錯。”語畢，嬤嬤用力甩上沉重的祠堂門，留下程語兒孤身一人，在昏暗的祠堂中靜靜反思。程語兒嘴角勾起一絲苦笑，彷彿是在無聲地嘲諷自己。她曾天真地以為母親的愛是無私的，但在關乎前程和金錢的關鍵時刻，母親依然選擇了後者。她心中明白，為何他們不願主動前往大理寺認罪，無非是因為這樁事情牽涉甚廣，後果嚴重。就在這時，一道輕捷的身影飄然而至，蘇折枝運用精湛的輕功，輕盈地落在程語兒麵前。程語兒乍見蘇折枝如同幽靈般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眼前，心頭先是一愣。再仔細打量蘇折枝那猶如芙蓉出水般嬌豔動人的臉龐，心中的怒火更是如潮水般洶湧。她氣哼哼地道：“你的輕功居然如此了得？程府守衛嚴密如鐵壁，你居然能無聲無息地潛入祠堂。你來這裡做什麼？難道是來看我的笑話，欣賞我落魄的下場嗎？既然你已經看到了，那就請回吧。”"慌什麼？本宮既然來了，自然會幫你。你那些無聊的笑話，本宮可冇心思去瞧。"蘇折枝款步走向程語兒，她停在程語兒麵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們程家那些勾當，本宮早已瞭如指掌。"程語兒聞言，臉色驟變，她原以為此事還能瞞過蘇折枝，卻不料對方早已心知肚明。她急忙追問："你知道了什麼？他們到底做了什麼事？！快告訴我！"程語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慮。"其實，這事情說起來也不算太大，隻是他們都知道徐進頌並無多少墨水，肚子裡冇什麼真才實學。但徐進頌卻設法買通了你父親，你父親可是負責稽覈狀元文章，並參與選舉狀元的關鍵人物。你父親收了他的錢，無論徐進頌的文章寫得如何糟糕，他都大力吹捧徐進頌的絕世之才，將他硬生生地推上狀元的寶座。"蘇折枝並未隱瞞，直白地告訴了程語兒。程語兒聽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喃喃自語道：“居然……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程語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眼神緊盯著蘇折枝，聲音中帶著幾分警惕：“你說你是來幫我的？這種事情你怎麼可能幫得上忙！這可是大事啊！”蘇折枝微微一笑：“本宮自然不能全部幫忙，但至少可以為你提供一些助力。你父母所犯下的錯，本宮的確無能為力。但你在此事中並無過錯，本宮願意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程語兒眉頭緊鎖，顯然對蘇折枝的動機持有懷疑：“不對，你絕對不會這麼好心！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實不相瞞，皇兄秘密交給了裴訣一項任務，這個任務重如泰山，無一人知曉。因此，裴訣必須以隱秘的身份進入汴州，不能露出任何馬腳。為此，他急需一名女子假扮其妾室，同行至汴州。我思前想後，認為你最為合適。你心儀裴訣，這份情意從你的眼中便能窺見一二，無法掩飾。因此，你便是這個角色的最佳人選。”蘇折枝輕啟朱唇，語氣淡然。“你如今不是也對裴訣心生情愫了嗎？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自告奮勇，親自前往？”程語兒自然欣喜，但是也依然疑惑。蘇折枝唇邊掠過一抹淺笑，“他們既已知本宮真容，本宮自是不能再露麵，唯有藏於暗處。”程語兒雖然心存疑慮，但若是能隨蘇折枝一同逃離這繁華卻束縛的京城，對她而言無疑是最佳選擇。“蘇折枝，我雖知你輕功了得，但帶著我悄無聲息地出程府，而不被我父母察覺，這真的可行嗎？”程語兒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蘇折枝，畢竟她清楚蘇折枝並無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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