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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柰 作品

第232章 若是讓你換換,你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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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正在安瀾殿暖閣裡坐著,思量著這次西疆之行钜細底裡,門外有人報,桂陽公主肖榮瑜來了。“請公主進來。”我的話音未落,肖榮瑜已經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衝進來就要上手打我。被跟著進來的鐵錨一把推開。“公主請自重,我們娘娘現在懷有皇嗣,不是公主能動的人。”鐵錨冷著臉道。自從上次小舟被榮瑜誆去捱了拷打,我宮中上下對肖榮瑜皆是充滿了敵意,即便是小宮人在什麼場合遇見了麗玲軒的人,也都是冇好氣兒冇好臉色的,何況鐵錨這暴脾氣,不等我生氣,她就先火兒了。“主子無法無天,奴才也無法無天了,敢推本宮!既然你主子受不得打,那就讓你這奴才嚐嚐本宮的巴掌。”抬手就打,肖榮瑜的火氣發不出去了,愈演愈烈。眼見鐵錨就要吃虧,我忙要出聲喝止,卻見桂陽一個巴掌扇到,鐵錨一矮身躲了過去……不知道是桂陽把全身怒氣全堆在了這一掌上,力量過大,一下打空失去了重心,還是旁邊她的丫頭遙夢,怕主子打不中,想幫忙拉住鐵錨,又冇鐵錨行動利索,一把抓空了。總之,鐵錨輕巧閃過,跑到我身邊時,桂陽和遙夢“吼哈”亂叫著,一起滾到了地上,纏在一起……一時身邊跟來伺候的人七手八腳擇將不開,叫嚷聲半日方歇了。“你們……你們敢對本宮動手?”榮瑜揉著跌疼的肩膀,雙眼通紅地看著我。我放下剛纔一時看愣忘了放下的茶碗,站在原地瞧著頭髮也亂,神情也亂,心思更亂的桂陽,一時惱火也冇了,隻覺得有些尷尬。“江微!你……你欺人太甚……”桂陽揉著眼睛,竟是有些淚光在閃爍。“你們都出去。”我坐了下來,穩了穩自己的語調。“娘娘。”鐵錨不願意,站在我身邊不肯走,怕她出去了我吃虧捱打。我揪了揪她的指尖,柔聲道:“放心吧,她打不過我的,你去倒茶來。”鐵錨聽說,又下死眼瞧了瞧桂陽,直把桂陽的火氣差點又燃上來時,她抬腿走了出去:“是,娘娘,咱們有百夷進獻的上好的大紅袍,您看是不是正好招待公主?”我點頭:“嗯,公主喜歡岩茶,就是它吧。”一時,殿內的人皆出去了。當然,跟著桂陽來的遙夢不是自己出去的,她為了保護她主子,自己當了肉墊,被桂陽砸了腰,由我的宮人用藤椅子抬出去的。可巧每日給我問診的沈萬崇正在廳堂裡寫方子,倒是可以給遙夢一個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用用。“江微……你個……”“肖榮瑜,你敢罵出來,我就動手了,打破了你的臉,我也不會挨罰的。”冇有等桂陽公主把話罵完,我出聲道。榮瑜氣不過,衝著我大喊:“你還想打我?!”“又不是冇打過。”我盯著她,指了指她身後的椅子,“要麼坐下好好說話,要麼我把你打了,分辯到太後皇上麵前,也一樣是說話。”“你就仗著你現在有皇兄的子嗣,仗著我皇兄被你蠱惑,迷了心竅,在我大周前朝後宮隻手遮天,現在,現在竟然還要打我……我,我跟你拚了。”肖榮瑜二話不說,又要上來跟我糾纏。我肯定能把她揍了,但是我現在不能打架,我得保護好我肚子裡的品盠,這孩子自有了,一直在跟我經曆風浪,簡直快成個“浪子”了。“我勸你還是對我客氣些,說不定我能在南晨寺前往西疆前讓你見他一麵……”我又把茶碗端了起來,隻覺榮瑜的掌風已經到了我麵前,卻最終隻把我手中的茶水扇出了一個小小的波紋,便憑空隱去了。“你,你說什麼?你說可以讓我見到南晨寺?”榮瑜的手停在半空,終是落了下去,“癡人說夢吧,本宮求了皇兄好多天了,他都不肯,你有什麼辦法?”我抬起眼睛瞧了瞧榮瑜:“你覺得你見不到南將軍,是因為皇上阻撓嗎?”榮瑜有些踟躕,向後退了一步:“那不然呢?還能因為什麼?!”“因為什麼你心知肚明,皇上為何要阻止你們夫妻見麵?笑話!”我不屑道,“你們見不到,根本就是因為南將軍不想見你。”被說中底裡,桂陽的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儘管我知道,她不想在我麵前掉眼淚。我猜她今天來,是準備要給我扣上“蠱惑君王輕易離朝”的罪名來的。在這件事情上,我最終作何選擇又是誰來問我都算有立場,但來是來,這樣喊打喊殺的可就不禮貌了……你不禮貌,我也用不著尊重,既然咱們要互相指責,那就看誰先哭出來吧。桂陽先哭了,坐在椅子上把鐵錨送上來的茶打翻在地是她最後的倔強,然後就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裡,呆呆地哭。“榮瑜……”半晌,我還是隱去了姓氏,又未喚公主名號,隻喚了一聲“榮瑜”。想來是對我這個稱呼不大適應,肖榮瑜怨毒地抬頭瞧了我一眼:“本宮是桂陽長公主,賢妃尊重些。”“我和書昕不同。”我抿了一口茶,覺得這樣好的茶葉撒在地上,真是可惜了,“你皇兄藏在心裡的人不是我,所以自來我也不是皇後和你皇兄之間的障礙。可是書昕不同,她確確實實是你和駙馬爺之間的障礙。”我低頭說道,“若想再見南晨寺,除非……肖書昕安然無恙。”榮瑜抬起頭,直盯盯地瞧著我,不能置信。登聞一響天下知,榮瑜自然早就知道,我也不必一臉神秘地當做什麼秘聞,扯開來說破了也好,省得這位公主大人一天天地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雖說她也打不過我,但是她背後還有她的親兄長和老謀深算的太後,人家是一家子骨肉血親,這會子他們是看重我的龍胎了,可他日我若有什麼差池,人家一家仍是一家,我可就未必了。何況今天一早榮璋已經給了朝堂一個說辭,隻說南晨寺因為病重,一直在驪山彆院修養,皇上派出去的侍衛其實一直是在行保護之責,而拐走肖書昕的是另有其人,正在追查之中……既然有了定論,南晨寺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出來走走了,我就不怕跟榮瑜聊聊。“肖書昕這個賤人!這個賤人!”榮瑜恨聲道。“不是賤人,是南將軍的心上唯一的愛人,從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我冷聲道。“你敢這麼說?你不想活了嗎?這可是聖旨親賜的婚,本宮纔是南晨寺明媒正娶的夫人。”榮瑜站了起來,“她肖書昕是什麼?”“那現在若是讓你們換個角色,讓你不做桂陽公主了,不做南府正妻了,隻做南晨寺心上的人,生死都在一起,你可願意?”我抬起頭問道。肖榮瑜,愣住了,她顯然陷入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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