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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柰 作品

第126章 白月光,叮叮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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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q這個世上有這麼相像的人嗎?就算有,需要這麼熟爛的梗嗎?溫暖的大帳內,當然,是榮璋的帳內,眾人屏氣凝神,一句話也不敢說,紛紛站在榮璋身後,看著他近乎瘋狂又小心翼翼地呼喚著已經昏過去的妙洇。“請柳執事來。”我吩咐小舟道。柳執事走進帳子的時候本來穩穩噹噹的,忽然被身後的人衝撞,連箱子帶鬍子一起飛了出去,好在四姐夫手快,連忙扶住,這纔沒有使大周痛失一位神醫。“泉兒,泉兒,是泉兒嗎?”跑進來撞翻柳執事的是雲波侯,皇後孃娘和皇上“白月光”杭泉靈的爹,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榻前,將光滑鎧甲上的水都留給了站在一旁的我們。小舟和鐵錨忙用帕子給我擦臉又擦頭髮,怕雨水滲進去,我的頭皮癢。“泉兒,真的是泉兒?”雲波侯也不敢相信他看到的。榻上還在昏迷不醒,微微蹙眉呻吟的女子,真的像極了杭泉靈,不僅樣貌像,連身段兒聲音也像。榮璋已經管不了彆人了,緊握著妙洇的手,好像怕一放開,她又會消失一樣。“皇上,皇上你快看看,泉兒的耳後有一塊孃胎裡帶來的玫瑰記,皇上快看看有冇有?”雲波侯還算清醒,想得到——像未必是,何況泉姐姐此時應該在大秦纔對,怎麼會忽然跑到百夷來,還在龍番的後宮。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已經溫柔得不能再溫柔的手碰痛了心愛的人,榮璋慢慢地撥開妙洇的髮髻……一塊燦若玫瑰的小小胎記,花瓣一樣蘊在妙洇耳後雪白的皮膚裡,被濃密的秀髮遮擋著,非親近之人並不能得見。將妙洇的手緊緊握在手裡,從身後看榮璋的背都是微抖的,一聲聲輕輕地呼喚著:“泉兒,泉兒你醒醒,是我,榮璋,你醒醒泉兒……彆怕,我在你身邊,我就在你身邊……”“女兒!女兒啊!”雲波侯多年未見長女,且自泉姐姐出嫁後,榮璋繼位以來,大秦與大周的關係看似相安無事,實際上不說劍拔弩張,也是微妙的天下儘知其嫌隙,讓人不由得擔心杭家長女的處境。此時驟然見到女兒,雲波侯本是赤誠之人,已哭得老淚縱橫。再觀榮璋……還“觀”嗎?我想,要不還是算了吧……經過柳執事的診斷,妙洇姑娘並無大礙,大概是驚懼之下昏了過去,隻需靜養,不時便會清醒過來。“娘娘。”武言拉了拉我的袖子,在我耳邊低聲道。我知她有話想說,便向帳中眾人揮了揮手,示意都不必在這裡站著了,各自回去休息就是。李伯伯拉了雲波侯,我領著武言一起出了大帳。四姐夫也跟了出來。“李侍衛回去,你在不礙的。”我向著四姐夫道。雖然平時多少有點憨頭憨腦的,但是到了這時候,我家姐夫還是靠譜的,聽我喚他李侍衛,立時便明白了我的意思,稍稍點頭,回身進了大帳。“娘娘……”武婕妤擰著淺淺的柳葉眉。“噓。”我搖了搖頭,“咱們去遠些說話。”武婕妤會意,扶著我,兩人一起向營地邊上走來,就有馮源四下觀察著,不遠不近地跟著我倆。及走到了營地邊上一棵高大的水杉之下站定,我便支使小舟和鐵錨去武婕妤帳子裡端些水來,站了半日口渴得緊。“娘娘,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皇上認得妙洇?還有雲波侯,怎麼會把妙洇認作女兒?”看小舟她們走遠些,武言忙問道。“武言,我問你,你嫁到大周之前,妙洇是否已經在中山了?”我目色伶俐,瞧著武言道。“冇有,臣妾在家時並冇見過她。聽宮女說,妙洇是兩年前入宮的,江還晏走後,我朝來了一位新國師,叫……叫連可的。妙洇就是連可送給我父王的,還有黃美人和劉妃,哦,就是後來龍番留在後宮的三個女子,都是連可送來的,他為此也頗受器重,才任了國師。”我點了點頭:“就我看,妙洇的長相併不像百夷女子,劉妃和黃美人像嗎?”武婕妤想了想:“像的,像是我們這裡的人,而且她們回我話的時候用的都是海邊上海雅,空介一帶的口音,好多俚語在裡麵,就算是旁人有心學,也未必能說得這樣地道。”我聽說頷首:“黃美人和劉妃呢?姐姐怎麼安置的?”“臣妾給了她們庶民的身份,放了自去。雖然曾為我父親的侍妃,按說如今我們歸來,應留她們在宮裡,可是她們又都侍奉過龍番了,著實尷尬太過,便讓她們自去吧。”武婕妤道。“先不要放她們走,暫時扣在宮中,找個隱秘的地方著人看管著,一應吃穿不少,隻彆聲張。”我道。武婕妤有些納罕地看著我,看著看著就恍然大悟。我點了點頭。武婕妤走了兩步,向著同馮源一起的自家侍衛吩咐了幾句,又轉身回來。“娘娘,您還冇告訴我,皇上怎麼認得妙洇?”武婕妤繼續問道。“這個……說得簡單一些,就是妙洇姑娘很像很像皇上多年前或者說一直鐘愛的一位女子,說得長一些,本宮也未必能說清楚,以後再慢慢告訴姐姐吧。如今中山後宮安置妥當了,姐姐也累了吧?咱們去歇一會兒,等妙洇姑娘醒了,姐姐還得去向皇上覆皇命。”我說道。“好。”武婕妤雖然麵生疑慮,但是經過百夷種種事端,如今待我便如親姊妹一般,我說的話她並不疑,是完全相信了。“還有,不說倒是忘了,我聽老王主說,王後有個叫梅雙的侍女……”我一邊走一邊問。“讓娘娘見笑了,本是後宮裡爭風吃醋的事情,拿不到檯麵上來講,如今牽扯了父王母後被俘之事,就成了國事。說來這件事還是沙利和我聊起來的,就在龍番造反之前大約個把月,有一次這個叫梅雙的侍女突然告發妙洇,說她在宮中私藏外男。等到我父王母後趕去時,卻見妙洇正在臨窗繡花,和劉妃說說笑笑,全是隨常樣子,並無半分慌張。可梅雙一口咬定自己路過時就是見到了一個高碩男子進來。”武婕妤說著,自覺也是冇有意思,不覺搖頭。“後來呢?冇有找到吧?”我道。“娘娘怎麼知道?”“若是找到了,妙洇怎麼還能在後宮待著,安然無恙的?”我苦笑道。武言不好意思地一笑:“臣妾愚鈍,讓娘娘笑話了。正是這樣,衛兵搜了半日什麼也冇找到,我父親一氣之下責罰了梅雙,要不是我母後護著,差點就打死了……”“那梅雙呢?”我問。“聽聞梅雙在龍番攻入皇城的時候失蹤了,大概是自己逃了,又或者被亂軍殺害了。這次清點,我並冇見到她。”武婕妤道。“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麼剛剛你料理後宮的時候,妙洇會拉踩梅雙,說她纔是告發王主和王後藏身之地的人了。”我道,慢慢向武言的帳子走著。武言瞧著我,半日抿著嘴笑了笑。“笑什麼?”我問她。“娘娘這是不信妙洇就是皇上的那個什麼泉兒吧?”武婕妤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歎了口氣,“總之我不願意相信,也可能是……吃醋吧。”武言被我的“坦誠”嚇了一跳:“娘娘還會吃醋啊?臣妾一直以為娘娘整日家都被泡在蜜糖裡呢。這個也喜歡,那個也寵愛,為了娘娘,連生死都不顧的人都一抓一大把呢。”“武言啊……”我眯著眼睛盯著她瞧,“你是覺得本宮現在要失寵了,決定踩上兩腳,再倒幾個屎盆子下來嗎?”武言也覺得自己有一丁點的失言,忙捂著嘴搖頭。我不想理她了,自己轉身往帳子裡去,不妨頭腳下一個水坑,絆了我一腳,眼見著就要摔倒。“娘娘小心!”一個箭步衝來,馮源冇敢拉扯我,隻是屈身擋在了我的麵前,讓我半落在他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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