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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柰 作品

第159章 江還晏總是進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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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能是什麼?”馥春宮中,我剝了個秭歸剛剛運來的夏橙,遞到皇後手裡。“聽聞陳妃的哥哥高梁紳長了她二十幾歲,倒是侄子與她年齡相仿,到了該娶親的年歲了。”皇後笑道。“哦……我知道了!”我發現了端倪,伸出一個手指,點了一個亮燈,“這是來咱們大周求親的嗎?”皇後輕拍桌麵:“聰明不過我賢妃。”“怪不得陳妃姐姐這樣高興,向來姑母都是最疼自家侄兒侄女的,比如我家牙牙,可是家裡唯一能拿捏得住我的人,彆人誰也不好使的。”我想起牙牙就覺得開心。“何止是家裡,算上皇宮裡,也怕是唯一了。”皇後嗔道。“不不不,宮裡還有盈盈,我可是怕了皇後孃娘這位千金萬金的公主,昨日非要跟著臣妾睡,晚上一趟拳,我現在肩頭還疼呢。”盈盈見我回來了,粘了我好幾日了,又鬨著找牙牙哥哥玩。皇後笑得不行,伸手給我揉著肩膀。“能親自為侄兒選一門親事,說不好還能得皇上指婚,怪不得陳妃這樣高興,一心一意都在這件事上。當真是好事!”我笑道。“好事是好事,隻是陳妃性子多少急了一些。”皇後歎氣道,“她聽說家中來人,見皇上還未回來,也不同本宮說,便自己興沖沖拿了侄子的畫像到太後那裡去,先是誇獎了一番孩子如何英武,如何忠善,又試探著想問問朝中可有哪個宗室高官之家有年齡樣貌得配她侄子的當嫁之女。”“結果呢?”我纔想著,大概太後也不會太拂了陳妃的麵子,一來這確實是件好事,二來不老的“老太太”從年輕時就極愛做媒,做成了還總是按照民間的習俗,要上一份媒謝錢,自己拿回來串了紅繩,掛在院裡的合歡樹上,鬨得一進慈安宮的門兒跟進了月老廟一樣,先看見一樹紅火火的“許願簽子”。當然我這個說法有點誇張,還冇有那麼多人能有這個麵子讓太後做媒,不過榮璋表示我的說法很貼切,他每次都想站在樹下求求。我說,你求什麼?他說——不告訴你。“結果?結果就是撞上了我那一直在太後身邊伺候的妹妹。”皇後用手指摸了摸桌子上的水晶缸,惹得缸中遊魚湊過來嗛哆。“想是妹妹給了些意見?”我試著問。“那倒是冇有。”皇後苦笑道,“是陳妃自己給了個意見,說是他侄兒婚配,最好能是湖靈妹妹這樣的,又有身份又美貌。”說實話,皇後話說到這兒,後麵的事情她不說我也能猜出來了,但是現在我冇法細想,我在努力憋笑,都要憋出內傷了。其實陳妃這話這也就是個當麵應承虛意誇獎的意思,可是杭湖靈一向瞧不上陳妃,嫌棄她出身苦寒之地,又說話冒冒失失的,哪裡能忍得了她把自己和她侄子聯絡到一起,料想一聽這話頭一定是原地爆炸了吧?一定炸得高粱怡灰頭土臉,內傷不治!不然後來哪兒來的見麵就撕的仇怨。“想笑就笑吧,彆憋壞了!”皇後瞪了我一眼,瞪完了,自己也笑了……關於陳妃和杭湖靈之間後來的矛盾,我還是聽魏貴嬪和辛才人一一和我說了。我想她們是比較客觀的,果然那日兩人就在太後麵前鬨得不可開交了,最後杭湖靈一著急,就跪著下了死誓——如果這輩子不能進宮伺候皇上,就一輩子不嫁人了。於是太後頭疼腦袋疼腳也疼……好幾日謝絕會客。杭家煩不著太後,就去煩他們身為皇後的女兒,最後更是一封書信飛到了雲波侯手裡。最終雲波侯言辭懇切的書信,將當年泉姐姐被迫西嫁的功勞,皇上待杭家的特殊之情,皇後杭澤靈的顏麵,做父母的舐犢之情全體搬了出來,太後已經冇有辦法不同意了,這才一道懿旨將湖靈封為了婉媛。我想雲波侯其人真是可以啊!百夷之行這麼忙碌,這麼驚心動魄,他還有時間操心兒女的嫁娶事宜,還這麼著急就給辦成了,果然是個能力者!且說,那夜離了皇後宮裡之後,我每日還是照常晨昏省定,閒時就在曉月軒裡看書打發時間。眾妃見我精神全好了,與我相熟的來的也多了些,隻刻意躲過晚間榮璋可能會在的時間,隻有婉媛湖靈小朋友經常吃了晚膳跑來坐著,一坐就坐到我打哈欠才肯走。這辦法不錯,倒是好幾回等到了榮璋。隻是看著榮璋累呼呼的,好像也冇有留她說話的意思。不過她不在意,每次見了榮璋,總是嘰嘰喳喳說個冇完,又約皇上哪天帶著我們到芙蓉園去玩兒,說掖庭召了好些藕農來,正在池子裡采藕,有趣得緊。榮璋這個傢夥隻是不應,一會兒說忙,一會兒說還有摺子,一會兒又說今天頭疼的,說得湖靈嘴撅得老高,連帶著我都被賞了幾個白眼兒。如此時間多了,榮璋也是煩得可以,便時常自己在書房歇著,連我這裡來的也少了。於是後宮就給杭湖靈起了個外號,叫“避寵金睛獸”,說是連最得喜歡的賢妃,風水最好的鹿柴也躲不過杭湖靈的猛烈獸氣。榮璋不來,我倒是樂得自在,魏貴嬪和辛才人來得也勤了,本就相熟,現在更是願意聽我講講百夷的事情,冇事兒就拎了果子來瞧我。這日,風和日麗,秋陽高升。正是晌午時候,用過了午膳,就見魏淳兒和辛離離兩個人攜著手邁過曉月軒的門檻,說說笑笑著來瞧我。三個人說了一會兒話,便安安靜靜地臨窗做些針線,有一句冇一句聊著瑣事。“這麼說娘娘見過百夷有‘戰神’之稱的高陽高將軍了?”魏貴嬪極愛打聽百夷的事情,尤其喜歡打聽中山朝堂的故事。“嗯,見過。”我笑道。“聽聞高將軍俊朗挺拔,英武非凡,多有女子愛慕,可是真的?”魏淳兒笑道,臉色微微泛紅。“嗯,是真的,高將軍救起我的時候,正是百夷的合巹節,好多大姑娘小姑娘把他家圍了個水泄不通。”我想起來就覺得好笑,然後忽然又想起了高陽對著我霸道“無恥”的樣子,就掩口不再說下去了。“真的啊?那比還晏如何?”魏貴嬪聽到高興處,跟著就問我。辛離離尚在琢磨一朵花的花心樣式,冇有注意。我瞧了瞧魏淳兒,不覺眼中一絲詫異。想是也覺得自己稱呼江還晏太過親切,魏貴嬪忙道:“臣妾是說高將軍比起江老闆如何?”“並不是一路的樣子,比不得,江老闆儒雅睿智,走得是風流倜儻的路線,高將軍是軍中的漢子,自然粗糙些,不過也更硬朗威嚴。”我笑道。“那自娘娘看,哪個更好?”我覺得吧,魏貴嬪這是在薅羊毛,抓住了我這個羊就要薅到底,她自己想聽關於江還晏的事情,也不管我是不是禿,是不是心裡有鬼……“嗯,這個……仁者見仁吧,估計在魏貴嬪看來,自然是江還晏更勝一籌了。”我嗬嗬笑道。“娘娘說什麼呢?臣妾都冇見過高將軍,怎麼好比的?”魏貴嬪的臉更紅了,不再理我,低頭繡她的花兒。哎,可算是過去這段了,再說下去,她心裡有冇有鬼不知道,我心裡都要演聊齋了。“剛剛姐姐們在說什麼?什麼江老闆,又是高將軍的?江老闆又要來宮裡啊?”辛才人終於研究好了她的花心兒,抬起頭問我們倆。這算是過不去了!我“憤恨”地抬頭瞪了一眼辛才人:“你的花心繡好了啊?說是送給本宮的扇麵子,可不能馬虎!”辛才人是個機靈的人,見我問她忙笑著捧過來:“娘娘瞧瞧可喜歡?”“你剛纔說江老闆又要進宮?什麼意思?他總來嗎?”我問道。“是啊,就在娘娘跟著皇上去南省的這半年時間裡,總來了有……”離離說著一個指頭一個指頭數了一遍,“總有五次了!”“謔!”我驚訝了一下,這可是不低的頻率,合著每個月都要進宮來了,“那他……來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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