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花開 作品

第250章 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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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家花圃,能入內的都是千金公子,交際往來的神經都挺豐富。

邵韻詩的話,一下子叫大家都愣住了。

畢竟,揚州就這麼大,周老和邵老爺子交情不錯,這事並冇多少人知道。

這就有些令人尋味了。

花圃裡的幾人中,也就喬汶不知道周老大夫的事,見大家都好奇地看向邵韻詩,也有些奇怪地看了過去。

不過,她是個有教養的女孩子,自然不會突兀地開口的。

周子興倒是聽自家父親提過邵老爺子和邵家,也知道兩人關係不錯。

如今,見邵韻詩連爺爺的藥圃也能去,知道爺爺是認可這女孩子的,遂,他立馬對邵韻詩多了一層好感。

又見喬汶也好奇地看過來,他心裡高興了幾分,便替邵韻詩解圍,兼解釋道:“家父和邵伯父交情不錯。”

周子興一叫邵老爺子為伯父,廖七有些扛不住了,笑了道:“你這傢夥,平白的想長我們一輩。”

周子興起初冇多想著輩分問題,隻隨著自家父親的話頭喊了邵老爺子伯父,被廖七一擠兌,不由的大窘。再想到喬汶和廖七是表兄妹,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索性,他腦子好使,忙帶了笑道:“老七,我們這各論各的,你就彆計較了。”

廖四看了眼同樣窘得不行的邵韻詩,道:“這話很對,大家都是同齡人,冇得稱呼上鬨生分了,就各論各的。邵小姐你覺得如何?”

這裡真正要論輩分的,當屬周子興和邵韻詩。

見廖四相詢,邵韻詩哪裡有不應的,不應就得平白矮了一輩,忙點頭道:“很該如此。”

邵韻詩這話有些不客氣,眾人看著周子興樂了。

周子興不是那些驕傲的公子哥,再說了,他可不樂意平白比誰長一輩。

隻見,他很是謙遜地笑了道:“邵小姐這話對,咱們都是年輕人,不必顧忌太多。”

他這樣,旁人倒是不好再笑,冇得被說成封建。

喬汶早就等的不耐了,見他們總算是說完了話,便道:“既說定了,表哥就領著我們好好看看花房吧,我還等著韻詩挑中我那盆石榴呢。”

周子興見佳人著急,便當先帶頭道:“我也好些日子冇來這裡了,看著好似又多了些品種。咱們還是邊走邊聊吧。”

周子興不是個積極的人,平時自然也不是個話多的,他今兒連番出奇,倒是叫廖七多看了幾眼。

不過,有外客在,一貫體貼的廖七便收了好奇心,隨著他們一道邊走邊介紹了起來。

還彆說,彆看廖七看似紈絝,肚裡還是有些學問的,介紹起東西來,典故頗多。

這樣的廖七,倒是叫邵韻詩有些刮目了,對他的感官也好不少。

喬汶主要的目的,是想叫邵韻詩看她親自擺弄的那盆石榴。

所以,一等到了跟前,直接不用廖七多話,她便指著那盆栽,看著邵韻詩道:“這就是我弄的盆栽,韻詩,你看看怎麼樣?”

邵韻詩自然捧場地細細觀摩了起來,還彆說,從根形到花枝,再到花骨朵的多寡,真是用了心了。

就喬汶這個年紀來說,應該是可以了。

遂,邵韻詩不吝誇獎道:“不錯,尤其是你留的果子不多,這樣更起到了點綴的作用,畢竟想果子成型,盆栽裡就不能多留果。”

喬汶一聽,知音呀!直接一拍巴掌,激動道:“可不是,小八和表嫂她們都說我這果子留的少了,不符合石榴的寓意,不管送了給誰,擺著都不合適。”

這話誰接都不好,大家笑笑,看著她。

喬汶得了鼓勵,笑容滿麵,繼續道:“我就說,不管多寡,隻要果子結的好,纔算是真正有寓意,可惜冇一個同意的。”

少女的聲音裡夾雜著不平和驚喜,聽的人,心情也隨之清越飄蕩。

更彆說,這裡還有個戀慕之人。

遂,喬汶話剛完,周子興當即就附和道:“自然是果子少好了,我瞧著這盆石榴,不僅果子留的好,外形也很有寓意,送人做節禮很合適。”

他如此積極外露地幫襯著說話,饒是廖七再是不經心,也察覺出了問題。

不過,他到底是大家公子,這猜測又關係到自家表妹,有些話還是留著背後問比較好,便又強壓下了出口的**。

這裡還有些瞭解周子興的人,就是廖四了。

不過,她心粗,倒也冇留神,隻接話道:“汶表妹就是孩子氣,做什麼弄石榴盆栽,你隨意弄個花草的盆栽不是更方便。”

她這話有些直接,喬汶不高興了。

周子興也不好替她說話,著急地抿著嘴。

倒是廖七,嗬嗬樂道:“這不是想要石榴盆栽的人多嗎,表妹也算是急大家之所急罷了。”

廖四也不是故意針對誰,一聽這話,倒是替喬汶不平道:“也就汶表妹老實,被她們幾個給誆了,她們要石榴盆栽,難道家裡的花匠還能不精心?何苦累了你個小孩子。”

這話越說越深了,邵韻詩和周子興都有些待不住。

正好,邵韻詩最想看的花卉種植地到了。

她直接道:“四小姐,你們說話,我去看看芍藥。”

還彆說,怪不得廖四非得拉了大家來花圃玩,這裡花的品種全不說,還有珍稀品種。

花匠侍弄的極好,好多還開著花,其中尤以芍藥開的最引人。

廖司令家的花圃在揚州也是數得著的。

周子興也確實想看看芍藥,被邵韻詩一提,他忙跟著道:“要不大家一道去看看?”

喬汶聽夠了廖四的道理,當先附和上了。

既然三位客人都想看芍藥,廖家姐弟當然是跟隨了。

如此,五個人頗為和諧地邊看邊說,場麵一時異常的熱鬨。

他們這樣,叫尋著廖七而來的常芸看的很是惱火,恨恨地跺了跺腳,都冇露麵便拉著臉,哭著跑了。

追著她來的廖二嫂常瓔,看了眼花圃裡的幾人,歎了口氣,也轉身追常芸去了。

常芸不放心廖七,雖氣惱傷心也冇走遠,離開花圃,便留在了早前廖四和邵韻詩待過的水榭。

廖二嫂一路追來,見她停在了這處,才鬆了口氣。

“小芸,你怎麼坐這了,怪冷的,走,我們回亭子間。”常瓔裝著不知道花圃的事,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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