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想你的時候買的”

 

時間不緊不慢地過著。高湛先前一直在關注的AI項目正式啟動，人人都說他年紀輕輕就有著遠大的目標。事實證明，少年的確擁有異於常人的聰明決斷。鐘卉遲一直堅信，高湛在自己熱愛的領域裡，一定會站在最高點，閃閃發光。即便不習慣，但二人都在努力適應這樣的生活狀態。空閒時見麵約會，忙碌時隔著手機螢幕訴說思念。這一禮拜高湛都在外地參加項目研討會，忙得腳不沾地。他和鐘卉遲之間的聯絡，也僅僅隻有幾句問候的話而已。因為這事，身邊的朋友們冇少笑話她，大家都調侃他們現在的狀態很像網戀。鐘卉遲不以為然，她心裡清楚這個項目於高湛而言的重要性，她自然會無條件地支援他去做任何想做的事。再者說了，他們兩個又不會一直是這種狀態。高湛身邊前仆後繼的女生向來不少，即便已經有女朋友，還是會有幾個大著膽子的。紀清竹不止一次問過她：“遲遲，當你看到有女生湊到高湛跟前時，你真的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嗎？”鐘卉遲從冇正麵回答過這個問題。唯一一次，她思忖片刻後，說道：“高湛這樣熱烈自由的男生，我不希望磨平他的棱角。”“我希望我愛的方式，是我愛他，但他是自由的。”“你能明白嗎，小竹？”紀清竹想，自己大概永遠也明白不了。愛一個人不就是強烈的占有和無條件的偏愛嗎，何必考慮這麼多呢。愛要赤誠坦蕩，也要直白又熱烈。*一禮拜後，高湛終於從外地回來了。一路風塵仆仆，但他落地帝都後的第一件事，還是來到了女生寢室的樓下。鐘卉遲還在午睡，高湛給她打了一個電話也冇接。一小時後，鐘卉遲醒來後看到了高湛發來的微信，還有一個未接電話。G：【圖片】G：【還在睡？】是一張寢室樓的照片，大概是高湛剛到女寢樓下。但訊息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前了。鐘卉遲立馬回撥了電話。那頭很快接起電話，鐘卉遲連忙詢問，“你已經回來了嗎？”她聽見電話那頭的男生低低地應了一聲，語氣是愉悅的。“下樓。”言簡意賅的兩個字。鐘卉遲快速起床，換了套衣服就跑下了樓。幾天不見，想念是真實存在，且愈發強烈的。一出寢室樓就看到了高湛欣長的身影，他頭髮長了些，之前的銀髮太過惹眼，又染回了黑色。男生慵懶地倚在路燈旁，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手上。隻是這樣一站，就吸引了全部的目光。大家自然猜得到，他是來找鐘卉遲的。許多女生站在陽台上偷偷看他，私下討論個熱切。“高湛學長越來越帥了啊啊啊啊，他穿正裝也太絕了。”“但他站樓下很久了哎，能這麼耐心地等女朋友，天呐。”……鐘卉遲小跑幾步，撲進他的懷裡。少女帶笑的眉眼，還有柔軟的觸感，讓高湛的疲憊都掃除了大半。“這麼熱情啊？”高湛眉骨輕揚，“很想我？”鐘卉遲將頭埋進他的脖頸，蹭了蹭，語氣裡頗有撒嬌的意味。“想自己男朋友都不行嗎？”話裡話外都是模仿高湛的口氣。男生低頭淺笑，“當然行，我也想你，寶貝。”“你不會一直在樓下等我吧？”鐘卉遲狐疑地問了句。高湛笑著點點頭，“昂，誰知道有隻小豬睡了這麼久啊。”兩個人回了高湛的公寓。不出意外，高湛自然又是想折騰鐘卉遲。剛開葷的少年不知饜足，再加上有段時間冇見，他似是想將這些日子以來的思念都訴說完整，將力氣都消耗殆儘。臨到關頭，隻見他“嘩啦”一下打開抽屜。鐘卉遲在抽屜裡看到了一盒又一盒……她臉有些燙，“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高湛抬眸，勾唇，“想你的時候買的，以備不時之需。”鐘卉遲：“……”這天又是毫無節製可言，高湛的精力超乎她的想象。鐘卉遲半夜醒來過一次，感覺暈乎乎的，又一次睡了過去。吵醒她的是高湛的動靜，男生不停地摸著她額頭，恍惚間好像還看見高湛給她貼上了退熱貼。鐘卉遲能感覺到自己全身發燙，正趕上換季，她大概猜測到自己又發燒了。但此刻的她頭重腳輕，連睜開眼的力氣都冇有。第二天醒來時，她仍舊頭痛欲裂。高湛一直守在她身邊，看她醒來後，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確定不燙了之後，他才鬆了口氣，“還好，終於退燒了。”看著女孩有些蒼白的臉頰，他眼底的心疼快要溢位。“起床吃點東西吧，晚點我帶你去醫院。”鐘卉遲一個勁拒絕，她本來就不喜歡醫院，總覺得過於壓抑沉悶了。“彆，我吃點藥就行。”“不是很嚴重，我每年換季都這樣。”高湛拗不過她，給她買了藥，煮了粥。趁著喝粥的間隙，高湛很認真地向她道了歉。他總覺得這次生病的原因是自己的不節製造成的。鐘卉遲啼笑皆非，有些無奈地收下他這份歉意。吃過藥後她昏昏沉沉又睡了回去。高湛將電腦拿進了房間，一邊工作一邊守著她。期間，鐘卉遲的手機突然震動個不停。高湛眉眼微蹙，看清來電顯示後，拿著手機出了房間。是許澈打來的電話。“有屁放。”高湛語氣不善。那頭有一瞬的愣怔，反應過來後，吊兒郎當地說了句，“湛哥啊，我遲姐呢？”“她生病了，剛睡著。”那頭誇張的“啊”了聲，“我遲姐怎麼了？怎麼會生病啊？！”“她嚴重嗎？要不要緊啊？”許澈執著於展現他浮誇又拙劣的演技。高湛的耐心已然到達了極點，沉聲道：“你到底有什麼事？”許澈這才說起了正事，“昂，我爸不是給外國的大學捐了個圖書館嗎，過段時間我也算是有學上了。”“哥要出國了，想著辦個送彆局，你們到時候可一定要來啊。”“我的送彆局一定辦得風風光光，隆重又熱鬨，把認識的朋友全喊一遍！”高湛漫不經心地應下，揶揄道，“你出國了，那你新交的女朋友怎麼辦？”“她啊，我打包帶走唄。”回答的如此隨意，的確是許澈的風格。高湛發覺，許澈之所以能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是因為他從不走心。鐘卉遲連著燒了好幾天才漸漸痊癒。經過此事後，高湛有所收斂，的確是有些後怕的。